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姒。」

夏南晴也前來參加婚宴，一來就瞪大眼睛尋找著顧姒的影。

「郡主，你也來了。」

顧姒原本是坐在娘家人的席位上，見到夏南晴便起與見禮。

夏南晴笑瞇瞇地拉著的手，「我是和爹娘一起來的，你也去打個招呼吧。」

顧姒之前承蒙夏侯爺和夏夫人的關照，此刻得知兩人也來了，自然是要去請安的。先是告訴了老夫人一聲，這才跟著夏南晴去了別桌。

馮爾雅冷眼瞧著顧姒由夏夫人帶著引薦給其他大臣的正妻夫人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不就是認識郡主嘛，有什麼了不起。」

「爾雅。」

顧玥怡不輕不重地上馮爾雅的手，將掌心中就快被扣爛的手絹拿了出來。

「注意儀態。」

聽這麼提醒，馮爾雅這才驚覺四周有不人都在打量自己。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那些眼神就像是深夜裡晃的燭火，刺眼又惹人心煩。

就連老夫人都敲了敲桌子，沉聲叮囑道：「爾雅，今日是你姐姐和賢王的婚禮，你這個當妹妹的怎麼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這讓外人看了，還以為咱們將軍府的姐妹不合呢。」

被老夫人這般譴責，馮爾雅委屈地垂下了頭。

今日的婚禮不僅只有殷琉煥覺得難熬，七皇子殷方墨也是如坐針氈。

作為皇子之一，他今日也與太子以及其他幾位皇子一道前來參加殷琉煥的婚宴。

太子和二皇子一向不睦，從座起就開始打機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退讓。

平時看到這樣的場景，殷方墨都會心底暗暗將這些人鄙視一番。但一想到待會兒殷琉煥要娶的人是顧靈水，他就心忐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縈繞心間。

「吉時到！」

隨著唱和的聲音響起，喜娘攙扶著顧靈水緩步走上喜堂，然後將絳紅的綢子到了殷琉煥的手中。

兩人牽著紅綢站定，顧靈水喜帕上的銅鈴發出叮咚悅耳的響聲。

先是由司儀念了一長串冗長的吉祥話，然後便正式拜堂。

「一拜天地！」

在眾人的見證下，殷琉煥領著顧靈水朝天地行跪拜禮。

叮叮咚咚！

顧靈水噙著激的淚水彎腰屈膝，卻突然覺腹中一陣絞痛。死咬著牙，把悶哼的聲音咽回肚裡。

「二拜高堂！」

因著殷琉煥為皇子，所以兩人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行禮。

叮叮咚咚！

檀香裊裊，顧靈水驟然掐了手中的紅綢，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等行禮完畢起的時候，子明顯晃了一下。

觀禮的人群中，夏南晴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異常。

「顧靈水怎了？可是太高興了，連站都站不穩。」

顧姒食指放在瓣，示意別出聲，但角輕微的凹陷卻泄了看戲的好心。

「夫妻對拜！」

殷琉煥轉，不不願地看向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王妃。

顧靈水子輕輕抖著，腹中的絞痛讓錯過了司儀的聲音。

見新娘久久站著不，大家都忍不住頭接耳起來。此時老夫人和周婉婷等人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靈水這是怎麼了？」

周婉婷繃了神經，用手絹了額角的汗水。

見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打量他們，顧靈月只得故作輕鬆地調笑道：「靈水定是高興壞了，才會連司儀的話都沒聽見。」

說話間，殷琉煥不滿地扯了一下紅綢。

司儀也再次重複道：「夫妻對拜！」

顧靈水驟然回神，連忙轉過面向殷琉煥。此時已經覺腹中的絞痛在不斷加重，就像是每個月來月事時候的那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