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冤枉啊……」

七皇子殷方墨屈的聲音逐漸遠去，殿眾人都垂首低眉不敢搭腔。

殷琉煥撿回了一條命，這才重新跪到了皇帝面前。

「父皇息怒，都怪兒臣大意才讓七弟鑽了空子栽贓陷害，還惹出這麼一連串的鬧劇。請父皇重重責罰兒臣！」

皇帝接過沈公公重新端上來的茶水，呷了一口。

「罷了，你雖有過失，卻也是被人所害。朕且饒你一次。」

殷琉煥大喜，「謝父皇恩典！」

「不過朕也要提醒你，管好自己的邊人。」

不管是之前鬧出的胎記事件也好，還是後來的失竊玉也罷，都讓皇帝對殷琉煥治下的能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殷琉煥咽了口唾沫稱是，隨後餘瞄向顧靈水的方向。

「那敢問父皇，兒臣與顧家小姐的婚事……」

既然都人贓俱獲了，自然沒有讓賢王戴著綠帽幫著七皇子養孩子的道理。

皇帝沉了片刻，下旨道：「顧靈水懷了老七的孩子，自然也該跟著他。依朕看，就封為良娣，則日抬去七皇子府吧。」

聖旨一出，周婉婷如遭雷劈。

顧靈水的命雖然保住了，但卻要嫁給七皇子，而且份從賢王王妃降到了從八品的良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而且以七皇子的子，顧靈水嫁過去還能有活路？

「皇上，皇上饒命啊，求您別讓靈水嫁給七皇子。」

瘋癲的顧靈水在聽到這話后驟然清明了幾分，轉著眼睛看到了殷琉煥，突然掙紮起來。

「我不要嫁給七皇子，我要嫁給賢王，我是賢王的王妃！」

皇帝臉一沉，一旁的沈公公忙揮手。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們帶下去。」

侍衛上前暴地架起周婉婷和顧靈水，把吵鬧不休的母兩人拖走。

置了這兩人，皇帝目轉向顧瑜。

「顧卿。」

皇帝一開口，顧瑜就高舉雙手喊道：「皇上息怒，此事都是周氏母兩人擅自做主，與微臣無關啊。」

能夠涼薄懦弱至此，也是極為難得。

皇帝哼了一聲，「最近家事繁瑣，想來宗正寺卿一職你也難以勝任，那就即日起該任為主薄吧。」

卿雖然沒有實權，好歹也是從四品，主薄卻是直接降為了從七品！

皇帝話一出口，顧瑜連謝恩都沒撐住，直接子一歪暈倒在了老夫人懷中。

……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皇帝疲憊地了額角。他現在年紀漸漸大了，時常生出力不從心的覺。

「行了，今日之事就到這裏，諸位卿都回去吧。」

看到皇帝臉不好，沈公公地上前攙扶。

就在眾人躬準備告退的時候，卻聽殷琉煥再次開口。

「父皇且慢，兒臣還有一事稟告。」

皇帝起的作一頓，「你還有什麼事？」

殷琉煥深吸一口氣，從牙中吐出幾個字。

「請父皇將崇武將軍之顧姒小姐賜給兒臣為王妃！」

殷琉煥的話像是一擊重彈，將好不容易平息的湖水再次炸出滔天的波瀾。

皇帝錯愕追問，「你說什麼！？」

殷琉煥咬牙，「請父皇將崇武將軍之顧姒賜給兒臣為王妃！兒臣因機緣巧合，已錯失了兩位既定的王妃。若是傳揚出去，難免令皇室蒙。而顧姒小姐與顧靈水是親姐妹，兒臣斗膽請父皇賜婚，讓顧姒小姐代替顧靈水，即日與兒臣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