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言語機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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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妍四下沒看到駱慧的人影,心下著了慌,對駱靈的提問只是搖頭。此刻也明白了,駱靈既然能平安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駱慧失了手,擔心的是駱慧把一切都說出來,將事推到的頭上。

“我哪裡知道在哪裡,我一直陪著母親,又不曾和在一……”寧妍不敢看駱靈的眼,低了頭喃喃道。

“那麼……”駱靈頓了頓,寧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張地擡頭,看到了駱靈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希你真的不知道!若是寧小姐見到我三姐姐,還請讓快些過來,這皇宮裡頭,可是跑不得的,若是衝撞了什麼,難保不連累了別人!”

寧妍忙不疊地點頭,駱靈笑了笑,翩然而去。寧妍丫環,吩咐道:“你去四找找,若是看到駱慧,就過來告訴我,悄悄地,別和說話。”

丫環領命而去,寧妍坐下,眉尖輕蹙。哪裡想到駱靈會這麼厲害,慢慢回憶小時候的事,似乎駱慧從來就不曾佔過上風,儘管駱靈每一次都被形容得很慘,但那也是在事後,到大人的懲罰,兩人的鋒中,駱慧從來就沒有真正贏過,如今嫡庶已明,駱慧要想和駱靈鬥,萬萬不可能了,自詡聰明,卻還是算了一點。

仔細將與駱慧的會面想了想,寧妍算定無人看到將藥給駱慧,只要自己死不承認,駱慧就算說出來,自己不承認對方就沒有辦法,因爲沒有證據。

寧辰是被母親過來的,寧夫人有話囑咐他,雖然說曲水隔座,男賓客各在一,但也沒有規定不可以坐在一,只不過人都是矜持的,而且隔著些距離,更方便互相觀察,近了若是盯著某個人看,會被對方察覺,反倒不

若是以往,他坐在賓席上,必然會有無數秋波遞來,寧辰年輕俊,是京城排得上名的男子,不知有多閨秀暗許芳心,就算他被駱靈如此整治了一回,照樣能夠接收到慕的目

換了以前,他定會趁機展現一番自己的瀟灑,與相的閨秀攀談幾句,再幾句詩,引來一陣驚歎,今日他卻對四周的一切視若無睹,眼中只有那言辭犀利的駱靈。

他從未過挫,寧辰詩才堪誇,放眼京城,無人能及,第一次被人踩在腳下,居然是個他看不起的人,是一個差點了他的妻的人,這讓他憤難忍。

見到駱靈走開,他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把拉住了駱靈的手腕:“你別走!”

“放手!”駱靈回頭,冷冷地看著他,“別給臉不要臉啊,讓你放手你聽到沒?大庭廣衆之下,你還待用強不?難不寧世子君子當得不耐煩了,想要改當小人了?還是覺得傻子不傻了,良心發現想反悔履行諾言了?”

寧辰臉漲得通紅,放開了的手,面向一側道:“誰稀罕你,我不服!九皇叔,我不服,我要和重新比過。”

兩人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子,就是那先前說寧辰該當配京城第一才的齊王寧軒。

駱靈來得晚了,並沒見過他,此刻聽到寧辰的稱呼,自然知道了他的份,皇帝的兒子,排行第九的,聽過是封爲齊王,福爲禮,的面上的嘲諷之盡褪,變了一幅溫婉模樣,輕聲道:“小子見過王爺!”

“起來吧,不必多禮。”齊王的聲音很好聽,約有種悉之,似乎和認識的某人有點像,不過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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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肩而過,不過是驚鴻一瞥,今日這纔算是兩人的首次見面。

從來沒有見過眉眼如此深邃的男子,被他眼神一掃,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這樣的男人,若是了敵人,必是強敵,駱靈警惕了一些,將心事全都藏起,行止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半分錯來。

齊王冷峻的臉上浮起一淺笑,轉向寧辰:“你的本意不就是要與解除婚約嗎,如今達到了目的,還待怎樣?難不真如所說,你……後悔了?”

“誰後悔了!”寧辰氣急敗壞地說,“這樣的人,誰娶回家誰倒黴!我不過是不服作的詩比我好而已,誰知道是不是請人代筆,早有準備的,我要正式和比一場。”

齊王看駱靈一眼:“你的意見呢?”

駱靈溫溫婉婉道:“他不是京中第一才子麼,便是我請人代筆,寧世子也是輸了,輸給誰不是輸呢?還是寧世子覺得輸給一個人太丟面子,所以想要掰回來?”

