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滕妾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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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駱夫人忙前忙後,只爲了給兒辦一份最面的嫁妝。駱靈嫁的是個王爺啊,還是品級最高的親王,將來太子登基,那人可就是太子的同胞兄弟,憑他二人的關係,齊王大好的前程可是擺在了眼前的,駱靈的嫁妝可不能寒酸了去。

這些年來,駱靈一直是庶份,梅姨娘待,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駱夫人心下對兒懷著愧疚,更希能補償補償,對這件事也就特別上心,恨不得所有好的都給了駱靈。

這與先前要嫁駱慧時的心完全不同,駱夫人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兒嫁了個好人家,那寧辰有眼不識金鑲玉,他不要,自有更好的人要駱靈;難過的是與忠勇侯府是親戚,兒嫁過去要見也方便,如今嫁的是齊王,駱靈過去是做正妃,再見兒一面,還得遞牌子,王府家大業大,沒人人幫襯著,也不知駱靈拿得了那些下人不。

駱夫人已經聽說了宮中各位娘娘送去姬妾的事,若是忠通侯府,兩家地位一樣,寧夫人又是表姐,還可以說上兩句,這一位可就管不著了。

因爲有了這番考量,駱夫人又把到跟前,細細說了一番爲人婦該守的規矩,不外乎是三從四德,以夫爲尊。

“不要妒忌,其實有哪個人不會妒忌呢?”駱夫人對駱靈說道,“可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總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好,都想摟在懷中……”

駱靈佯作道:“母親,說這些作甚?”

駱夫人拉著道:“你也別害,好好聽著,母親說的這些,對你以後治家大有宜。你嫁的是個王爺,還不同一般人,這妒忌不是不能有,而是不能表現在臉上,就算心中恨極,臉上也要笑出來。你看母親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你學著點就是了。”

駱夫人說起自己,神間並不見悽苦,而是一臉的平靜。駱靈心聽慢慢說來,心中對的理解也多了一分,如今的表現,確實是一位痛兒的母親,將這麼多年治家的經驗,一一說給了兒聽,就算暗藏這其中的艱苦與齷齪,也沒瞞著駱靈。

“何姨娘是你父親的通房丫頭擡上來的,給他生了長和兒子,那是你祖母指給你父親的丫頭,與你父親從小一塊兒長大,就算我心裡再難過,也不能不接納,幸好是個溫良的,識得時務,否則要對付的法子也有很多……梅姨娘是你父親心頭最喜的那一個,你看就算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父親也沒捨得要了的命,有時候你當我爲何順著你父親的意思?只因爲我早就將他的心思揣得一清二楚,男人啊,你就是要順著他,別跟他反著來……”

駱靈靜靜聽著,駱夫人所教的這些,無異於都是金玉良言,不過於並不合適宜。只因爲從來就知道付出的得不到回報是何等的痛苦,雖然前世經歷的是親,但是亦是同理,不管什麼,單方面的付出,得不到回報,都是一件很慘的事。

這輩子,不會做主的那一個,很吝嗇,誰要,除非他能付出更多!

“母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不會給駱家丟臉的。”駱靈說道。

不付出,就不怕到傷害,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不是什麼難事,齊王做什麼做什麼,不想管,想做什麼,那人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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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夫人輕嘆一口氣,舊事重提:“我看你的子,只怕不是個能容人的,上次我要把蕊給你大哥,你就是那個反應,若真落到自個兒頭上,還不知會如何……你啊……”

提起這件事,駱靈也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對駱夫人說話太了些,其實想想駱夫人還算好的,最後沒有把蕊塞給駱來。

“這件事,我還要替嫂嫂多謝母親,母親亦是人,既然知道這其中的辛苦,還請你諒嫂嫂,嫂嫂子是個溫和的,人也極孝順,我出嫁了,不能常見著母親,母親就將當作自家兒看待,好麼?”

