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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靈水鬆開周婉婷的手，強撐著神一步步走了過來。
原本嬉笑著圍聚在一起的人群瞬間四散開來，像是在避讓什麼骯髒的東西。
不怪們覺得恐懼，就連顧姒猛然瞧見顧靈水這般模樣都忍不住驚詫了一瞬。
以前的顧靈水是鮮活的，是驕傲放縱的。儘管五算不上十足的出挑，但卻也是圓臉杏眼的傳統人。
然而這短短的一月時間，儘是消瘦得只剩了一的骨架子。
臉上的凹了進去，顯得顴骨奇高；凸出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馮爾雅和顧姒，像是一條死去已久的魚。
「妹妹怎麼不說話？不認得我了嗎？」
顧靈水走到馮爾雅邊，枯瘦的五指輕輕搭在了的手腕上。
「好漂亮的鐲子，很適合妹妹。」
馮爾雅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子，覺眼前這人不是顧靈水，而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姐，姐姐終於到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出不了寄夢院？妹妹放心，我的好得很。只要想，隨時都能來找妹妹。」
兩姐妹打著機鋒，顧姒好暇以整站在旁邊看戲。
周圍的貴們卻是竊竊私語起來。
「好可怕，這是顧靈水嗎？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剛才爾雅說得病了。」
「這是得了什麼病，怎麼整個人的模樣都變了？」
瞧見眾人議論自己的兒，周婉婷深吸了一口氣，以主母的姿態站出來說道。
「時辰差不多了，靈水，你且帶著各位小姐們準備席吧。」
為了離顧靈水的「魔爪」，馮爾雅趕忙頷首。
「是啊，宴席已經備好，各位請隨我來。」
眼看馮爾雅逃命一般倉皇而去，顧靈水冷笑著勾了勾角。然而當經過顧姒邊的時候，腳步卻微微一頓，朝投去了一抹似怨恨似嘲諷似解氣的複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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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婉婷帶著顧靈水先行一步，被開的夏南晴總算重新回到了顧姒邊。
「顧靈水怎麼變這個模樣了？還有我瞧剛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和善啊。」
顧姒失笑，「看我的眼神什麼時候和善過？」
夏南晴還想再提醒當心些，顧姒卻先一步打斷道。
「走吧，我帶你席。」
這次生辰宴的主角是馮爾雅，宴席自然是擺在了飛蘭院。
周婉婷帶著顧靈水走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主位上坐著的顧玥怡。姑嫂兩人對視一眼，顧玥怡儘管心中彆扭，但還是笑盈盈地起福禮。
「嫂嫂，靈水，快來坐。」
周婉婷掃了一眼，見顧玥怡上穿著最新款式的衫，而自己卻是穿得去年的舊款，心中更加不平衡了。
若不是顧玥怡搶了的管家權，哪裏會如此捉襟見肘，連件新都無法備置。
想到這，周婉婷連面上的禮儀都省去了，直接帶著顧靈水坐到了主位左下第一的位置上。
菜肴流水一般端上來，緻又奢靡，顧玥怡還花了重金請來了京都城最有名的樂師彈琴助興。
一切都很完，直到浮萍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水來到顧姒面前。
「小姐，這是新鮮熬制的魚湯，您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