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振翅翱翔,響亮的鷹鳴響徹云霄。
白傲雪策馬而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而那漆黑的影也隨其后,待眾人看清那影時,才發現原本在一旁觀看的君夜魘,早已牽了馬隨白傲雪而去。
那桀驁的背影,烈風帶起了潑墨一樣的發,在空中劃出搖曳的弧度。颯爽英姿,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將將作響的馬蹄聲。
眾人看著君夜魘與白傲雪離去的背影,一瞬間都沒有說話。
隊伍就這般停在了半路,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
“怎麼都不走了?!”怒氣沖沖的聲音傳眾人的耳朵。
杜思言原本心就不加,自己喜歡的幾個小倌,竟然被剁了手腳,扔到自己院子里,而他卻連兇手都沒有找到,如何能心好?!
原本前些天半路被人暗算下藥,已經夠倒霉了,那沒有想到竟是那般無恥的藥,他這段時間,連自己最喜的別院都沒有去。
更別說找醫生幫自己整治了,這樣的事換做誰都不好意思找醫師。
而今自己喜歡的小倌,竟然被人這般殘忍的殺害,而他卻不能大肆搜查,只能的打探,更是讓他心中有一口郁抑的憋氣!
可是卻如何都宣泄不了,如今想到只要完君無痕給自己的任務,他便能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榮耀,這才能安自己的心。
卻不想出了城還這般氣,這是杜思言沒有料到的,他以為君夜魘在怎麼囂張跋扈,也該考慮考慮德遠侯,卻不想君夜魘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這般離去都不通知他!難道就要他們這般繼續前進?!
想到這杜思言就有想要殺人的沖!
“繼續啟程!”兆冷冷的睨了杜思言一眼,緩緩說道。
而杜思言一聽此時竟然還有人說話,不怒喝道:“都給本世子停下!一個奴才的話你們都聽?!還真是活回去了?!”
杜思言這邊的人一聽杜思言怒喝,狠狠打了一個激靈,剛才兆不怒自威的模樣,竟讓他們都不由聽從兆的吩咐。
差點也就忘了,他們的主子其實是個小心眼,又狠的人。
而君夜魘這邊的人一聽杜思言的話,不由的腳步一頓,卻都是眼神狠戾的看著杜思言。
而杜思言竟被這些奴才的眼神唬住。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帶著強烈殺意,和不可忽視的眼神,氣場竟比他這個世子都還要足!
杜思言當然不會想到,這些被他為所謂的奴才,都是暗帝手下最得力的十人!如若說出名字,他必然在悉不過!
暗影十煞!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強項,卻都有同一個特點。
那便是視人命如草芥!只聽從一人的話,那人便是暗帝!
如若不是君夜魘吩咐過不能杜思言,或許現在的杜思言便是一還有溫度的尸了!
“王爺吩咐,讓我們繼續趕路,王爺與王妃在下一個驛站等我們。”兆也不想與杜思言計較,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王妃給了流霜,什麼東西懲治杜思言的。
“還是說,杜世子覺得王爺的話不起任何作用呢?”頓了頓,兆冷冷的說道。
杜思言看著兆戲謔的眼神,聽著嘲諷的話語,恨極一時,卻沒有任何辦法。
如若他這個時候與君夜魘翻臉,便是擾了君無痕的計劃,到時便真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了!
想到這,杜思言咬牙忍住,恨恨看了兆一眼,他會記得這張臉,等完任務之后,他一定會狠狠折磨這個冷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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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思及此,杜思言心中才好了許多,狠狠一甩袖,便再次坐進了馬車。
“啟程!”
跟隨杜思言的奴才一聽,這才放心啟程。
而杜思言卻沒有看到,他進馬車后兆瞬間變黑的臉,簡直可以地墨一般,瞬間綿延幾里的冷氣,讓眾人都抖了抖子。
只有一個躲在人群中的人,肩膀一一的,那是強忍著即將瀉出的笑意。
“納蘭游鴻!看來你很閑?”兆狠狠的看著人群中,笑的納蘭游鴻冷冷問道。
納蘭游鴻一聽兆的聲音,肩膀一抖。
“咳咳……你想多了,我很忙的。”說著便轉卻牽自己的馬匹。
“哦……對了。剛才恭喜你,繼流霜之后的第二人,我可是看出來了。”戲謔的眼神,強忍住的笑意,無一不再挑戰著兆的忍耐極限。
“納蘭大人……您就先去找主子吧,這邊就由我等與兆大人一起行。”十煞中的一人,尷尬的看著納蘭游鴻說道。
他們都怕兆一時忍不了納蘭游鴻,將他結果掉!雖然他們也很想!