齊王點點頭:“輸給誰不是輸,這話有理,明曦,輸了就是輸了,你還是下去吧。”

“可是九皇叔……”

“你今日不冷靜,回去好好想想,十日後,若是你真的還想再與比過,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比一場。”齊王說道。

寧辰不甘地看駱靈一眼,只得下去。

那邊帝后已起離席,傳旨太監宣佈了旨意,讓大家到園中賞花,皇后招手過太子:“皇兒,你說的對,看看子昂何時與人親近過,他對駱家小姐確實不同旁人。”一邊說,一邊示意太子看向一旁。

太子側首,見到從不曾與子單獨相的齊王正和駱靈站在一起說話,兩人邊並無他人,遂點頭道:“正是,母后。”

心下卻有幾分奇怪,他們在說些什麼?阿軒不是很討厭駱靈嗎?他該不會是在罵人家吧?方纔見識過駱靈的牙尖利,他相信若真如此,齊王肯定討不了好去,只不過看兩人的神都是淡淡的,不至於像他想的那樣。

“來,隨母后一道逛逛園子,這園裡牡丹開得正好,方纔駱家丫頭所作的詩,聽著倒是有幾分貴氣,莫不是讚的牡丹?”

“母后說的是,兒臣亦是這樣想的,要不,上那丫頭來陪母后賞花,亦可再考量一下,我看母后對亦是滿意的。”

牡丹是百花之王,富貴榮華之向徵,皇后是後宮之主,是大慶朝最尊貴的人,太子看了看遠的駱靈,心想這丫頭將皇后比作牡丹,還真是聰明,最關鍵的是,皇后在百花中,確實最牡丹,看的穿著就知道,每件裳上,必繡得有牡丹。

“你和母后想到一塊兒去了!”皇后笑了笑,“正好,齊王也在那裡,就將他們一起過來吧。”

不管怎麼說,駱靈捧了了儀貴妃的風頭,皇后很高興。

齊王站在邊,讓駱靈不由自主地到一力,這個男人並沒有看,可不知怎麼地,就是覺得自己的一舉一,都落在此人眼裡,只得沒話找話地說一些無關痛的事,齊王的回答,不過是閉著嗯一聲。

真是個悶葫蘆!駱靈正要尋機告辭,宮的到來打破了兩人間的僵局。

聽到皇后有請,駱靈當然不敢不應,只可惜齊王也在相召之列,仍舊擺不開他,兩人一齊前行,齊王長,一步有兩步寬,落在其後,目不自覺地打量著前方的影,視線忽然落在了他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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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繡著雲紋,步履邁開,行間微微出一點,裡是白的錦,腰間玉帶上鑲嵌的玉片,是純粹的羊脂白玉,著瑩瑩澤,左側是淺紫的銜玉絛,佩著個橢圓形的飾間有紫華流轉。

那紫讓駱靈到一悉,忍不住想要看仔細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齊王忽然停住,迴轉來直視著

駱靈擡頭,與他四目相對,微微一愕,趕輕提一口氣,蓮步輕移,生生止住由於慣向前的子。

齊王的後,似乎就是整個天空,淡藍的天上只有一浮雲,它就像是貪吃的孩子手中的棉花糖,孩子吃一口,就一口,還被扯得縷縷,這雲被風一吹,就像棉花糖一樣破碎得不形,變得稀稀拉拉,就從那些隙中出來,耀花了人的眼。

齊王就站在太底下,微低了頭看向駱靈,很刺目,駱靈不自地瞇起眼睛。

齊王烏黑的長髮在眼前垂下,在的映照下,像染了金的緞,有一輕悠悠在臉上過,的,在皮上帶起一戰慄。

“你就這麼想要超過本王?”齊王低聲問道,眼中的墨更濃。

線刺痛了駱靈的眼,淚水不任人控制地涌上眼眶,驚訝地微張小口,不明白齊王爲何會有此一問。眨了眨眼,努力將淚意忍住,不讓淚水涌出眼眶。

“王爺這話,小子不明白。”開口道,不卑不,不親不疏。

齊王盯了半晌,微微一笑:“哦……是本王理解錯了!”