駱夫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上次那事也是我考慮不周,就要生產了,這個節骨眼上提這事,就怕有個什麼閃失,等過一陣子再提吧。”

“我希母親以後都別提這事了,大哥屋裡頭的事,就由大嫂自己管,不好麼?母親自己不喜父親納妾,又爲何要塞給大哥呢?大哥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就讓他們這樣過多好,沒有人,家宅也安寧些。”駱靈聞道這事還沒完,心裡爲陸春娘著急起來。

駱夫人聞言,不免覺得兒太過天真,說道:“你大哥如今與如今是年夫妻,恩未斷,不如趁這個時候,找幾個心的,將丈夫的心給拴住,男人的諾言最不可信,待過些年,年華老去,他再去尋那些年輕漂亮的回來,有的苦頭吃!你也應該這樣做,我已爲你挑了兩個絕的陪嫁丫頭,們的賣契在你手中,斷不敢違你半分,只要你們主僕同心,有們幫襯著,齊王府的其他人定然越不到你頭上去。”

駱靈徹底暈菜,沒想到駱夫人竟然連陪嫁丫頭都給挑好了,這還沒過門,就得張羅著給丈夫納妾了,古代的人啊,真是悲哀!

一時想聽從母親的安排就好,反正齊王府裡頭又沒人,三宮六院送去的鶯鶯燕燕都不知有幾個呢,一時又想,憑什麼要如此做,那是的丈夫,爲何要給人分

駱靈思慮半晌,左右爲難,心中便有些添了堵,對駱夫人推說頭有些痛,駱夫人聞言放開了,趕丫環陪回去,好好兒歇著。

走到鬆羅院,還未進院子就聽到艾月與輕央在說話,今兒陪出來的是殷蘭,那兩個拿著裳在院裡曬,一邊拴著繩兒,一邊閒聊。

“那個寧辰還以爲他是誰呢,他也就配得上那個整天著個臉的三小姐,還看不上咱四小姐,他不知道我們四小姐的好兒,看吧,這一放手,有的是好人家趕著上來要娶四小姐!”說這話的是艾月,一聽說能聽出來,一向是個心直口快的。

“是啊,四小姐是有福之人!”接話的不用問,就是輕央了,“對了,艾月,你說那位蘇先生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話啊?”艾月問道。

“就是……就是他也欽慕四小姐的事兒!”

“喲!這可說不準,論起來蘇先生也是個好男兒,長得又這麼地……俊!若不是小姐許了齊王,與他倒也般配。”

“可不是!”輕央嘆了口氣,“王府聽著面上兒好聽,其實大戶人家的媳婦兒都難當,更何論皇家,若是我啊,倒寧願嫁個平凡人!”

兩人又說了一陣,曬好服進屋,搬了張榻到樹蔭底下,桌案擺上,放了幾樣糕點。

“趕將地上的灰都給我掃乾淨,一不看著你們,你們就懶了,一會兒小姐回來,要在這邊看書,別以爲小姐是個好說話的,好說話,我可不好說,誰再敢懶,仔細你們的皮!”艾月著腰站在院子裡,指揮著小丫頭們打掃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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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靈笑著進院中:“哎喲,我瞧瞧我瞧瞧,是哪家的丫頭這麼威風啊!”

艾月嚇了跳,收手小碎步跑過來:“小姐,你回來了!銀鈴,趕奉茶來。”

“是,艾月姐姐!”小丫頭銀鈴答應著去了,駱靈坐到榻上,輕道:“這裡好涼快啊!”

“小姐,我給你打扇子吧。”艾月拿了把扇子,站在駱靈側,扇起風來。

輕央也進了屋,拿了花樣子出來給駱靈挑,駱靈的婚期趕得急,自己繡嫁妝肯定是來不及,駱夫人發將府裡繡活好的丫頭都挑了出來幫忙,輕央也是一個。

隨便揀了幾個樣子,輕央挑了針線,就在一旁繡了起來。駱靈讓人關了院門,倒頭躺在榻上道:“方纔蘇先生來,你們給他說了這幾日不上課了?”

