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瑜被殷方墨的話問得呆愣了一瞬，「什麼？」
殷方墨仰靠在床頭，挑著下追問。
「你不是要致歉？」
「啊，是，是。」
顧瑜腦子飛速運轉著，卻覺自己有些聽不懂殷方墨的話。明明是他白白佔了自己兒的子，怎麼還要自己賠償的？難道不該反過來嗎？
但顧瑜不敢直接開口，只能拐彎抹角道。
「這個，當日從謫仙居回去，下已經狠狠責罰了靈水，如今還帶著病下不來床呢。」
說到這，顧瑜諂笑著了手。
「殿下，我們靈水雖然行事魯莽，卻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您當日要了，也算是一場緣分。如今靈水也知道錯了，您看是不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殷方墨再蠢都該聽明白了。
他先是瞪著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顧瑜瞧了一陣，見他是真實意地想找自己要說法，這才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
劇烈的作牽了傷口，殷方墨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忍痛時的痛苦和暴的恨意。
顧瑜被他笑得不著頭腦，同時又察覺到了殷方墨上散發出的煞氣。他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追問。
「不知下是不是哪裏說錯話了，殿下為何發笑啊？」
殷方墨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房門被人敲響的聲音。
「殿下，該換藥了。」
殷方墨淡淡「嗯」了一聲，接著便有大夫領著丫鬟魚貫而。這些人都訓練有素，無視了跪在地上的顧瑜，只埋頭做自己的事。
先有丫鬟幫殷方墨掉了本就鬆散的衫，將他口綁住的紗布揭開。一條帶的傷口橫貫膛，皮猙獰地翻開。
顧瑜瞧得目眥盡裂，「殿下您這是，傷了？難道是那日在謫仙居行刺您的歹人？」
殷方墨也不回答，只好暇以整地看著顧瑜臉上變幻莫測的表。
大夫快速且輕地替他換了葯，這才帶人退了出去。
殷方墨懶得穿服，便由著膛袒在外。他抬手打開床頭的屜，從裏面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噌——！
寒閃過，殷方墨把匕首拔出來舉到顧瑜面前晃了晃，讓他看清上面殘留的跡。
「本皇子便是被人用這把匕首刺傷的。顧大人以為，這樣膽大包天的歹人應該如何置？」
顧瑜不明所以，卻被殷方墨眼裏的兇嚇得冷汗津津。
「自，自然該碎萬段！」
「碎萬段？」殷方墨了下角，「好主意。」
接著他用力一擲，那鋒利地匕首便徑直扎在顧瑜的前。顧瑜嚇得一哆嗦，子一下就了。
「殿下？」
「既然你今日是來替你兒懺悔的，那本皇子就給你這個機會。當日顧靈水便是用這把匕首刺傷了本皇子，今日你便也用這把匕首自裁謝罪吧。」
「什麼！？」
顧瑜以為自己幻聽了，「靈，靈水行刺……不對啊，行刺您的歹人不是謫仙居的掌柜的，已經在家裏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