說罷他轉繼續前行,只是這次的步子沒有先前邁得大了,駱靈很容易便跟上了他,但卻不敢再觀察他。

這人的背後倒似生了眼睛,最好招惹他,否則可是件麻煩,在心裡想道。

太子跟前的小喜子跑了過來,站在一旁趁人不備直對太子打眼,可惜太子沒看到,卻給皇后瞄到了,笑著指了指小喜子,太子這纔看見。

太子對皇后說道:“母后,小喜子那邊像是有什麼事,待兒臣去看一看再來陪母后。”

皇后見駱靈與齊王已經走了過來,笑道:“你去吧,有他們陪著我就行,知道你忙,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用管我。”

太子告退而去,方迎上小喜子就沉著臉道:“事如何?看你那眼神,真當自個兒是明的呢,皇后娘娘都看到了。”

小喜子委屈道:“奴才這不是怕太子爺著急等結果麼……”

“你看看你看看,人都好好兒站在這裡,還唱了一出好戲,早知沒事了,還用得著你告訴我!你是來找爺討賞的?”太子指了指駱靈,瞪小喜子一眼,“爺還能了你不?不過來了就說吧,到底是怎麼弄的,那駱慧呢?如何不見人影?”

小喜子神有些詭異,看了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才道:“回太子爺話,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太子問道,眉梢一挑,倒有幾分疑

“奴才去了後殿,見駱家姐妹都很正常,沒出什麼事,就一直在殿外守著,後來不久那駱三小姐就先出來了,太子爺不是小的防著害駱四小姐麼,就忙著去看駱四小姐了,確認無事這纔出來,想想覺得不妥,那駱三小姐出去時,臉似乎有些異樣的紅暈,駱四小姐起回席,奴才跟著送了一段路,看到這邊的人影了才離開,便去尋那位三小姐,結果您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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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踢了他一腳:“要說快說,爺哪有閒心跟你玩兒猜謎!”

這一腳其實很輕,本就沒到痛,不過慣於討主子歡心的小喜子還是齜牙咧地比劃了一陣,直看太子出笑臉來,這才賊眉鼠眼地湊到跟前,低了聲音道:“奴才在雲煦宮側殿,看到楚王神匆匆地出來,他走沒一會兒,掌宮太監盧有儀鬼鬼祟祟地跑進宮,很快又神慌張地跑了出來,奴才等他們走後去看了,駱家那位三小姐居然不著片縷地躺在屋中……”

“咳……”太子咳嗽起來,小喜子趕上前幫忙拍著背順氣。

等氣順了,咳嗽止住,太子一扯過小喜子:“你是說……楚王把駱三小姐……那個了?”

小喜子眨著眼睛點頭:“就是……那個了!”

“我的天!”太子拍了拍額頭,“楚王那個老……咳!那啥,駱三小姐遇上他,那可真是倒了大黴,可是就這麼走人了,並不像是他的作風。”

“想來是那駱三小姐吃了寧家小姐給的藥,那原本要用來害駱四小姐的藥,然後出門遇到了楚王?”

“你分析的有道理,只是這藥怎麼就自個兒吃了?”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小喜子肯定地點了點頭:“若非如此,不可能這樣,太子爺,您說會不會是駱四小姐發覺了謀,然後將計就計?”

有那麼聰明麼?”太子剛說完,就回過神來,駱靈可不是有這麼聰明麼,之前寧辰與的對決,哪不是落了下風?他搖了搖頭:“倒是小看了,原來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枉本宮還爲擔著心,事更加有趣了。”

原本他是想讓小喜子去幫忙看著,別讓駱慧有機會加害駱靈,他從駱慧與寧妍的對話,猜到了駱慧手中的並非毒藥,們是想破壞駱靈與寧辰的婚事,所以無外乎是蒙汗藥之類的迷藥,迷暈了駱靈後,隨便找個男子,只要與駱靈同一室,不得駱靈名氣就毀了,要想保住名節,就得嫁了那人,沒想到這兩名子比太子所想的更狠,們用的不是普通的迷藥,卻是那會毀人清白的藥。

想到此,太子喃喃道:“那駱三小姐也是自作自,這事還不知怎麼收場呢,扯到了楚王……”

太子原本還想過若是駱靈真中了駱慧的計也不要,他可以順水推舟,將齊王弄過去,只要齊王捱了駱靈的,就可以著他娶了駱靈,他讓小喜子看著,反正除了齊王,別的男子不可以走近駱靈。只是事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發展,駱慧居然自己吃了自己用來害人的藥。

小喜子眼珠一轉:“楚王爺那個樣子,怕是這事不準備認帳了,可憐那駱三小姐,醒來只怕要嚇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是誰佔了的便宜。”

遇到楚王,駱慧的清白可想而知!太子嘆了一口氣:“本宮算是知道,什麼做害人害己了!這個駱三小姐,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樣的子,便是放在後宮也容易生存吧,本宮的太子妃位置還空著,可惜啊可惜……不過能找到個讓老九頭痛的人不容易,本宮就忍痛割吧!”