“說了,按小姐的吩咐說了,我們告訴小姐的嫁妝要得,稟過了夫人,這幾日要專心繡活,所以課就暫時停了,什麼時候要上,再通知他。”艾月答道。

“他有沒有說什麼?”駱靈問道。擡頭看天,沒有過大氣污染的天空藍得很純淨,上面飄著幾朵白雲,緩緩地往西挪著。

艾月正待要答,輕央搶先開了口:“先生也沒說什麼別的,只說這琴技荒廢不得,讓小姐還得空練習練習,過些日子小姐忙完了,再去尋他。”

“嗯!”駱靈輕輕閉上了眼,輕央趕向艾月便了個眼,讓不要多說。艾月一句話到了嚨邊,最終嚥了回去,隻字未提。

等駱靈呼吸平穩,殷蘭進屋取了條毯子給蓋上,艾月拉著輕央到了另一頭,悄聲問道:“你爲什麼不讓我說?”

輕央道:“你不提,這事就只有我倆聽到,小姐馬上就是齊王妃了,提了又如何?你可知道府裡的規矩,丫頭私下爲主子傳遞這等消息,是要杖斃的?”

艾月打了個寒戰,心道我又不是這府裡的正經丫頭,不過這事其他人也不知曉,只得點了點頭。轉過背去,睡覺前還是將這事給駱靈說了,畢竟駱靈說過,與殷蘭就是駱靈在這府中的眼睛和耳朵,不管是什麼事,們都不能瞞著。

駱靈從二人的談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聽說蘇一笑讓輕央和艾月給傳信,微微一笑道:“先生給學生留信,原也是該的,看你們兩個弄得大驚小怪!”

艾月漲紅著臉道:“那可不是什麼好信!”

“信的容你看過了?”駱靈問

“那倒沒有,不過看那蘇先生的表,就覺得不對勁,後來輕央沒拆信就給撕了,說蘇先生不是好人,這事不告訴小姐也罷,免得多生事端。”

駱靈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別再提。”艾月答應著退下。

蘇一笑想做什麼,駱靈不得而知,不過誠如輕央所說,多事事不如一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並不想生什麼事端,那個男人本來就讓覺得危險,輕央做得對,還是見爲妙。

翌日,二夫人甘氏領著兒駱晴上門道賀,駱晴看起來鬱鬱寡歡,不怎麼快活,和駱靈說話,偶爾還帶幾刺。比如駱靈問,喜不喜歡給泡的龍井,就說自己喜歡喝的其實是鐵觀音,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甘氏卻與駱夫人聊得熱火朝天,一聲聲的誇獎與恭維,直到駱靈描繪得天上有地下無,聽得駱夫人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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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你知書姐姐到院子裡玩耍去,我們年紀大的人說話,你們小姑娘也不聽。”駱夫人吩咐駱靈。

駱靈依言起,招呼知書一道過去,甘氏使了個眼,知收有些不願地站起來,隨著駱靈去了。

駱靈察覺到的冷淡,自己就更冷淡了,兩人沿著迴廊走了半晌,都是一言不發,看得跟在兩人邊的丫環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勸自家的主子纔好。

走到花園裡,遇到趙姨娘帶著駱巧撲蝴蝶,駱巧剛滿三歲,正是好玩的年紀,看到駱靈,撲上來道:“四姐姐,四姐姐,你幫我撲蝴蝶。”

以前駱靈還是梅姨娘的兒時,趙姨娘不過是駱端誠邊的一個丫頭,等駱靈從陀普庵回到家,了姨娘,兒都生下來了。

這些都不關駱靈的事,這個趙姨娘在的記憶中,不過是個路人甲,沒有過集,自然也就沒有恩怨。五妹妹駱巧長得濃眉大眼,活潑可遇到時也不時逗逗小姑娘,那日去向駱夫人請安,吵著要吃糖,被趙姨娘打了幾掌,還是駱靈爲揩乾了淚,給了幾塊糖,孩子的心是最純淨的,小姑娘就這麼記住了駱靈。

“我們巧姐兒會撲蝴蝶了嗎?撲了幾知了?”駱靈蹲下,抱起胖乎乎的駱巧問道。

趙姨娘趕過來手要接過兒,笑說道:“四小姐,把給我吧,當心沉,累著你!”

