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過新年……
從聖誕到新年，起碼還有一周的時間。
所以會和霍有整整一周的時間相？！
幸福來得太快，有些不適應了。
顧念之的手心漸漸滲出了汗，落霍紹恒幹燥而溫暖的大手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像是滲進了他的掌心。
顧念之在心裏為這個發現高興，像是一種儀式，宣示著歸屬。
悄沒聲息地在霍紹恒掌心裏轉著自己的小手，等手心的汗多了起來，再悄悄翻轉，和霍紹恒的掌心嚴合闔在一起，讓手心裏的汗滲進他的掌心。
霍紹恒不聲任玩，有時候的手心得不的時候，還有意配合，盡量讓自己的手掌展，這樣兩個人的手心才能相合。
顧念之不斷重複地玩著這個小小的遊戲，漸漸投其中自得其樂，幾乎忘了先前告誡自己要遠離霍紹恒的心思。
玩得幾乎忘了時間，再抬頭時，車隊已經在小區口停了下來。
顧念之下意識轉眸，正好看見霍紹恒似笑非笑，靜靜地看著，然後他的視線又移到兩人相握的手掌上。
明明是霍紹恒主握著顧念之的手給暖手，但顧念之心裏有鬼，立刻心跳如擂鼓，生怕被霍紹恒看出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頓時覺得霍紹恒的掌心熱得如同烙鐵，連忙將自己的手從霍紹恒掌心裏出來，遠遠地挪開子，坐到車的另一邊，扭頭看著車窗外麵。
緋紅的胭脂從的雙頰蔓延，一直延到白的耳垂。
他們坐的車也停了下來。
小區口當然是要安檢的。
驗過通行證和軍證之後，小區站崗的士兵出來給霍紹恒行禮：“首長好！”
車窗緩緩降下，霍紹恒坐在車裏對他們淡淡點頭，說了一句：“辛苦了。”
那士兵激得臉都紅了，“首長請！”
他轉跑步回到自己的崗位，摁電鈕將擋住路口的橫桿冉冉升起。
霍紹恒的車隊緩緩駛了進去。
他要回家探親，他的警衛、勤務兵和生活書將他送回家之後，才會返回第六軍區特別行司在帝都的總部駐地。
車裏已經暖和了，顧念之坐在車的另一邊，臉上的緋紅還沒有消褪，不敢回頭麵對霍紹恒，隻得盡量扭頭看著窗外，默默記著他們走過的路。
小區裏道路四通八達，路旁種著已經落了葉子的梧桐樹。
大雪還在下著，但是路上並沒有積雪。
顧念之有些疑地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這條看上去不起眼的路，很是疑。
明明路邊的積雪已經快蓋過腳背了，道路上一點雪都沒有，而且並不是因為有人清掃的緣故。
顧念之循著車燈看得很清楚，那雪剛剛一落到路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霍紹恒抱著胳膊坐在後座的另外一端，沒有啃聲，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事。
趙良澤回過頭跟顧念之絮絮叨叨說話：“念之，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這路啊，好像有古怪，雪下在上麵居然不會積起來。”顧念之好奇地說。
趙良澤哈哈大笑，指著車窗外的道路搖了搖手指頭：“那路的下麵有自熱裝置啊。雪下到上麵當然就自己就化了，多好，不用掃雪，也不用擔心會阻礙通。”
但是這樣做，需要多能量啊？！
顧念之霎時間對這個小區的高大上有了新的認識。
如果連通行的道路下麵都埋有自熱裝置，那整個小區的設備有多齊全，住的人是什麽檔次，就不用再多想了。
顧念之有些不自在地坐直了子，心裏有一點點的憂慮，擔心自己會給霍丟人……
Advertisement
瞅了瞅霍紹恒，見他眼眸半垂，濃黑纖長的睫擋住了他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一貫無於衷的表更是連專門的心理學家都看不出來他深藏的心思。
神馬微表解讀、潛意識判案，全都對他不適用。
好在沒過多久，車隊就停了下來，應該是到了。
顧念之更是張，甚至手捋捋自己的長發。
車裏的人都看了一眼，但都沒有人說話。
世雄先推開車門下了車，出來給霍紹恒拉開車門。
霍紹恒彎腰從車裏出來，然後微微錯開，站在車門旁邊。
等顧念之出來，霍紹恒搭著的手，讓站在他邊。
他們倆麵前是一座巧的跟莊園一樣的庭院，有巍峨的大鐵門把守著門的地方。
鐵門上掛著致的鐵藝門燈，照著白牆上的黑木標牌，顯出古拙的“霍宅”兩個字。
趙良澤走過去在牆邊的一個地方摁了碼。