小喜子早就聽慣了太子的言語,沒將他的話當真,尤其是與齊王有關的,這位太子爺就喜歡無事攬上,演戲那更是一流,若是他上了臺,估計天下所有的戲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這話小喜子也只在心裡這麼一想,打死他都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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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變明人,倒也有趣!”太子笑道。

“太子爺,這件事牽涉到了楚王,咱們還要不要管?那駱家三小姐還躺在雲煦宮呢。”

太子搖了搖頭,俊秀的眉目微挑:“不管!記住了,你是回東宮幫本宮取東西,沒去過什麼雲煦宮,更加沒看到過任何事!”

小喜子點頭點得像啄米:“奴才省得!奴才除了東宮和這裡,哪兒都沒去過。”

太子站了片刻,回到皇后邊,上前道:“母后,兒臣來陪您賞花。”

皇后笑道:“怎麼,小喜子尋你無事?”

“不過是先前兒臣發現腰間的玉佩沒了,尋思是不是路上掉了,讓他去尋,這奴才應著去了,半天不見來,卻原來是兒臣記錯了,留在東宮沒帶來,他一路回到東宮拿來的。”太子舉著玉佩笑道。

皇后輕瞪他一眼:“你呀……不說一塊玉佩麼,掉了就掉了,何苦折騰小喜子,我看這孩子是個實誠人,難得對你忠心,你就應該好好對人家。”

太子笑了笑:“知道了!兒臣這不是想著玉佩是母后賞的麼,可不能掉了!”

皇后聞言很是高興,轉向駱靈笑道:“你還未見過他吧,這是太子!”

駱靈忙施禮:“駱靈見過太子殿下!”

“平吧!”太子笑道,轉向齊王,“九弟,你與駱小姐本是識的,怎麼不好好招呼人家,別冷冰冰地嚇著人。”

駱靈一愣,並不曾見過齊王,太子如何說他們是識的?對上齊王的眼,那人卻並未否認。駱靈皺眉,難道說十歲之前的駱靈認識齊王?不會吧!

太子踱步到齊王邊,臉頰微微泛紅,眼神裡出興,瞥向齊王的樣子,好像貓見了老鼠。

“皇兄前些日子染的風寒還沒好啊,小喜子,快些侍候著你主子下去歇歇!”齊王起搭在白玉欄干上的手,衝小喜子招了招。

“我風寒早就好了。”太子說道。

“好了臉還這麼紅?”齊王皺眉。

“這是因爲太激了,不是許久沒見著九弟了麼!一看你都長大人了,唉!今兒還與母后商量,該給你尋門親事了,你看著誰家閨秀合適,千萬不要害,記得告訴母后或者爲兄,定會爲你做主。”太子笑瞇瞇道。

“皇兄不用激,咱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麼,皇兄也是大人了,還是先給你納太子妃的好!”齊王淡淡說道,轉向皇后,“長有序,兄長還未親,做弟弟的如何能夠先一步,母后您說是不是?”

皇后笑道:“齊王說的有理,裴兒,你是該定下太子妃的人選了,我與你父皇要好好商議一下,爲你選一個儀態端方,守有禮,溫嫺的。”

太子一聽這幾個詞,想到府裡那些好似木頭的人,頓時頭就大了,忙道:“不急不急,兒臣雖未立正妃,邊已是有了好幾個人,九皇弟邊可是什麼人也沒有呢,我這做兄長的,很是替弟弟心。”

“你們兄友弟恭,母后看著也開心,都別說了,我自會讓你們兩個都滿意。”皇后開心道。

太子與齊王對看一眼,齊王稍微對他比了個口型,兄弟倆經常這樣,一看他就明白齊王是在說:“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次他真不說話了,看著皇后欣的表,他也算反應過來,合著說了半天,他想給齊王邊塞人,卻也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皇后這是準備兩兄弟一起對付,看來他與齊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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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瞪了齊王一眼,心說這都怪你,招惹上你就沒好事。齊王微微一笑,落在太子眼中,那就是萬分得意的表,心中更是鬱悶,心想也罷,就算自己不得不納個無聊的太子妃,也要將齊王拉下水,讓他也娶得悍婦罪。

駱靈太符合條件了,原本只認爲無禮無識,是個人,現今這點倒是給否定了,卻顯然更加難以對付。一想到這個,太子心又好起來,湊過去和齊王說起話來,當然是他說得多,齊王答得

駱靈看得有趣,角也不自帶起一笑容。

皇后拉著駱靈的手道:“他們兄弟倆就是這樣,別看常常鬥,其實要好著呢,別管他們了,來來來,陪本宮好好看看這些花兒,你看開得多好啊,這天下花木繁多,本宮最喜歡的就是牡丹,你剛纔那首詩,可是將本宮比作了牡丹?”

