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沒注意到周婉婷熾熱的眼神，自顧自上前攙扶住了老夫人的胳膊。

「母親，坐。」

老夫人假意了眼角，一副盡了委屈的模樣。

一旁的顧玥怡則是輕嘆道：「大哥，你快勸勸嫂嫂吧，靈水病不穩定，還是需要有人照顧的。雖說珠兒是嫂嫂的陪嫁丫鬟，但始終只是個下人，不可能事事仔細。這不，一轉眼的功夫珠兒沒看住，靈水就跑到映蓉堂來大吵大鬧，還差點把母親給傷了。」

顧瑜聽到顧靈水竟然出手打傷老夫人，立刻想要手。

「逆子！看我怎麼教訓你！」

眼看顧瑜又要打顧靈水，周婉婷強地攔在了他面前。

「老爺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逆子連祖母都敢打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今日我就好好教訓教訓，好讓知道什麼禮儀尊卑！」

「不行，我不許你打靈水！」

周婉婷撲上來攔住顧瑜，咬牙把他推開。

顧瑜沒想到周婉婷敢如此反抗自己，一時不察手背被的指甲劃出一道紅紅的傷痕。他甩了甩手，嫌惡又氣惱地罵道。

「你這個瘋婆子！」

老夫人心疼兒子，下意識就要訓斥周婉婷，誰知在開口之前，卻先有一個人衝過來護住了顧瑜。

「老爺您沒事吧？」

只見那新晉的姨娘眼淚汪汪看著顧瑜，心疼地替他吹了吹傷口。

「老爺何必和夫人起爭執，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了。」

「玉娘。」

人在懷，顧瑜煩躁的心得到了許的平復。

然而周婉婷看著姨娘當眾狐自己的夫君，簡直氣得心肝疼。

「放肆！主子們說話，什麼時候到你這個下人。」

按照禮儀，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僅次於下人。但這玉姨娘府之後至今尚未給周婉婷敬茶磕頭，更沒有被調教過禮儀，一天到晚只知道利用自己狐的本事拉著顧瑜在房中廝混。

周婉婷說話的聲音又急又大，嚇得玉姨娘直往顧瑜懷裏鑽。

「老爺，我害怕，夫人好兇。」

這般溫小意楚楚可憐，越發襯得周婉婷潑婦無禮。

顧瑜果然沒忍住譴責出聲，「你住口！一把年紀了，還沒有玉娘懂事。連自己兒都看管不好，還怎麼當主母！？」

周婉婷的眼中瀰漫上一層霧氣，一顆心像是浸泡在了仇恨和委屈的苦水中。上前兩步，近乎於哀求地看著對方。

「老爺，靈水也是您的兒啊！如今病了，您卻從未回寄夢院看過一次，只知道天和這個什麼玉娘混在一。您若是看不慣我，我可以搬出去，只求您能夠空回去看看靈水，讓的子快些好起來。」

被人當眾這般皮質問，顧瑜的面子很是過意不去。

就連顧玥怡聽了這話都難免有些同，看著周婉婷的眼神中流出一憐憫之意。

「夠了！」

頂不住對方譴責怨恨的眼神，顧瑜只好面尷尬地將玉姨娘推開。

「來人啊，送小姐和夫人回寄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