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彈的,也是《流水》! 雖然隻有一個音,可這個音一出,那高山流水的高闊曠遠之頓時出來了,沈清曦麵沉凝,還略帶著幾分肅然,接著,猶如天籟一般的琴音從手指之下流瀉而出! 沈清驚呆了,麵煞白,楚綦一愣之後,卻在眼底出極明顯的驚喜之! 沈清縱然彈的不錯,可那是因為楚綦想到年紀小才給了極高的評價,要知道,沈清曦可是隻比沈清大了幾個月而已啊! 沈清不是說沈清曦在州無人教化嗎?! 可為何,沈清曦彈出來的《流水》比沈清厲害了那麽多! 沈清不過是記下了譜子彈的流暢罷了,若說意境,卻是極差,而沈清曦彈的則不同,指下的每一個音都極準,琴音輕重緩急層次分明,激越之時猶如狂濤拍岸,猶如飛瀑直下,而輕緩之時,猶如溪流潺潺,又猶如清風拂崗,楚綦分明是站在水月臺的門口,可聽著沈清曦手下的琴音,卻覺仿佛站在了高山之巔俯瞰眾山小,又有如站在大江盡頭看千江競流,這等豪放曠達的意境,尋常便是五六十歲的老者都彈不出來,可楚綦沒有想到,沈清曦竟然彈出來了! 楚綦也見過無數有名的琴家,可還沒有一個人像沈清曦這樣,讓他如此心澎湃! 楚綦驚呆了,他定定的看著沈清曦,怎麽也沒想到沈清曦會有這樣的功力! 這和沈清說的,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楚綦聽的心起伏,一雙眸子更滿是不加掩飾的讚賞,他甚至連站著的姿勢都變了,垂在側的手甚至跟著沈清曦的琴音微,仿佛在按弦撥弦的是他一般,這樣的激,可是在沈清彈的時候完全沒有過的
沈清曦起,語氣仍然謙恭,楚綦回過神來,連忙擺手,“不不不,大小姐的琴聲連外麵的鳥兒都引了進來,又怎麽會是彈得不好呢?大小姐實在是自謙了。
沈清曦好笑的看向沈清,“常聽說二妹妹琴棋書畫樣樣俱全,我以為……想來是二妹妹的琴藝的確退步的太多了……” 沈清曦知道沈清必定恨極了,可心底卻在冷笑! 都要走了,沈清非得攔下來,如此自取其辱,現在又有何好不甘心的? 沈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實在是……前陣子病了一場,這才……” 沈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楚綦的目卻停在了沈清曦上,本來以為沈清曦隻有好看的皮囊,其下既無真才實學,其人也不得沈懷看重,可沒想到,沈清曦竟然如此深藏不,他真是太小看沈清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