駱靈微笑道:“回皇后娘娘話,正是!牡丹花卓絕,豔麗高貴,乃是花中之王,也只有此花配得上皇后娘娘。”

“你這孩子,小就是甜,駱夫人可是生了個好兒,都說兒是孃的心小棉襖,讓本宮好生羨慕,本宮當年,也曾有過一個兒,可惜……”

見皇后神黯然,駱靈心道,原來皇后不是不會生育,恐怕就是這個兒沒了,後來纔不生的吧,駱夫人在進宮前將宮中的事講了一些給聽,皇后無嗣,駱靈是知道的,只是並沒有這麼詳細,關於曾生過一個兒的事,駱夫人就不曾說過。

“小公主定然生得極爲漂亮。”駱靈說道。

皇后點了點頭:“是啊,非常漂亮,那時本宮還未能爲皇上生得兒子憾,皇上卻是歡喜非常,才落地就封了個永樂公主,只盼能長長久久,永遠快樂,可是還未滿週歲就去了。”

“皇后娘娘節哀!”駱靈道,“臣曾在佛前侍奉過四年,聞得鄉間信徒說過,菩薩每年都會下凡塵來收弟子,但凡漂亮乖巧的孩子被菩薩看上,就會收了做弟子去,小公主定然也是因爲長得太可人了,被菩薩召了去,一定會在天上好好守護著皇后娘娘,不想看到您傷心。”

皇后眨了眨眼,笑著點頭道:“你說的對,我的永樂定然不會希我傷心難過。”手一指前方:“我看這朵花不錯,你幫本宮摘下來!”

“是,娘娘!”駱靈順著皇后所指,摘下一朵碗口大的牡丹,紫紅的花瓣上,金黃的花蕊,還未接近,便有異香撲鼻,“娘娘,臣幫您戴上吧,這花配您今日的妝扮。”

皇后笑了笑,微微低下頭,駱靈踮起腳來,幫把花在鬢邊。

儀貴妃娉娉婷婷地走過來,福了福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妹妹不必多禮,你不是陪著皇上麼?”皇后問道。

儀貴妃笑道:“皇上在與幾位大臣說話,這會兒也沒功夫陪我,我還是跟著皇后娘娘吧,娘娘莫要嫌棄我纔好。”

“怎麼會,只是怕你覺得跟著我太悶了。”皇后微笑道。

儀貴妃看了看皇后頭上的牡丹,笑靨如花:“娘娘還是這麼牡丹,我卻覺得牡丹太過豔麗,香味過濃,更喜歡芍藥的清,而且芍藥藥甚好,比牡丹要強。”

“是嗎?”皇后神幾不可察地沉了一沉,很快又恢復了原狀,迎上儀貴妃的目,微微一笑,“我還道妹妹最喜歡的也是牡丹呢,否則你那園中又怎會種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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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手下的奴才不懂,妹妹我要的是芍藥,他們卻給種了牡丹。”儀貴妃笑道。

“那種不長眼的奴才,就該打死,連主子的吩咐都做不好,留著做什麼?”皇后道。

儀貴妃愣了一下,笑臉相迎:“他們又哪裡懂得這些,原是我的錯,應該尋個花匠的。”

“怪不得都說妹妹善心,既然不喜歡,拔了重新種就是,居然還將那些花留到現在。”皇后也笑,只是據駱靈觀察,那笑意本不達眼底,說白了就是假笑。

手輕輕自己的角,替們發酸,心道要是自己天天過這樣的生活,說的每一句話都著玄機的話,非要累死不可。

“怎麼了?你牙痛?”太子一直注意駱靈,見狀問道。

“不是,謝太子關心,臣只是覺得這裡有些熱。”駱靈用手扇了扇風,扇了兩下又覺得這個舉止不妥,收起手來,略微尷尬地笑了笑。

太子倒是不以爲意,反倒略有些興趣地打量著

邊的被人擋住,駱靈轉過頭去,看到齊王站在前,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把駱靈整個人包裹在了裡面,他的視線卻在遠,駱靈順著看過去,看到的是連綿不絕的宮殿屋頂。

“熱了我們就過去亭中歇歇吧。”皇后聽到兩人的對話,言道,轉向儀貴妃:“妹妹纔來,多看看,我們先過去。”

“不用了,臣妾本就不喜牡丹,還不如陪著皇后娘娘去亭邊坐坐,我也覺得有些熱了。”

駱靈心想,儀貴妃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皇后明明不想跟來,居然還像塊牛皮糖般粘上來,那話中還是紅果果的宣傳是多麼得皇帝的寵,你一個影子有什麼好得意的啊!

