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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隧道很長，估計行駛差不多十幾分鐘，才從隧道出來。
出了隧道后，紅嬋的姑娘突然開口。
“爸，為什麼不把那個鬼吏理了？”
史姓老者又嘆了口氣。
“那個鬼吏雖然在此為害一方，可也不是隨便就能理的。”
“司是干什麼吃的？就這麼任由鬼吏到害人？”
史姓老者還沒搭話，開車的俊青年手道。
“我聽我爸說過，這個鬼吏是一百年前此地的大戶，他兒子也是玄門中人，死后在司居高位，所以司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天下烏一般黑，沒想到司更黑。”
史姓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還年輕，很多事兒不了解。”
“爸，你總是說我們年輕，年輕也得講理吧？司放任鬼吏出來害人，本來就沒理嗎？”
史姓老者打斷道：“行了，說兩句吧！今天咱們出手，相信以后這條路就安寧了。”
“是呀！紅嬋，你就相信史叔叔吧！”
“柳風，你爸早知道這里有個鬼吏害人，為什麼不早點出手除了？”
聽了柳風的話，紅嬋姑娘馬上把矛頭指向柳風。
“我爸本來是想把鬼吏收拾掉的，可發現鬼吏有一份契約在，所以才…”
柳風言又止，后面的話沒有說。
“所以才什麼？是不是又怕沾上什麼因果？”
史姓老者出言打斷：“嬋兒，不得無理。”
“什麼狗屁的契約？無非是府無能，拿百姓的命換自己的安寧。”
“嬋兒，住。”
“哼！”
史姓老者沒有讓紅嬋說下去，而紅嬋姑娘好像很生氣，把臉扭向另一邊。
車沒有人再說話，氣氛略顯抑。
通過他們對話，我對整件事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司掌管天下所有鬼魂。
而鬼也有等級之分，其中大部分都是鬼民。
人死后靈魂到了間，清算前世恩怨善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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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臨時安置在間生活，等待投胎的鬼就是鬼民。
為了維護司的秩序，就需要有司管事兒的。
職從小到大，依次是鬼差、鬼吏、鬼使、鬼相、鬼王和鬼帝。
鬼帝之下還有兵和將。
鬼帝只在傳說中有，沒有名姓。
而鬼王是有著明確記載的。
也稱為十殿閻王。
很多人不了解，以為十殿閻王是一個人。
其實每一殿都有一個王。
分別是：一殿秦廣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王、五殿閻羅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轉王。
鬼王分管司各部，以保證司正常運轉。
鬼差的主要工作就是間有人死了，負責來勾魂，帶到間。
而鬼吏類似于文職，做一些記錄等雜事。
鬼使按片劃分，掌管一方，有一些大事件，會親自出面。
比如頭七回魂夜，都是鬼使親自出面的。
像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就屬于鬼使，而判就屬于鬼相。
兵和將的地位比較特殊，將在職級上與鬼王相當。
但要聽十殿閻君的調遣。
為什麼大的后座，買票的人不能坐。
我估計跟他們提到的契約有關。
契約也稱為人鬼契約，說白了就是人和鬼簽了一份合同。
合同不同，雙方的權力和義務也不同。
但契約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簽的。
首先兩界要各出一個見證人，然后劃定契約容。
發下重誓，用代筆簽字畫押。
這些說起來簡單，可真要實施起來非常難。
這條路上契約的容里肯定就有給鬼留座位這一項。
而這種契約一旦形，時間不到是不能解約的。
中途如果有人強行毀約，那兩界簽約時，所發的毒誓都要應驗到破壞者的上。
所以才有了紅嬋說的柳風他爹怕沾染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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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線路上的契約估計簽訂的時間不短了。
所以本地人幾乎都知道。
就算不清楚契約的容，但怎麼避免在路上被鬼抓走這些人都清楚。
而我一個外地人，初來此地，第一次坐車，不可能了解這麼細。
我推測契約中肯定有路過此，不許多看和不許多言的規定。
因為在大家都閉不言的時候，大媽好意提醒我。
現在來看，開車人突然唱戲就是為了吸引鬼吏的注意力。
開車人常跑此路，了解得最細。
如果我當時閉上眼睛就啥事沒有。
可偏偏我往里看，犯了契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