駱靈轉頭,帶著幾分笑意看向趙姨娘:“一個孩子能有多沉?姨娘是怕我不小心摔著吧,你放心,我手穩得很,是我妹妹,我也怕摔著。”

趙姨娘笑呵呵地趕解釋道:“四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是怕累著你,五小姐這個冬天吃得好,可長得沉了,這孩子喂口不知怎的那麼大,再胖下去,都快個球了。”

“小孩子胖點好看些!”駱靈微笑道,轉向駱巧,“巧姐兒想撲蝴蝶啊,姐姐帶你去抓好不好?”

駱巧拍著手道:“好啊好啊,四姐姐,我要一隻最最最……大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比了個誇張的姿勢。

駱靈笑道:“好啊,咱們就要最大的。”

抱著駱巧進了花園,知書也跟著來了,看起來對撲蝴蝶這門活兒也沒多大興趣,只不過想要與駱靈對上話,就只有跟著

駱靈直接抱著駱巧,把撲蝴蝶的網放到手中,就握著的手開始撲起蝴蝶來,不一會兒就撲到一隻大蝴蝶,駱巧開心極了,樂得大喊:“姨娘,姨娘快看,四姐姐幫我撲到蝴蝶了!”

趙姨娘看駱靈直接抱著駱巧撲的蝴蝶,甩了甩自己那因爲抱了兒一會兒就痠麻了半天的手,心道四小姐力氣還真是大,不比在府里長大的這些小姐。

知書打了滿腹的草稿,想要和駱靈說上話,奈何自己心頭不舒服,一再錯過了機會,此時看著駱靈只管與駱巧玩,都沒理會,心中頓時生起幾分怒意來,怪道這母倆不省事,盡攪人好事。

趙姨娘見駱靈與駱巧玩得開心,還將駱巧放到肩膀上騎著,心中有些害怕,口裡道:“四小姐,五小姐,小心著些,可別摔了。”

知書聞言,心中一時有了主意,施施然走過去,突然一個不小心,口中一聲輕子向一側倒去,正好是倒向駱靈。

“啊!”趙姨娘驚呼一聲,眼看著三人就要滾作一團,眼睛一花,卻見駱靈雙手過頭頂,抱著駱巧穩穩地站在花圃旁邊,二夫人家的三小姐卻跌了個狗吃屎,啃了滿的泥,那上還含著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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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書姐姐,你沒有習過禮儀麼?坐如鬆,站如鍾,這麼歪歪倒倒的,砸著自個兒沒關係,砸到別人就不好了!”駱靈淡然道,“阿滿,還不快快扶起你家小姐。”

阿滿扶起知書來,一覺得委屈,不放聲大哭。

駱靈趕道:“阿滿,你快扶著你家小姐上大夫人房裡,那裡有傷藥,可別破了相纔好。”

一聽可能會破相,知書,嚇得止住了哭聲,阿滿謝過駱靈,扶著自去了。

駱靈鬆了一口氣,將駱巧放下,到趙姨娘手中:“姨娘帶妹妹回去吧,蝴蝶也撲到了,太大了,總呆在外面可不好,把我們巧姐兒曬黑丫頭,可就不好看了。”

駱巧聞言催起了趙姨娘:“姨娘,我們回去,巧兒不要做黑丫頭!”

趙姨娘說道:“多謝四小姐了,那我就帶五小姐回去了。”

駱靈點了點頭,衝駱巧揮了揮手,駱巧也有樣學樣地,對揮了揮手。

“殷蘭,我在這裡看會兒花,你回我屋裡,給我拿把扇子來。”駱靈吩咐道。

殷蘭向來是個不多話的,也不問原因,答應著去了。

那邊背影剛剛消失,駱靈冷眼看向一旁,低聲喝道:“出來!”