再看一眼皇后,居然不,仍舊笑得溫和可親,不由得在心中對豎起大拇指來,什麼儀態,這才是,怪不得人家能當皇后,儀貴妃別看封號是儀字,這輩子都別想趕上皇后。

“妹妹既然想來,就一併來吧。”皇后說著帶頭往前走。

“婉雲,還不快去扶著皇后娘娘!”儀貴妃對邊的子吩咐道,那孩兒長得明豔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皮很白,是真正的櫻桃小口,讓駱靈一下就想到了日本人的玩偶娃娃。

紅著臉上前一步道:“臣溫婉雲,參見皇后娘娘!”

儀貴妃道:“這是臣妾大哥的兒,今年十六了,還未許親。”

“你是溫庭故之?”皇后問瘟婉雲。

“是的,娘娘!”溫婉雲人如其名,果然溫婉,說話都是怯怯的,駱靈懷疑來一陣風就能把給吹倒了。

“嗯,果然如你姑姑一般,是個貌佳人。”皇后說道。

儀貴妃笑道:“婉雲比太子小五歲,小時候來過宮裡,太子還曾揪過的辮子,太子可還記得?”

太子搖頭道:“貴妃娘娘怕是記錯了吧,我從小被母后教導要行止端方,從不曾揪過小姑娘辮子。”

儀貴妃愕然,溫婉雲扯著姑媽的手,臉紅著悄然了一聲:“姑姑……”一雙眼脧了齊王一下,很快低下了頭。

駱靈差點笑出聲來,儀貴妃擺明了睜著眼睛說瞎話,溫婉雲十六歲,太子大五歲,那就是二十一了,儀貴妃自己也不過二十六七歲年紀,進宮不過十年,在皇帝邊得寵,還是這兩年的事,溫婉雲進宮,怕也不過是兩三年前的事,那時候太子都是大人了,如何會去揪小姑娘的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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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太子,心道這位對溫看來不上心,若是別人,就會藉故順著說了,這位太子倒是個明的,知道儀貴妃把侄往前湊打的是什麼主意,一口就給人噎了個半死。不過看那溫婉雲的模樣,倒是對齊王比對太子興趣。

這麼想著,駱靈自然而然地看向齊王,沒想到對方也在看,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很快撇開了頭,各自看向別

儀貴妃打了個哈哈道:“哎呀是臣妾記錯了,總覺得太子還小呢,沒想到不過幾年就長了大人,東宮也該添個主人了,皇后娘娘可有中意的人選?”

“這件事,我和皇上商量過,到時候多挑些人選,讓太子自己來定,畢竟是他自己的人,也得他喜歡。”

駱靈心道,儀貴妃還真是有些蠢,想把侄嫁給太子,卻不懂得在皇后面前掩蓋風芒,這能行得通嗎?

儀貴妃上前一步,將駱靈了開去,招手過溫婉雲,讓扶著皇后的一隻手,自己也拉住了皇后的另一隻手,笑語盈盈地走到湖心亭。

這時忽然前方一陣驚呼,有許多人往前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太子問道。

“去看看?”齊王說道,轉向駱靈,“你去嗎?”

“好啊,不過得向皇后娘娘稟報一聲。”駱靈說道。

皇后也聽到了那邊的喧譁,使了邊的宮過來傳話:“娘娘有旨:你們年輕人熱鬧,且去看看,玩樂夠了,待會兒再過來侍候,齊王要照顧好駱家小姐,一會兒仍舊陪過來,與本宮說話。”

太子笑道:“母后最是善解人意,這下放心了,我們過去吧。”

走到竹心小築那裡,只見圍了不人,人羣中間,駱慧穿著一裳,髮釵凌,扯住寧辰的袖子不放,寧辰憋紅了臉,推也推不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是欠你們駱家的怎麼的?一個個都趕著找我的麻煩,駱慧,再說一遍,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

“我不放!表哥,你不能賴帳啊,你再如此,我就將一切都說出來!”

“你瘋了!”寧辰氣急,掌一推,駱慧倒在地上,嚶嚶哭泣,“有本事你倒是說啊,我做了什麼?我一直在這裡,所有人都看見了,皇上皇后也在,才被你妹妹辱一通,你總說我對你做了什麼,難不我寧辰還有分?”

