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低並不意味著沒有票房，現如今票房最好的就是《喜洋洋》，我聽說去年華視兒臺開播的《熊出沒》也開始做畫電影了。」
「還有國外的《紅豬小妹》也火的一塌糊塗。」
黃小勇急急忙忙的解釋。
「我們不是低畫電影，江流兒是我們的主要人，但是構故事框架的主幹其實還是孫猴子。」肖朋拿出了一堆資料，返給林冬看。
其中就包括被杜啟喜拒絕拿過來的孫猴子圖畫。
「真丑。」
林冬的反應和杜啟喜一模一樣。
毫不掩飾的嫌棄。
難倒……
就這麼再一次失敗了嗎？
肖朋非常的沮喪，他連站起來走出這間會議室的力氣都沒有了。
「需要多錢，你們才能把電影完整的做出來？」林冬嫌棄過後，就開始詢問價格了。
「呃……」肖朋和黃小勇都被林冬的腦迴路給繞暈了。
一開始說了些七八糟的，看不出什麼目的。
突然說畫人低。
又嫌棄人畫的醜陋。
這分明就是要放棄的節奏啊。
可是下一句怎麼就直接開始談錢了呢。
往了說，還是往多了說？
黃小勇看向肖朋，用眼神徵求他的意見，雖然黃小勇是製片，但他只是執行製片，和總製片還不一樣。
「沒關係，你們可以直接討論，不用眉來眼去的。」出大腐國的巫師大人看不下去了。
兩個大男人，你們惡不噁心。
「咳咳，如果想要把這個項目作出我們預期的效果，最起碼還要一個億，我們前期投差不多有三千萬，財務報表我都隨帶著呢。」
肖朋說話了。
聽他這麼說，黃小勇面上不顯，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他和肖朋眉來眼去，意思是咱們總本報八千萬好呢，還是五千萬好。
結果肖朋直接給來了一個1.3億。
你可真敢啊！
沒聽人家杜導說嗎，這位林總最討厭別人坑他了。
「一點三億，製作加宣發，對吧？」林冬問。
「宣發我沒考慮太多，我覺得只要質量做的最夠好，總會有人看的，咱們的畫市場一直在給觀眾喂屎，如果我們能夠做出品，不需要多宣發，都可以獲得觀眾的認可和自發的推廣。」
肖朋估計是豁出去了。
昨晚和黃小勇商量了一大堆對策，今天一個也沒拿出來用。
「你還是告訴我，這一點三個億，你打算拿出來多錢做宣發吧？」林冬不想聽他這些說辭。
「可能是一千萬或者兩千萬，也可能是一分沒有。」肖朋說。
黃小勇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了。
再也沒辦法保持臉上的淡然，他猛地扭頭去看肖朋，懷疑自己這搭檔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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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麼和資方說話的嗎？
資方不懷疑自己的投資打水漂才乖呢。
林冬確實在猶豫了。
不過，他猶豫並不是懷疑肖朋坑他，系統自始至終都沒吭聲呢。
這說明什麼？
說明就算肖朋多要了，要是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
他猶豫的是要不要給這個肖朋加一點。
你不是說宣發沒預算嗎，我以宣發為由，給你加兩千萬，是不是也算合合理呢。
但是林老闆又怕弄巧拙。
你多給他兩千萬，萬一他就憑著這兩千萬，把宣發給做起來了怎麼辦。
《錦衛》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在林冬的屁上，時時刻刻提醒他不要隨便加錢。
加錢。
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公司可以負責發行，到時候會用最低的價格做最大的努力。」杜啟喜在旁邊幫忙說了句話。
「那我們就投一個億。」
巫師之王果斷慫了，既然一個億能搞定，那就一個億吧。
免得弄巧拙。
一筆穩妥的買賣，別搞到最後票房大，哭都來不及。
施珊珊的團隊過來算賬。
制定合約。
克萊斯特文化傳投資一個億，佔據75%的份額，並且擁有這個畫項目的所有權。
肖朋的工作室負責製作。
克萊斯特文化傳負責發行。
暈暈乎乎的走出克萊斯特文化傳的大門，肖朋和黃小勇腳步都有些虛浮。
黃小勇佩服的拍了拍肖朋的後背。
卻發現手上拍到的地方漉漉的，全都是水漬。
「你這是……我還以為你……」
肖朋苦笑著了上，發現前後背都漉漉的，剛剛過於張，竟然都沒有發現。
他哪裡有黃小勇想的那麼淡定啊。
他也知道自己在走鋼。
但是他不得不賭這一把。
五千萬塊錢的總預算夠幹嘛的。
已經花出去三千萬了，再拿過來兩千萬，最多也就一年。
一年過後怎麼辦。
還是要面臨當下一樣的窘境。
而且到時候比現在更殘酷，畢竟一碗還沒什麼人吃的飯，和一碗被人吃過的飯，鬼都知道哪個有人選。
既然要賭，幹嘛不堵一把大的。
如果能拉來一個億的投資，不僅這個項目的質量可以達到預期，跟著自己苦熬到現在的這些孩子們。
他們也可以有一份說得過去的收。
也不知道怎麼得，這就賭贏了。
「要不咱們打車吧？」黃小勇剛剛親眼看到他們工作室賬戶多出來一大筆錢，他已經開始飄了。
事實上，一個億並不會立刻全部打到賬戶上。
要不然卷錢跑了怎麼辦。
分批次，而且出品方還會派財務駐工作室去監督各項錢款是否會落到實。
當然，打個車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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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百公里也一樣。
再苛刻的財務也不會讓他們坐地鐵然後坐大回去。
「我想回家去看看，我覺得我對不起我老婆的，上班要養活四個老人還有孩子，我還經常找借錢。」
以前是沒辦法，現在況好轉了，肖朋發現他最想見的人。
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那我先回去，把消息告訴工作室的孩子們。」黃小勇和他揮手告別，按照路上的指示牌，去了地鐵站的方向。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去打車。
首都太堵了。
堵到了打車也不一定比地鐵回去快的地步。
【偶爾一推——電影《最後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