一個小廝慢騰騰地從花叢中爬了出來,頭上沾著草屑,服上也染了塵土。

“你是哪個院裡的,什麼名字?”駱靈厲聲喝道。

“小的是三爺屋裡侍候的,名採青,衝撞了小姐,還請小姐饒命!”他一邊說,一邊跪下。

“外院的小廝,怎麼還能進院了?”駱靈冷笑一聲,“你院,到底想作何勾當,還不從實招來?”

“小的沒……沒做壞事,是……是小的姐姐在院當差,我娘病了,想見一眼,可外邊的人不肯傳話進來,小的無奈之下,只好溜進了院,只是想找到姐姐,讓求夫人開恩,去見一見我娘。”

“你不會求三爺麼?”駱靈皺眉,不相信他所言。

“三爺向不管院的事,小的求他亦無用。”

不過是帶個話的功夫,這也不管?駱靈覺得,這小廝的話簡直是百出,他到底是不是駱聰邊的人,也未可知。不關心他躲在這裡是爲了和哪個丫頭私會,還是要給誰傳什麼話,只關心自己方纔那一下,有沒有這個人看了去。

要不是知書那一摔,還沒發現這花叢背後藏著個人,他藏得可真是巧啊,連呼吸聲都掩蓋了。

“我倒不知三邊何時多了個會武功的小廝!”駱靈笑了笑。

採青的臉上閃過一:“小的自會些拳腳功夫,三爺看小的機靈,纔要了小的在邊,原本小的願是想做侯府護衛的。”

“憑你的手,做護衛難免屈才了,你那位姐姐……什麼?我可以幫你帶話去。”駱靈說道。

採青道:“小的這兩手,本不夠前院的護衛大哥們看的,多謝小姐,小的姐姐名荷葉,在三小姐跟前侍候。”

“哦!”能說得出名字來,駱靈相信他真是荷葉的弟弟,“我會幫你把話帶給荷葉,你下去吧,沒事別跑,遇到別人可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你。”

“多謝小姐!”採青跪下磕了個頭,轉出去了。

駱靈笑了笑,自語道:“不知道駱慧又起什麼妖蛾子了,還真是閒不住!”

等殷蘭拿了扇子來,駱靈卻又不要了,拉起就回了鬆羅院,二夫人離去時,也沒前去送客,推說在院子裡了驚,已經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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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秋蘭來串門,遞話給,原來二夫人今日上門,卻是勸夫人在族中挑兩個兒給帶去做滕妾。

姐妹共侍一夫?倒是打的好算盤!駱靈額角,問秋蘭道:“母親答應了?”

“夫人的意思,是看小姐,您若願意,卻也使得,您若是不願,那就還是帶爲你選的那兩個,一切依小姐您的意思。”

的意思?合著是不帶這兩個,就得帶那兩個,反正都得帶人去。

怪不得駱知書如此,還真是恬不知恥,合著人還沒過門呢,這就開始爭風吃醋了!自家姐妹的丈夫也想染指,還真是令人無語。

想嫁我的男人,這輩子你就別指了!駱靈冷笑,你自甘下賤,那就賤吧,想做賤人,賤人可沒這麼容易翻的!這輩子你別想沾染齊王一頭髮!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駱靈笑盈盈地看著秋蘭,“你幫我回母親一聲,駱家的姐妹,不管是誰,願意陪我的,都儘管來,不過有一點,得是們自願的,不能強迫!”

秋蘭有些愕然地看著,不明白何以答應得如此爽快,來之前駱夫人還對說,四小姐肯定不會答應的,不過二夫人說了半天,當著夫人的面前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夫人才答應會勸勸四小姐,儘量爭取讓駱晴也陪嫁過去。

事後秋蘭還問駱夫人:“二房的三小姐是嫡出的兒家,何愁找不到好夫婿,如何會地想嫁給我們姑爺爲妾呢?”

