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帶著顧玥怡和馮爾雅匆匆趕回映蓉院的時候,顧姒已經負手站在了廳。
遠遠看去,那一月牙的衫如夢似幻,襯得顧姒整個人高貴又聖潔,宛如世獨立的雪蓮。
一想到發生在顧靈水上的事原本該顧姒來承,老夫人就恨不得手撕了。
「顧姒,你可知罪!?」
甚至連打招呼寒暄的時間都沒有,老夫人一進映蓉院便迫不及待地責問。
曾幾何時顧姒剛剛重生,從皇家獵場回來的時候,老夫人也是用這般口氣與說話。
時飛逝,已經胎換骨,對方卻似乎沒有一點長進。
不知為何,面對這樣氣急敗壞的老夫人,顧姒竟是有種如釋重負的釋懷。
上一世拿這些人當親人,卻慘遭害。這一世亮了眼睛,總算看了們的臉。
這一刻,顧姒對面這些人時,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蔑視的心態。周婉婷也好,顧玥怡也罷,包括老夫人在,遲早都會被踩在腳下。
見顧姒遲遲不開口,老夫人竟是抬起拐杖便要打。
一旁的顧玥怡和馮爾雅見了非但不阻攔,反而自後退了兩步。
眼看拐杖就要落在顧姒的上,一道紅影突然閃了出來。只見盛歌擋在顧姒前,將拐杖穩穩抓在手中。
老夫人一擊不中反而差點被帶到,原本就蒼老醜陋的面容更顯驚懼扭曲。
「你,你是什麼人!?」
顧玥怡和馮爾雅也被突如其來的盛歌嚇得不輕。
「放肆,你是哪個院子的人?竟敢跑到映蓉院來撒野!」
盛歌昂起下冷聲道:「屬下乃是顧小姐侍衛。」
「侍衛?」顧玥怡驚詫地看向顧姒,「這是你的人?」
直到此刻,顧姒依舊是負手而立,巋然不。即便是老夫人剛才作勢要打的時候,也沒有一分一毫的退。
「盛歌,不得對老夫人無禮。」
淡淡的一句話,並無譴責之意。
盛歌聞言倏然鬆手,老夫人在慣的作用下噔噔後退了好幾步。
「你,反了反了!」怒視著顧姒,氣急敗壞道,「你真是翅膀了,連我都敢打了!?還不知不知道什麼禮儀尊卑!」
面對老夫人的指責,顧姒沒開口,反倒是盛歌冷聲駁斥。
「老夫人一進院子二話不說便要手,難道就是有禮儀的表現?」
「你!」
老夫人噎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顧玥怡眉頭一皺,立刻迎上前來扶住老夫人。
「姒兒,你這侍衛也太沒規矩了,怎麼敢和老夫人頂!」
馮爾雅附和,「就是,這種人若是放在飛蘭院,定是要掌以示懲戒的。」
盛歌一記眼刀飛出,那其中蘊含的煞氣駭得眾人心尖一跳。
顧姒斂目低眉,既沒有把們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要懲罰盛歌的打算。
「叔匆匆把姒兒來映蓉院,究竟所為何事?」
聽這麼一說,老夫人才回歸正題。
「我且問你,今日你與你伯母還有靈水去謫仙居用膳,為何沒有一道返回!?你究竟了什麼手腳,們為何會在用膳后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