駱慧聞言,止住了哭泣,擡起頭,臉上全無,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你說……你一直在這裡?”

“我不是一直在這裡,我還能到哪裡去!”寧辰沒好看地說道,看到了人羣中的駱靈,手過來就拉住,衝著駱慧喊道,“不信你問也一直在這裡。”

“那……那是誰,是誰?”駱慧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駱慧這樣子丟的是駱家的臉啊,駱靈趕太子幫忙,去喚了駱夫人過來,將帶了下去,一邊給周圍的人解釋道:“不好意思,家姐其實因爲前些日子的打擊過大,得了失心瘋。”

衆人表示理解,有個姑娘還說道:“若是我突然從嫡了庶,我想我也不了。”

寧辰眼神複雜地看著駱靈,替他解了圍,可這一切也是的。

駱靈微曬一下,對著齊王說:“王爺,咱們還是過去吧,莫讓皇后娘娘等急了,寧世子有沒有興趣一起?”

“做什麼?”寧辰愣了一下,沒想到駱靈會邀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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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皇后娘娘賞花,說不準娘娘到時候會讓人作詩,寧世子才高八斗,如此場合,正合你去。”

寧辰扯了扯角:“你以爲我不敢麼?我寧辰憑的是真才實學,又不是坑蒙拐騙,去就去。”

“明曦,你樣子不大好看,消消火,來吧來吧,母后可能本來沒這個打算,見到你可就說不定了。”太子笑著上前,扯了寧辰往前走。

幾人來到湖心亭,皇后正在閉目聽琴,彈琴的赫然是蘇一笑。

他擡眼看看駱靈,琴聲嘎然而止,微笑道:“真正會彈琴的人來了,在下就不獻醜了。”

太子欣喜道:“蘇太傅何時來的?”

蘇一笑起向太子和齊王行了禮,微笑道:“臣一直在,本來皇后娘娘安排了臣獻藝,不過聽聞駱小姐的琴後,自覺今日再無人好過去,索不獻醜了。”

駱靈與他並非第一次見面,聞言笑道:“蘇先生謙虛了,先生有大家之稱,小子不過仗著琴曲妙,若說技藝,可比先生差遠了。”

皇后說道:“都來坐下吧,蘇先生方纔沒有在場,不過琴音傳得遠,他倒是聽到了,卻不曾聽到駱小姐作詩,方纔還正與本宮說這事兒呢,你們來得正好,寧辰,你也來了,說起來你與駱小姐的詩各有千秋,難較高下,方纔溫小姐作了首詩,你們也過來看看。”

溫婉雲作的詩,是讚牡丹的,平平常常,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駱靈想想,自己還是別作評價的好,免得又要讓出場,其實這等出風頭的事,不是乾的,方纔也不過是爲了針對寧辰。

顯然這樣想,卻有人不放過,卻不是寧辰,而是溫婉雲,扭著子走過來,輕輕地說道:“都說駱小姐詩作得好,還請駱小姐指教。”

“指教不敢,作詩講究的是靈,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寫出好句子的,我那也不過是巧,若非有皇后娘娘在這裡,讓我靈一現,也作不出那首詩來。”

駱靈這樣講,卻讓溫婉雲肯定了姑姑所言是真,那詩定然是請人代筆事先作好的,頓時心中就有了一不屑,就是了,一直聽說駱家四小姐是個傻的,怎麼可能纔好了,就會作詩了,就算會作了,怎麼可能一下就作的是好詩!

“妹妹不必謙虛,我這樣你,你不會責怪吧,我虛長你一歲,方纔我作了一首牡丹詩,這湖心亭中種植的是荷花,你看現在花雖未開,荷葉卻已綠了,不如妹妹就作一首荷花詩,讓我也學習學習。”

學你個大頭鬼啊!駱靈在心頭罵道,真真是賤人,這溫家的就沒一個好人,上趕著找呢,讓你三分你就得意了,非得給自個兒臉揭掉一層才罷手!

見駱靈臉有些難看,溫婉雲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張口又催,還笑著對皇后說道:“看來臣的面子不夠,皇后娘娘,婉雲還請您發話,讓駱妹妹教我。”

皇后招手喚過駱靈,輕聲問:“駱丫頭,可有什麼不妥?”

