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由顧玥怡攙扶著走進屋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顧靈水哭喊的這麼一句。登時拉下臉來，用力跺了跺手中的拐杖。
「咚咚」的響聲驚了周婉婷和顧靈水母，兩人回頭看到老夫人來了，都下意識瑟了一下子。
「母親。」
「祖，祖母。」
老夫人鬆開顧玥怡的手，自己踱步走到了顧靈水的跟前。
「子可好些了？」
因著是醜事，周婉婷不敢給顧靈水找大夫，只能用些現的活化瘀的藥膏給治傷。
經過一夜的修整，顧靈水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塗抹上了膏藥，並且特意穿了的遮擋，倒是看不出來什麼了。只是神倦怠疲憊，眼睛裡布滿了，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老夫人提問，也不回答，反而著子躲到了周婉婷後。
老夫人不悅地蹙起眉頭。
以前顧靈水可是最喜歡的孫，活潑大方又聰慧，如今卻變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一看到老夫人神的變化，周婉婷立刻而出。
「多謝母親惦記，靈水已經好多了。不知母親今日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老夫人輕哼一聲，坐到了屋中的主位上。
「玥怡。」
顧玥怡得到老夫人指令，將一本厚厚的冊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這些年來京都城各家府邸的名單，嫂嫂空了幫著靈水挑選著。靈水年紀到了，總不好再繼續耽誤下去。」
周婉婷掃了一眼便心中瞭然，那是選親用的花名冊，裡面記錄了京都城各家符合議親年紀的公子。
周婉婷還沒說什麼，顧靈水卻突然沖了出去，只見發瘋似地將那名冊搶了過來，幾把撕得碎。
「我不要議親！我不要嫁人！」
「靈水，你這是做什麼，快住手！」
周婉婷沒想到顧靈水會做出這種事，連忙上前將抱住。
老夫人和顧玥怡也驚呆了，這還是平日那個乖巧靈的顧靈水嗎？怎麼跟個瘋婆子一樣？
為了防止顧靈水傷到老夫人，顧玥怡閃擋在了兩人之間。
「靈水你這是在鬧什麼？你祖母是因為心疼你才特意送來了這冊子，你應該心懷激。」
顧靈水子尚且孱弱，掙扎沒兩下就被周婉婷錮在了懷中。但神經繃，對著顧玥怡便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嫁不了賢王，馮爾雅就有機會了？我告訴你們，你做夢！賢王是我的，是我的！」
顧玥怡被罵得張口結舌，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反倒是老夫人站起來，出拐杖重重了一下周婉婷的小。
「放肆！」
周婉婷挨了這麼一下，只覺上的劇痛滲到了骨子裡。但為了保護顧靈水，愣是一點兒沒鬆手。
「母親和嫂嫂息怒，靈水不是故意的。」
顧玥怡回過神來，故作傷心地捂住了口。
「天啊，我一直以為靈水是最乖巧懂禮，知道禮儀尊卑的，沒想到私底下卻是這樣看待我們這些長輩，虧得母親以前如此疼。」
老夫人儼然是被顧靈水這番話氣到了，此刻也顧不得平日里的祖孫義，直接暴地給周婉婷下了命令。
「靈水如今這個樣子，婚事必須馬上定下來。我今日讓你選，是給你面子。你若是定不下來，就由我來定。」
顧靈水依舊歇斯底里，「我不嫁！」
老夫人恨恨瞪了一眼，冷聲道：「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