很快鐵門往兩邊轟隆一聲緩緩分開，鐵門裏麵傳來紛至遝來的腳步聲和驚喜的喊聲。
“霍回來了？”
“霍回來了？！”
“大堂哥回來了！”
“大堂哥！”
來的人還真不。
半夜三更的，這座庭院裏卻燈火輝煌，應該是提前知道了霍紹恒要回家，所以都在這裏等著他吧？
顧念之覺得自己的都了，快要站不穩了。
就在大鐵門開，鐵門的霍家人湧出來迎接他們的時候，立在大門前的霍紹恒悠然轉，站到顧念之麵前，手給整了整脖子上的馬仕圍巾。
他的手指修長潔淨溫暖，若有若無地和脖頸間冰涼的相，溫暖的指尖在的上引起陣陣栗，顧念之覺得更了，忍不住手攀住他的胳膊。
霍紹恒垂眸看著，溫和地笑了笑，拍拍的肩膀，“沒事，跟我回家。”
出來迎接霍紹恒的霍家人沒有預料到這一幕。
明亮的燈下，霍紹恒長玉立，偉岸瀟灑，卻在給一個姑娘係圍巾！
不止一個霍家人難以置信地了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是熬夜熬得出現了幻覺。
霍紹恒回過頭，目從霍家人麵上一一看了過去，隻點點頭，就拉著顧念之的手，往大門裏走了進去。
趙良澤拎著顧念之的小行李箱跟在他們後麵走了進去。
顧念之的目從那些出來迎接的霍家人麵上飛快掃過，一時判斷不出來他們跟霍紹恒是什麽關係。
看見出來迎接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男一兩個年輕人。
從年紀上看，中年夫婦應該是霍紹恒的父母那一輩的，而兩個年輕人，應該是跟霍紹恒同輩吧？
記得剛才還聽見有人“大堂哥”，所以是霍紹恒的叔伯兄弟姐妹？
顧念之一路胡思想，跟著霍紹恒踏進了霍家的三層小樓。
這座小樓比霍紹恒在c城特別行司駐地的那座三層小樓要大一半左右，裏麵的屋子一看就比較多，當然住的人也更多。
霍紹恒那座小樓隻他和顧念之兩個人住，這裏……還不知道要住多人。
顧念之擺出最恰如其分的微笑，跟著霍紹恒進了客廳。
客廳裏也有人在等著他們。
坐在主沙發上是一個須發皆白，但氣宇不減的老人，手裏拄著龍頭拐杖，雖然老了，但是一張不怒自威的麵龐還是很有威懾力。
霍紹恒對著這個老人行了軍禮，然後拉過來顧念之：“這是曾祖父。”
顧念之看著霍紹恒，有些遲疑地問道：“……是你的曾祖父嗎？”
“不，是我祖父。”霍紹恒淡然說道，移開視線，“是你的曾祖父。”
Advertisement
顧念之抿了抿，不肯接霍紹恒的法，對著那位老人甜甜笑道：“……祖父聖誕快樂。”把前麵的“曾”字咬得十分模糊，聽起來好像就在祖父一樣。
霍紹恒：“……”慢慢掃了一眼。
那老人仔細打量著顧念之，轉頭問霍紹恒：“……就是？”
霍紹恒點了點頭，頷說：“就是，我是的監護人。”
這老人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長著一張英俊但是帶有風霜的麵龐，跟霍紹恒有幾分像，聞言他抬頭也看了看顧念之，不等顧念之開口他，已經點頭道：“你是顧念之？”
顧念之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乖巧地看著霍紹恒：“霍，這位是……”
霍紹恒又看了一眼，覺察出對稱呼和份的抗拒，卻沒有縱容，沉聲道：“這是我父親，也是你祖父。”說著，他對屋裏的人介紹顧念之：“是顧念之，我是的監護人，也是叔叔。”
顧念之心裏一沉，不敢再跟霍紹恒對著幹了，乖巧地對著屋裏的人點點頭，有意問道：“霍小叔，他們怎麽稱呼？”指著出去迎接他們的那四個人問道。
霍紹恒看了他們一眼，下頜朝著那兩位中年夫婦揚了揚，“他們是章叔、章嬸。”然後看向那兩個年輕男：“這是他們的兒章文娜和兒子章文傑。”
顧念之覺得奇怪，怎麽這一家子人又不按輩份來了？
如果章文娜和章文傑管霍紹恒大堂哥，那麽他們的父母對於顧念之來說也是叔祖父和叔祖母輩的，不應該章叔、章嬸啊？再說為什麽他們姓章，不姓霍……
但十分聰明地沒有提出這個疑問，跟著霍紹恒了一聲：“章叔、章嬸，聖誕快樂。”又看向兩個年輕男說了英文：“merry-as！”
章文傑看著顧念之霧蒙蒙的大眼睛看了過來，霎時口幹舌燥，結結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還是章文娜機靈，笑著走過來拉住顧念之的手：“我大堂哥是你的監護人？你多大？我看你比我小，你我娜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