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俊察覺出邊的在打量自己，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遠方。

他以前也遇到過不類似的況，尤其是小的時候，幾個兄妹時常會捉弄他，在他面前挑來蹦去問他看不看得見。

那時的自己很反這種行為，長大了也不喜旁人仗著自己有眼疾而肆無忌憚地打量審視的眼神。

但不知為何，這次柳燕俊並不覺得反。他覺的出來，邊的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即便是稍加打量也只是出於好奇或者試探。

這種其妙的心還是第一次到，柳燕俊稍微側過臉頰，餘定格在顧姒臉上。雖然看不真切，但那泛著的和廓依舊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柳燕俊不開口，顧姒也不說話，兩人就這般安安靜靜地站在一。

遠煙灰的院牆，青灰的屋脊，蒼翠的古樹，一切都沐浴在雨霧繚繞之中，如夢似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負責回去拿傘的小廝總算急匆匆跑了回來。

他沒想到自己回趟院子的時間雨勢會突然加大，一想到自己公子被淋的狼狽模樣，小廝急得都眼淚都出來了。

然而當他跑回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公子邊多出來了一位如仙似夢的妙齡。

而且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像是在無聲地視著，目繾綣溫。

「公，公子？」

小廝放緩腳步，輕聲開口呼喚了一聲。

顧姒聽到響，轉頭沖對方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將傘挪開。

小廝回神，立刻上前替柳燕俊撐傘擋雨。

「多謝這位姑娘替我家公子撐傘。」

顧姒神淡淡，微微一頷首。

「叨擾了。」

說罷便要起離開。

柳燕俊見眼前的那抹紅漸漸遠離，沒來由覺得心中一空。在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已經下意識開了口。

「姑娘請留步。」

顧姒腳步微頓。

柳燕俊頭輕微滾，溫的嗓音徐徐傳開。

「多謝姑娘借傘之恩，敢問姑娘芳名？在下柳燕俊，乃是……」

話還沒說完，顧姒突然聽到後傳來悉的聲音。

「昭昭。」

一回，便瞧見殷景熙撐著一把黑傘大步而來，後還跟著提著擺小跑著才能跟上的黎楓。

「世子。」

殷景熙來到顧姒跟前，將自己的黑傘蓋在了顧姒的紅傘之上。

「怎麼這麼久不回來？」

顧姒聲解釋，「不知不覺走得遠了些。」

柳燕俊只覺眼前的紅驟然變黑，像是金燦燦的被烏雲罩住了。

而殷景熙發現顧姒右側肩頭被雨淋了，又抬頭掃了眼不遠的柳燕俊，眼眸便沉了下來。

然而不等他說什麼，後卻傳來了黎楓咋咋呼呼的聲音。

「誒，柳公子？你怎麼在這？」

柳燕俊聽到有人稱呼自己，視線便循著聲源的方向看了過來，並且出淺淡的微笑。

「黎公子，好久不見。」

顧姒詫異地瞪大了眼，若不是知道柳燕俊目不能視，都要以為對方是個正常人了。

「你們認識啊？」

黎楓哈哈一下，「顧小姐有所不知，這位是禮部尚書之子柳燕俊柳公子。」

聽到對方的份，顧姒整個人都僵住了。

柳燕俊！？

是那個柳燕俊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