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兩口氣，像是被手中的件給刺激到了。他狠狠瞪著殷琉煥，才對沈公公下令。

「把人帶上來！」

原本他以為賢王殷琉煥和他往常表現出來的那般一樣沉穩老實，沒曾想也是個滿口謊言，欺君罔上的孽種！

片刻之後，一名丫鬟由宮領著走上殿來。從未來過皇宮，是看著腳下緻平的青磚就已經頭暈眼花了。

周遭的大臣們都打量著，竊竊私語不斷。

「珠兒！？」

「你怎麼來了？」

看清丫鬟的模樣，老夫人和顧瑜又驚又疑。

反倒是周婉婷眼睛亮起，「珠兒！」

珠兒聞言停下腳步，看到周婉婷抱著顧靈水跪在地上，一副盡了驚嚇和折騰的模樣。

「夫人，小姐！」

沈公公輕咳一聲，嚴厲呵斥道：「放肆，見到皇上還不跪下行禮。」

珠兒嚇得白了臉，雙膝一曲「噗通」跪地。

「民，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不耐地看著，親自審問道：「你說你是來送信的，信在哪裏？」

珠兒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帶著濃重的哭腔道：「啟稟皇上，民突聞賢王殿下中斷婚禮，懷疑我們家小姐對其不忠。老天爺見證，我們家小姐一直都對賢王殿下深種，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他。這些都是我們小姐與賢王殿下私下往來的信件，可為憑證！」

看著這麼沉甸甸一盒的書信被呈上去，殷琉煥劍眉皺起，心裏生出不可置信、懷疑、忐忑等複雜緒。

容妃不斷朝他使眼，殷琉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容妃搖了搖頭。他從未給顧靈水寫過什麼信，對方難不還能無中生有？

沈公公將一封封書信拆開呈給皇帝，皇帝一看其中的容就臉大變，又是嫌惡又是鄙夷。到最後乾脆不忍直視，直接把信扔回木匣中。

「去，拿給顧姒看看。」

「是。」

顧姒跪在地上，恭敬地接過沈公公遞來的東西。

「顧小姐，請您仔細辨認一下，之前見到顧靈水與賢王殿下往來的書信，可是這樣的？」

「正是！」

「顧小姐確認？」

「臣當時還不信，直到看到這個。」顧姒指著落款孤獨的一個「殷」字，目坦然又堅定地看著沈公公，「二堂姐說這就是賢王殿下送給的信。」

沈公公頷首，回看向皇上，等著他下一步的指令。

皇帝深吸了兩口氣，指著殷琉煥怒斥道：「人證證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殷琉煥躬伏在地上，眼神堅定。

「兒臣從未給顧靈水寫過什麼信，不敢認罪！還請父皇明察！」

「死到臨頭還要，好，朕就讓你死個明白！」說罷，竟是將剛才拿到的玉當眾展示出來，「賢王，這是你的玉佩吧？你要如何解釋？」

看到那悉的玉佩，殷琉煥如遭雷擊。

「梅花玉？此玉佩兒臣在今年開春踏青時不慎失，父皇怎會……」

說著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朝跪著的珠兒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

「是你了本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