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月提起氣勢，由丫鬟伺候著整理好了才款款落座，一雙幽深的眸子毫不遮掩地打量著顧姒。

「許久不見，妹妹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二姐姐都要嫁人了，姒兒也該長大了。倒是大姐姐沒怎麼變，還是和以前一樣艷。」

顧姒明知顧靈水的婚事定會讓顧靈月心煩卻還故意提及；而且用艷這樣的辭彙形容顧靈月也出幾分輕視，有種嘲諷對方只是妾室，擔不起一句「端莊」的誇讚。

顧靈月放在膝上的手指猛然收，無論是顧靈水的婚事還是姬妾的份都是的死。

顧靈月哂笑一聲，不善地盯著顧姒。

就在此時，秋水端著乾淨的茶杯和新鮮的茶葉回來。

通常有客人到來，重新沏茶才算尊敬。但顧姒只接下了杯子，隨手斟了一杯茶水放到顧靈月面前。

「姐姐請用茶。」

顧靈月看著面前清涼通不知道沖了幾泡得茶水，眼皮又止不住搐了幾下。

此刻也沒有了再和顧姒周旋的心，直接看門見山問道：「其實今日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妹妹。」

「大姐姐有話請講。」

顧靈月子前傾了幾分，認真地盯著顧姒的雙眸。

「靈水逃婚當晚，妹妹在做什麼？」

「嗯……」顧姒皺眉思索了一陣，「二姐姐逃婚是在半夜，我自然是在房裏休息啊。」

「是嗎？可我怎麼聽有人說，曾在寄夢院的附近看到過妹妹？」

顧靈月故意這般說，無非是想詐一詐顧姒。

若顧姒心中有鬼，定會張地大聲辯解；若是被冤枉，也會想辦法尋找人證來證明自己清白。

到時候再據顧姒所說的那些人證作為突破口尋找新的線索。

誰知顧姒從頭到尾都坦然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甚至無辜地歪了歪頭。

「是嗎？那可能是對方看錯了吧。」

顧姒平淡從容的態度讓顧靈月自信的神瞬間崩壞，鼻息間噴出憤怒的濁氣，驟然站起來。

「既然妹妹說沒有，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不過，當日謫仙居一事尚未調查明白。等你姐夫調去大理寺任職，定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希妹妹那個時候也能像今日這般笑得開懷。」

面對顧靈月明顯的威脅，顧姒依舊保持著得的微笑。仰頭看著對方，那輕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無禮取鬧的稚子。

「大姐姐這就要走了嗎？秋水，替我送大姐姐出門。」

「不必。」

顧靈月冷哼著一甩袖，帶著自己的丫鬟匆匆離去。

秋水小聲呸了一聲，「真是晦氣！奴婢這就去拿鹽來撒撒。」

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顧姒臉上輕鬆的神也逐漸收斂。

顧靈月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上一世更是藉著珠兒的事毀了他們一家！

當年正是因為顧靈月推波助瀾，才讓全京都城的人誤會顧戰在自己兒的婚宴上行為不端。

而自己也是被顧靈月和周婉婷等人蒙蔽了雙眼，不僅不安剛小產的母親，安了冤枉的父親，還反過來責怪他們壞了自己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