「爺爺,這是我跟雪琴送給你們的禮,是雪琴親手挑選的。」
蘇銘拿出來的是一副字畫,看著有年代的,不過,這位小姐姐可能是不太了解蘇家況,人金婚紀念日,你送什麼不好,偏偏要來一個虎嘯龍,什麼意思?就問你什麼意思?
「有心了,清瀾,回頭像個地方掛起來吧。」
老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表淡淡的放在了一邊,孫雪琴一張臉瞬間漲紅,委屈的眼淚泡就要掉下來。
「雪琴。」今天是家裡的大日子,掉眼淚哭哭啼啼,肯定會不高興的。
而且,蘇銘是真後悔了。
之前說到禮的時候,孫雪琴說有個藏品,值錢的,大師跡,他想著討歡心,就讓拿過來了,早知道,還不如他自己準備呢。
「我沒事,蘇,這副虎嘯龍圖,是我特意從我爸爸的收藏里找出來的,是宋朝一位著名的大師的跡……」
「小孫啊,那你說,這副畫,我應該怎麼理?買個保險柜鎖起來?」
老爺子拉了一次沒拉住,眼睜睜看著老夫人換了個表,笑看著孫雪琴,頻頻給三孫子使眼,偏偏,蘇銘這時候心思都在孫雪琴上。
「蘇,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我跟銘的心意……」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跟銘的心意,不然,就這麼一副贗品,還真沒有掛在我蘇家的資格。」
「不可能,蘇,這是真的,我爸爸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換來的,絕對是真的,你可能沒看仔細……」
之前的小緒,在老夫人的氣勢下,早就消弭一空,孫雪琴只剩下惶恐了。
送的禮輕重不重要,這要是送一副贗品,就真的丟人丟大了。
「我是不懂什麼真跡古董,但是,這虎嘯龍圖,作為祖上淵學,還是有所了解的,小姑娘,你急於討好銘的家人沒有錯,以後要多看看書。」
「!」祝都沒想到老夫人會這麼生氣,一句多看看書,可不是將孫雪琴的面都踩到地上去了嗎?
「,都說古董古董,除了專門研究這些的專家,其他人哪兒能分辨出來,再說了,現在外頭多黃牛,打著各種名號販賣,孫姐姐肯定也是被人騙了,您消消氣。」
「無妨,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只是這虎嘯龍圖,正是祖上榮,我自然比旁人了解一些……罷了,吃飯吧。」
原本好好的氣氛,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氛圍,正巧祝約好的攝像師過來,祝連忙拉著大家過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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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孫雪琴該怎麼辦?
剛剛惹了老夫人不快,又不是蘇家人,拍照要不要拉上?不拉會不會太尷尬?
「臭丫頭,快過來,最好的位置,給你留著呢。」
蘇厲銘強制拉走瞎心的祝,也不知道蘇銘怎麼安的,孫雪琴去了一邊,倒是沒有再哭哭啼啼。
「來,你就是我們家的藥引子,這位置給你最合適,再小一點,爺爺可以直接抱著。」
蘇厲銘是真的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爺爺的腳邊,這是要坐在爺爺前面?
「厲銘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過來,坐這裡……這服會不會太艷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
「媽,一點都不艷,你氣質好,穿亮好看,不信你問問麗和。」
「很漂亮,像個王。」歪果仁可能都喜歡誇張的修辭手法,而且,肢作很稽,老夫人都被逗樂了。
「,真的好看,二嬸說的沒錯,就像個王,我大哥他們就是蝦兵蟹將,你看我,王位繼承人啊,必須站C位。」
「好好好,你是王位繼承人,小王,快點坐好,人師傅等著呢。」
蘇家上下是真的熱鬧,祝變著花樣準備了好幾套全家福套裝,老爺子老夫人也樂的跟著他們胡鬧,這場全家福,一直拍到夕西下。
蘇家後院的菜地邊,簡易木桌上放著祝特意淘來的藍邊大海碗,老爺子兒子祖孫幾個忙活的忙活,煙的煙。
老夫人在餵,還是祝提前讓蘇厲銘借來的道,金在邊上酣睡,甄清瀾和裹著包巾的麗在忙活晚飯。
祝趴在矮矮的方凳上寫作業,大風吹開了的課本,李白被塗的面目全非……
整個場景相當契合,特別是,蘇南蘇北兄弟倆挽到小上的灰子,和軍綠勞保鞋。
「好了,謝謝大家的配合,照片出來需要一星期的時間,裝裱冊弄好得半個月,蘇小姐過半個月再來看看。」
終於拍完了,狠賺一筆的攝影師和助理,收拾工回去。
一家人也累得不輕,蘇銘就是在這時候發現孫雪琴不見了的。
一開始他還會顧及孫雪琴的,後來玩的熱鬧就忘了,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只留下一張字條。
「這什麼教養?來人家裡做客,自己做的不妥,說兩句就不聲不響的跑了,給誰耍子呢?我告訴你們,這種人,堅決不能進家門。」
剛剛的好心徹底敗壞,老夫人氣的不輕,指著二兒子兒媳婦,就差讓他們出去棒打鴛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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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是銘的問題,年輕人的事,我們當大人的就不要手了。」
蘇北一直在國外工作,再加上他自己的問題就是東西融的,所以,對孩子的教育問題上,也放的比較寬泛,只要沒有選擇問題就行。
「什麼我們大人不要手?我手了嗎?要是個好的,我會手嗎?你們一個個大男人,懂什麼?」
「你看看那丫頭過來這幾天,笑臉相迎,捧著,包含,倒好,不甩臉子,做了什麼?一看見銘就哭哭啼啼?這種惹事,娶進家門就是禍事,你們真為銘好,就好好想想。」
「……」老夫人為抱打不平,可是,這是二叔家的家事,祝也特別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