駱夫人說道:“想的可不是普通的妾,齊王是親王,依律,可娶正五品孺人二人,一般習慣們側妃,媵妾十人,視正六品,人人見了也得尊一聲夫人,而且將來生的孩子,可是皇室宗親,哪裡比得上嫁給其他人,以二房的家世,就算沾著侯府的,能挑到個當婿,要掙個誥命回來給妻子,還不知得哪一年,這個卻不同,一嫁過去就有品級的,將來若是生了兒子,母憑子貴,還可再升。”

就因爲一個親王可娶這麼多人,齊王屋裡頭又有了上頭的賞賜,駱夫人才會想著讓兒帶兩個人過去,有孃家帶過去的幫手,好過一人孤軍戰。

駱靈怒了,這份怒氣全都遷到了齊王上,若不是他惹這麼多爛桃花,又何至於天天給人纏著,連個清閒的時候也沒有!

你想娶是吧,想要是吧,我就作堆兒送給你,有本事你將們全吃進肚去!姑還不高興侍候你呢!等找著機會,我直接走人,讓你陪著那堆爛人發黴去吧!

齊王本來好好兒坐著,突然鼻子一陣發,打了個噴嚏。他眉心,放下了手中的書。

“王爺,可是要歇了?”太監長河問道。

“嗯,歇了!去晚涼閣。”

“幾位姑娘在外頭侯著呢,都是各宮娘娘賞的人,王爺,您還是……”長河小心翼翼地說道。

“讓們都給我滾!”齊王冷著臉道。

“可是……”

“再廢話,連你也一起滾!”齊王喝道。

長河再不敢多言,出門來,一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子立刻將他圍住:“長河公公,如何?王爺今日要招哪個侍寢?”

長河搖了搖頭:“幾位姑娘,都請回吧,王爺今兒還是宿在晚涼閣。”

“又是那狐子,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別是使了什麼妖法,將王爺困在了邊。”

“哼!也得意不了幾天,再過些時日,王妃就要過門了,什麼份都還沒有,就佔盡王爺的寵,到時候看王妃怎麼治!”

不甘地言語著離去。長河輕嘆一口氣,回到書房,齊王已起了,他接過小太監手中的琉璃燈,佝僂著子在前頭引路,主僕二人一直沉默著走到了晚涼閣。

長河一直不明白齊王當年爲何會挑了他做太監,他以爲自己就會這樣老死在宮中了,從沒想過還有出來的一日。

沒有哪個主子會挑他這樣的奴才,他已經老得快走不了,頭髮全白,牙齒也快掉了,齊王卻偏偏挑了他,這讓他激涕零,心想自己活著一日,就是盡心侍候齊王一日,他盡心教導著邊的小太監,只希自己百年後,這些孩子能做好齊王的左右手,盡心侍候。

晚涼閣住的薛姑娘,長河一直不知曉的來歷,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就這麼來了,邊只帶了一個丫環,王爺將安置在晚涼閣,一住就是大半年,開始也沒什麼,兩人之間像是陌生人,若不是有人提醒,長河都快忘了這府裡住著這麼個人兒。

可是自從宮裡的娘娘們賜了一羣姑娘給王爺後,王爺每日必宿在晚涼閣,那薛姑娘一時之間價倍增,府裡的下人都暗暗揣測,這薛姑娘只怕是時來運轉了。

宮晨賜下的姑娘,竟然沒一個得王爺歡心的,就將們這麼晾著。

長河有些擔心,他倒不怕有人對王爺不利,王爺喜歡誰不喜歡誰,這個人家管不著,他只是怕如此一來,那薛姑娘的境堪憂,正如衆人所說,等王妃進了門,要如何自呢?何況這次王爺娶的還不是一個正妃,還有一個正五品孺人的側妃,正妃是皇后娘娘指的,是侯府嫡,側妃是儀貴妃的甥,是國舅府的嫡,都不是好相與之輩!

至於王爺,長河相信他會在這其中找到一個平衡點的,溫家與駱家,兩家都有權勢,有這兩家的助力,王爺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亦會更多。

如此優秀、英俊不凡的王爺,想來那兩個子亦會像方纔那些姑娘一般,爲他癡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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