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婉婷哭嚷著說得那句話后，現場再次嘩然。

七皇子殷方墨攥雙拳，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寒意與殺氣。

「放肆！你們母二人污衊賢王還不夠，竟還敢攀咬本皇子。真以為仗著將軍府的勢力，就沒人敢你了嗎？來人，給我拔了的舌頭！」

在場眾人皆知殷方墨暴戾沉，即便是聽到他想要對周婉婷用私刑的命令也不覺驚奇。

反倒是殷琉煥沉聲打斷了他的話，「七弟息怒。此母騙婚都騙到本王頭上來了，可見口中是一句實話都沒有的，實在不必為了這兩人怒。來人啊，給本王堵了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靈水就是被七皇子侵犯了才懷了孕，不信，不信你們問……」

周婉婷慌張的眼神依次從顧瑜、顧玥怡、老夫人上劃過，知道這些人已經決定犧牲自己和顧靈水的命保全自己，心底生出濃濃的絕之。

就在周婉婷無計可施的時候，卻驟然瞧見顧姒不著痕跡地往前走了兩步。那一瞬間像是瞧見了黑夜中的燭火，風雪中的火堆。

「不信你們可以問顧姒！當日在謫仙居，可是親眼瞧見七皇子侵犯了我們靈水！」

此話一出，現在所有人的目瞬間轉移到了顧姒的上。

七皇子更是目眥盡裂，恨不得將自己的視線化作了利刃將就地斬殺。

那一日竟然也在謫仙居！？

那為什麼最後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是顧靈水！？

聽到周圍人不斷的驚呼議論聲，顧姒卻悄然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夏侯爺和夏夫人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一左一右護犢子似的將護住。

「顧夫人，飯可以吃話卻不能說，這事與顧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夏夫人更是握住的手安道：「姒兒別怕，有我和你夏伯伯在，定不會讓人將髒水潑到你上。」

面對兩人的好意，顧姒心中用出一陣陣暖流。但策劃了許久，就是等著今日這一刻。

「夏侯爺，夏夫人，多謝二位的好意。但此事關乎靈水姐姐的命，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就在顧姒開口的一瞬間，一直默默坐在人群中的柳燕俊一下子抓了椅子的扶手。

他劇烈地抖著，張、興、竊喜等複雜的心緒讓他的臉漲的通紅。在聽到顧姒的聲音后，他才恍然認定，那才是當日在叢慧寺遇上的子啊。

原來顧姒，不是嫁給賢王的顧靈水。

是他搞錯了，一直都是他搞錯了！

與此同時，見到顧姒願意站出來作證，周婉婷眼睛放出。

「顧姒你快告訴大家，那日在謫仙居發生了什麼。」

夏夫人錯愕地擰眉梢，「姒兒，你當真看到七皇子和顧靈水同一室？」

在眾人的注視下，顧姒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嘩——！

整個禮堂差點沒被喧鬧的議論聲掀翻。

殷琉煥萬分詫異地看向殷方墨，且見他眼神慌張閃躲，且額頭的汗水以眼可見的速度順著臉頰落。

他對殷方墨很是了解，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到過他這般慌張心虛的模樣。

那一瞬，殷琉煥覺口被人重重捶了一拳，震得他腦袋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