駱靈笑了笑,心下有些激,皇后如此問,必是怕不方便,其實已存了維護之意,悄聲道:“沒什麼不妥,只是怕別人丟臉。”

皇后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向駱靈的目竟然浮起般的俏皮來,衝駱靈眨了眨眼,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不用怕,那也是們自個兒找的,你儘管展示你的才能,不用藏拙,一切有本宮給你擔著。”

駱靈也笑了,盈盈下拜:“多謝皇后娘娘!”

看向溫婉雲:“溫姐姐說的,有些難度呢,我本不荷花,若讓我贊它,未免虛假,若讓我貶它,卻又有很多人喜歡它,我亦說不出口,要不姐姐別難爲我,詩中提到荷花就好,行麼?”

溫婉雲看了看儀貴妃,儀貴妃略點了點頭,這才轉向駱靈:“好吧,我就不爲難妹妹了。”

駱靈點了點頭,不假思索道:“有了,姐姐請聽好: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惟有牡丹真國,花開時節京城。”

“咳……咳咳咳……”太子一口茶嗆在嚨,急得皇后趕人給順氣。

齊王眼幽幽:“母后,看來駱小姐與您一樣,極喜牡丹,便是作一首提及其他花兒的詩,也是在讚牡丹。”

皇后又如何不知呢,笑容可掬道:“果真如此,怪不得駱家丫頭與本宮這麼合緣,蘇先生覺得這詩如何?”

“惟有牡丹真國,花開時節京城,皇后娘娘,此詩道盡了牡丹的本,堪稱絕妙,駱小姐果然高才!”蘇一笑起,向駱靈作了個揖,“駱小姐詩才,讓蘇某佩服!”

儀貴妃在一旁,氣得臉都白了,之前才說過喜歡芍藥的,如今這丫頭卻說芍藥妖無格,擺明了是跟作對。

好死不死的,齊王還問了這麼一句:“駱小姐,芙蕖淨好理解,荷花確實清潔淨,缺韻,但這妖無格作何解呢?”

駱靈看著他:“這點王爺不會不知吧,這是在考小子麼?在民間,牡丹又名‘木芍藥’,芍藥又稱‘無骨牡丹’,芍藥豔麗嫵,卻不如牡丹高貴富麗,所缺的就是在這一點上,沒有骨,終是格調欠缺幾分。”

說著駱靈還笑瞇瞇地看著儀貴妃:“貴妃娘娘對芍藥最爲了解了,您說臣說的對不對?”

儀貴妃俏麗有些異常,眼睛直盯著駱靈,半晌方道:“當然對了,婉雲,還不謝過你駱妹妹指點!”

溫婉雲面帶委屈地上前道:“多謝駱妹妹指教!”

駱靈側避過,淡然道:“談不上指教,溫小姐莫要如此,不過還是僥倖罷了。”

寧辰此刻,不得不佩服駱靈,他嘆息一聲,終是歇了與駱靈比試的心思。

齊王突然看向駱靈:“爲何先前人人都說你是個傻的?這會兒看你比誰都聰明。”

太子聞言,馬上盯著二人,心中激不已,九弟忍了許久,終於開始了嗎?他一向說駱家這位小姐是個虛僞之人,看來駱靈此舉,更讓他覺得虛僞了。

“王爺不知,有個詞大智若愚嗎?”駱靈對著齊王,淺淺一笑,“我本生在俗塵,就是個愚人。”

蘇一笑拍手:“好一個大智若愚,駱小姐,今日蘇某領教了,看來我要拜你爲師纔對。”

“蘇先生過譽,這不過是實話而已,還有一個詞,先生也應當聽說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有幾分斤兩,自己清楚,不能辦到的事,定然也不會去做。”

眼含深意看向蘇一笑,蘇一笑微微一笑,也未再搭話,向皇后辭行,抱著琴翩然而去。

駱靈的威脅奏效,知道蘇一笑定然明白自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刺客,在心裡對蘇一笑說道:刺客先生,走好!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可不代表我怕了你,如果你敢招惹我,我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日宮宴,駱靈一直陪伴在皇后邊,有人說皇后是看中了,要選進宮做,也有人說太子要選妃了,沒準是要讓進東宮,正妃不大可能,側妃那是很有可能的,也有人說其實駱靈沒什麼真才實學,那一切都是搞假的,不然也不會隔著個屏風,之所以沒人看得出來,只因本就是皇家授意,皇上這是對忠勇侯不滿,故意要敲打他,反正衆說紛蕓,但卻沒一個說到正題上。

不過駱慧自此卻傳出得了失心瘋,被關在了家裡,有人暗歎駱家庶的命運不怎麼好,就是個瘋傻的命,原先是駱靈傻,而今了嫡,駱慧了庶,又換了駱慧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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