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吃人拿人手短，面對顧靈月詢問的目，老夫人只覺心頭髮虛，脖子上掛著的珍珠項鏈如墜千斤。

「靈月你看，你妹妹馬上就要出嫁了，許多事忙都忙不過來。不如等婚事之後再議此事。」

誰知顧靈月聞言卻是燦然一笑，「我道有什麼難呢，原來只是這樣。祖母放心，這論起嫁人，我也算是有些經驗的。靈水的婚事我會親自把關，祖母只管讓母親專心理府中的事務便可。」

老夫人看了顧玥怡一眼，面難。

「可是……」

見對方猶豫，顧靈月立刻換了副委屈神，「怎麼，祖母是不相信我嗎？孫好歹也在相府學了不東西，連夫君都經常誇我呢。」

聽這麼說，老夫人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一咬牙點了頭。

「罷了，那此事就這麼定吧。」

「母親！」

顧玥怡急著打斷老夫人的話，卻被對方不滿地瞪了一眼。

「好了，原本婉婷就是主母，這管家一事還是給做更合適。況且月底就是靈水的婚事，你難道想賓客們看我們將軍府的笑話嗎？」

一府之中主母不當家，卻讓小姑子理事，這事傳出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原本顧靈水與賢王的婚事就已經把他們至於炭火之上了，老夫人不想再節外生枝。

顧玥怡咬牙，將滿腹的氣惱咽下。

「好，那兒這就去準備一下，先行告退了。」

眼看顧玥怡拉著馮爾雅要走，顧靈月卻突然開口。

「姑母留步。」

顧玥怡腳步頓住，微微側過來。

「還有何事？」

顧靈月莞爾一笑，猝不及防地開口問道：「敢問靈水大鬧賢王府的時候，姑母和表妹在何？」

此言一出，顧玥怡和馮爾雅同時瞪大了眼。

這話太過骨，擺明了是在懷疑兩人。

顧玥怡惱怒地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是在懷疑是我們母兩人慫恿顧靈水去鬧事的嗎？」

馮爾雅本就氣不過更看不起顧靈水奔走為妾一事，此時即便是修養再好也忍不住了。

「大姐姐何出此言？靈水姐姐雖然了賢王妃，但當日做的事可算不上明磊落。如今外面的人怎麼傳咱們閑話的，大姐姐走出去聽一聽便能知曉。說句不好聽的，靈水姐姐的婚事倒是定了，但妹妹我還沒嫁人呢！」

顧靈水那麼一鬧，不僅壞了自己的名聲，還連累了整個將軍府的聲譽。如今大家都在傳將軍府的兒德行有虧，以後誰娶了們誰就倒霉。

馮爾雅和顧玥怡聽聞此言簡直氣得想殺人，關在房中把顧靈水翻來覆去罵了幾百次。

尤其是馮爾雅，本就仰慕賢王，原本以為顧靈水失了資格，自己便有了機會。誰料顧靈水居然搞這麼一出，直接佔了賢王妃的寶座。

顧靈月凝神審視著兩人神，見其作言語不似作假，這才消除了懷疑。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姑母和爾雅妹妹這麼激做什麼？」

顧玥怡哼道：「我可當不起你這隨口一問。」說完也懶得再看對方臉，直接拉著馮爾雅扭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