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離山面難，言又止。

霍知行狠狠一拍他，“你不跟我說實話，讓我怎麼幫你？！”

沉默許久，陸離山低聲道：“我跟那個莫娜只見過幾次面，總是纏著我。這次盛典，我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而我喝了一杯遞過來的飲料，就渾沒有力氣了。”

霍知行翻了好幾個白眼，怒其不爭。

“我只是渾沒有力氣！”陸離山抬高聲調解釋，“不是失去意識，你懂嗎？”

“所以干沒干過那事兒，我能不知道？”

“再說，還有一個原因……”他聲音又慢慢低下去，語速放緩，“我喝了酒之后，就……就不行……”

“你說什麼？”霍知行到震驚。

陸離山扁扁，瞪了他一眼。

這事兒一直是他的疾，他跟誰都沒講過。平時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只要一沾了酒，就什麼都做不了。

霍知行蹙眉，不知該說什麼。

陸離山靠墻站著，神頹敗，兩只手捂著臉。

這個原因倒是可以解釋，但讓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這個，確實有傷尊嚴。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從手室走出來。

“陸總……”醫生摘下汗涔涔的口罩，艱難吐出幾個字，“孩子沒有保住。”

“什麼？”

陸離山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起來，痛的連呼吸都困難。

姜燦心頭一，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霍知行擁住，輕輕拍后背。

“怎麼會這樣……”陸離山倒一口涼氣，眼睛猩紅，“為什麼會這樣！”

“陸總，其實胎兒已經型了，按理說是最穩定的時候……可是陸太太緒太過激，又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摔下來，所以……”

“摔下來？”姜燦一驚，沖到陸離山面前，“怎麼摔下來的？”

陸離山面如死灰，“事發生之后我急著找公關部商量對策，雨晴非要跟我一起出門，我沒讓，就在后面追我。我也沒想到，腳下一，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這才來了醫院。”

“都怪我！”陸離山后悔萬分，聲音哽咽，“我明知道是個急子，應該慢慢跟講的！可我當時著急出門，沒能顧上……”

姜燦手腳冰涼，微微抖。

霍知行沉聲道：“這事不能怪他，都是趕巧了。”

說著他轉臉看向陸離山，“現在你的公關部把事理到什麼地步了？難道任由緋聞發酵？”

陸離山閉上眼睛，表痛苦的搖搖頭。

林雨晴出事，他也顧不得公司那邊，然而平時公司事務都是由他拿主意，公關部也不敢輕舉妄。

于是就拖了這樣，讓莫娜鉆了空子。

霍知行臉沉，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凜。

“陸離山，你給我打起神來！”他低吼，“現在有人害了你老婆孩子，你難道就這麼放過？”

陸離山的手攥起來，指甲深深摳進里。

“公關的事給我。”霍知行看著他，“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陸離山深吸一口氣，棱角分明的臉上又出曾經的殺氣和狠戾。

他拿起電話冷聲道：“把那個莫娜的給我綁來！”

……

陸離山的手下找到莫娜時，正在參加一場綜藝錄影。

鏡頭前擺出各種忸怩作態的姿勢，除了會發出造作的尖笑聲什麼都不會做，連綜藝劇本都背不過。

幾個導演紛紛皺了眉頭，有些無奈的彼此看看。

“先到這吧！”其中一人終于忍不住喊cut，經紀人急忙上前給莫娜補妝。

然而剛涂了下口紅，猛的一力量把莫娜拽過去，口紅在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印子。

“干什麼？”莫娜慌了，“你們誰啊？想干什麼！”

拍攝現場也一片慌。

幾個黑人面無表，一人一邊架著莫娜就往片場外拖。

“啊，救命——”莫娜喊的歇斯底里，“你們哪來的？天化日之下要綁架不？”

“莫小姐，”黑人冷冷開口，“山哥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山哥……”莫娜瞬間臉慘白。

導演和場務一聽到陸離山的名字，也都心照不宣，紛紛扭頭裝作看不見。

陸離山雖然做了白道生意，但他在黑道上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莫娜向經紀人，經紀人也傻了眼，連忙擋在幾個黑人面前。

“你們……你們沒有權力這樣做！快點放下娜娜，不然我報警了！”

陸離山手下最不怕的就是報警兩個字，一個個出冷的笑。

“放開我，放開！”莫娜掙扎著尖，“我，我是風傳的人！我上面可是傅總！你們敢我？”

“是嗎？”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難道莫小姐真的認為，傅總會為你這種人出頭？”

莫娜一怔，只見姜燦不不慢的走來，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眼神卻如同兩把冰刀，恨不能把千刀萬剮。

莫娜渾抖得厲害，上下牙都磕在一起。

姜燦面向眾人，出示一份合同。

“剛才莫娜小姐說自己是風傳的人，關于這一點，我想做一下說明。”

“合同里的第一條就是，風傳有權單方面解除跟劣跡藝人的合約，而劣跡藝人因為影響了公司形象，必須賠付三倍違約金！”

“莫娜小姐，”姜燦冷冷看，“你介別人的婚姻，為無恥的第三者，事件持續發酵，早就壞了公司規矩，讓人忍無可忍了！”

“你……”莫娜面驚恐。

“我以風傳高級助理的份宣布，莫娜小姐，從現在這一刻起，你不再是風的人！”

姜燦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說完這番話拿出筆，迅速在合約上簽了字，并給隨行律師。

“各位都是陸總的人吧？”姜燦微笑著向黑人，“現在這個劣跡藝人跟我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了，陸總要殺要剮，都隨陸總的意愿！”

“好的，姜小姐。”為首的黑人恭敬鞠了一躬，接著朝后面揮揮手，“把帶回去！”

莫娜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