納蘭游鴻一聽,立馬道:“黎蕭,你難道想讓我去送死?!打擾那變態的二人世界?簡直就是找死!”
名為黎蕭的男子一聽納蘭游鴻的話,尷尬一笑,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可是大家都想你去五王爺那里送死!”俏的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只見木棉坐在馬車邊,挑釁的看著納蘭游鴻說道。
納蘭游鴻一聽木棉的話,在看看眾人強忍笑意的模樣,不由臉一紅道:“小妞!你還真不怕死是不是?!”
“哼!我可不像你這麼猥瑣!”木棉想到白傲雪說過的詞,不由便對著納蘭游鴻說道。
“哈哈……木棉說的好!他就是猥瑣,而且猥瑣至極!”兆大聲一笑,附和著說道。
而眾人聽到兆的大笑聲,不由一呆。
“兆大哥!你你你……你竟然笑了!”木棉激的看著兆說道。
眾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兆笑,這一次還真是激了,因為兆笑起來冷峻的面龐,好似初雪消融一般。
而兆一聽木棉的話,立馬斂起了笑容,淡然道:“啟程了,不要讓王爺和王妃久等。”
說罷便快速翻上馬。
木棉也乖巧的坐進了馬車,只有黎蕭一人注意到納蘭游鴻郁的臉。
黎蕭看了看馬車里的木棉,又看了看前面的兆,玩味的勾起角,一臉若有所思。
“文熙姐姐!你看到兆大哥笑了嗎?!那笑容你會喜歡的!”黎蕭聽到馬車里傳來木棉單純的聲音,更是玩味。
原來……是這般啊……
看著納蘭游鴻的一臉不爽的模樣,黎蕭也不打算說破,看一場免費的戲,何樂而不為?
而馬車里的文熙卻是淡淡一笑,眉眼間的笑意竟與兆有著幾分相似。
而這邊的馬車里,杜思言卻是不甚心煩,聽著外面的嬉笑聲,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
“世子!那幾個丫鬟都是可有可無的!為何不拿們開刀?!”白素雪聽著木棉的話,心中確實及恨。
看樣子木棉這樣的賤丫頭都過的比好,只有一個人這麼慘,心中真是恨極!
不得現在就出去將木棉殺掉,不好過,這些一個個小賤人怎麼能過的比好!
而杜思言一聽白素雪的話,冷冷一笑,卻沒有說話。
白素雪以為杜思言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意見,更是囂張道:“世子,像木棉這樣的小賤人,只要將犒賞給下屬就好啊,這樣既可以立威,又能挽回您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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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雪以為自己提了一個好意見,還自得的一笑。
杜思言聽了白素雪的話,卻是忽然抬起手,狠狠一掌就甩在了白素雪的臉上。
白素雪一時沒有主意,人被掀翻,頭撞在了門框上。
“啊!痛!”白素雪凄厲的喊道。
“廢!你真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有腦子?我現在終于明白,你們母兩個為什麼會被人玩得團團轉了!”杜思言毫不客氣的辱著白素雪。
而白素雪聽著杜思言的惡毒的話,心中好似再次上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般,卻已經覺不到了疼痛。
只有不可磨滅的屈辱與恨意!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傲雪!現在變這般模樣也是因為白傲雪!
白傲雪!白傲雪!一定要殺死白傲雪!將的屈辱全都還給這些人!
捂著臉,白素雪緩緩坐直,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此刻的表。
“世子教訓的是,素雪教了。以后定會謹記。”白素雪輕聲說道。
杜思言看著白素雪這般模樣,心中卻有了些疑,如若是以前這白素雪定是哭哭啼啼的,不知今日還這般忍,真是意想不到啊。
“哼!知道最好!本世子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對白傲雪出手!了白傲雪就算是誰都保不住你!”杜思言冷冷一哼,對這白素雪下最后的通牒。
而白素雪一聽杜思言的話,雙眼中迸發出了可以灼燒一切的恨意!
如若以前還不知道,那麼現在終于明白,為何杜思言這般警告自己了!能讓杜思言這般忍氣吞聲辦事的,當今天下只有一人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不會讓白傲雪得逞的!白傲雪一定要死,而且還要死無葬生之地!
“素雪明白。”面上卻是依舊乖巧的應著,此刻的想法,只有自己明白。
原來,怨恨也能讓一個人瞬間起來。
就比如現在的白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