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婷收到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母親允許我們出去了？」
嬤嬤頷首，「可以是可以，但老夫人也說了，這次爾雅小姐邀請了不貴來參加生辰宴。還靈水小姐能夠剋制自己，不要鬧出什麼事來才好。否則到時候丟的不僅僅是將軍府的臉面，更是靈水小姐自己的臉面。」
周婉婷神鄭重地保證，「還請母親放心，我們的靈水已經大好了，定不會惹出什麼子的。」
正說著，且見顧靈水在珠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經過這麼些日子的折磨，整個人明顯得消瘦下來。原本圓圓的鵝蛋臉如今臉頰都凹陷了進去，眼下留有明顯的烏青。
上的衫倒是乾淨整潔，只可惜穿在上卻是大了一圈，像鬆鬆垮垮的戲服似得。
顧靈水此刻保留了幾分清醒，在周婉婷的提醒下和嬤嬤打了招呼。
「見過嬤嬤。」
嬤嬤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了一跳，蹙眉問道：「小姐怎麼變這幅模樣了？」
周婉婷用手絹了眼，「靈水本就子虛弱，那些下人每日送來的吃食不是青菜就是蘿蔔，這如何能養得好？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但靈水好歹是姓顧的，還姑夫人能夠看在同宗的份上為難幾分我們靈水吧。」
眼看話題就要牽扯到顧玥怡上，嬤嬤趕打住。
「那這幾日就辛苦夫人照看小姐了，待到生辰那日，老奴會來接二位的。」
送走了嬤嬤，周婉婷興地抓住了顧靈水的雙手。
「靈水，你姐姐要回來了，咱們有救了！」
顧靈水角牽強地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顯得本就瘦削憔悴的面容更加詭異。
「生辰宴？正好，我想在那日親眼看著顧姒慘死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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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姒？對！」周婉婷眼中劃過狠厲之，「若不是，咱們也不用這個罪。既然老天爺都幫著在咱們，那就別怪咱們狠心了。」
當晚深夜，等到所有人都睡著了，浮萍才悄然離開了自己的屋子。按照要求來到之前的假山，向珠兒稟報下毒的進度。
「你給我的藥，我已經給小姐服用了七次，還剩最後三次的量。」
「很好！」
珠兒聞言甚是滿意，「還有兩日是小姐的生辰宴，到時候你把最後一次藥倒在茶水中端給顧姒，務必讓當著眾人的面喝下去！」
浮萍抖了抖子，垂頭領命。
兩人鬼祟談著，卻不知盛歌就站在們頭頂的大樹上。
……
「生辰宴？」顧姒先是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又瞭然一笑，「也是，以往每年顧靈水都是和馮爾雅一起慶祝的，今年突然了一個，定會惹人懷疑。況且拿人手短，顧靈月遣人送了這麼多禮回來，老夫人多也要顧及一下。」
盛歌：「小姐有什麼計劃？要不屬下把那毒放到顧靈水碗中去？」
「不必。」顧姒垂眸想了想，抬眸時目狡黠，「你且按照我的吩咐去尋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