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一百七十六回 鶴沖天獻九州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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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許的不眨眼盯著曹:“觀君神,竟是早有所預。在下不才,愿請教‘武孟德’志之所在?”
“問吾志向?”
曹一笑,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先生氣質超拔,卓然如鶴,武某且獻丑一番,口占一闋《鶴沖天》贈予先生,余之志向,皆在其中。”
說罷,他原地踱了幾步,開口唱道——
“長風浩,赴英雄路。
瀚海萬千里,夸難渡。
虎士披鐵甲,揮萬馬,爭朝暮。
談笑單于怖。
死生誰問?且任后生歌賦。
秦皇漢武歸塵霧。
嘆息天下事,文人誤。
滿目皆狐鼠,金戈起,誰堪付?
赤手扶天柱。
萬夫同怒,換得九州長固。”
這姓許的乃是文武雙全大才,一聽登時明白,曹所唱詞意,上半闋,是說自己恨不得如當年衛青、霍去病這些大將軍一樣,橫絕沙漠,舍生忘死、殺得胡人風而逃。
下闋則是說秦皇漢武這些雄主已然不在,而今趙宋,重文輕武,壞了大事,朝中都是臣,一旦有事,哪個都指不了,于是他便要“赤手扶天柱”,帶著這些不被朝廷重視的好漢們,殺出個“九州長固”!
“好!好一闋《鶴沖天》!”
黃文炳率先拍手,忘形道:“哥哥既懷奇志,我等兄弟,勢必同心協力,助哥哥就大業。”
蔣敬、裴宣等亦是滿臉迷醉之,連連點頭。
焦詫異,問一旁李逵:“了不得了,我拜的這位哥哥,他不是個武孟德麼?怎的竟然還會作詩?”
李逵傲然橫他一眼:“我還是黑旋風呢,不是一樣會寫詩?你若喜歡,俺以后常常給你作詩——把你的鳥名字也寫進詩里,就寫在這鳥墻上,教后來的鳥人們都知你名姓!”
焦聽了又驚又喜,高山仰止般著李逵,對這個手下敗將,再不敢有毫小覷。
姓許的滿面歡喜,抱拳道:“好一闋《鶴沖天》,這卻不是天緣湊巧?小弟許貫忠,因為為人孤傲,又會些輕功,懂些詩文,大名府人口順,起個外號便‘鶴沖天’!”
曹喜道:“不料我同先生如此有緣!”
蔣敬羨慕道:“啊呀,以詞牌為外號,好生雅致!”
許貫忠的搖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又對曹道:“武兄既然有此奇志,貫忠倒有一言,不吐不快。”
曹正道:“愿蒙賜教!”
許貫忠走到門口,那里豎著一個包裹,卻是他先前帶來,拿起到桌子上,揭開包袱,里面是二尺高厚厚一卷紙頁。
許貫忠又去搬了兩張桌子拼在一,然后小心翼翼解開卷軸,順著桌子一滾,老曹眼中頓時大亮,失聲道:“啊呀!這是……”
那圖紙卷在一共是三張,都是高二尺,長八尺,許貫忠慢慢把三張張按上中下拼好,裴宣黃文炳這些識貨得,都不由低呼一聲,齊齊起圍上來!
但見那圖上,山川歷歷,江河蜿蜒,大小城池,星羅云布,不惟大宋疆土,便是大理、吐蕃、大遼、金國乃至高麗,也都一一列載其中,細察筆跡,有新有陳,只有數地方還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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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貫忠道:“武兄請看,這是貫忠家傳的九州天下飛鳥圖!貫忠曾祖父觀飛鳥高翔,而生靈,仿鳥飛直線以繪地圖,不地貌誤差影響確,故謂之飛鳥圖,我許家四代,嘔心瀝,始此刻規模!”
曹輿圖看得多了的,但和面前這幅確微妙的地圖相比,以往之圖,直若小兒涂,不由驚嘆:“此稀世之奇寶,十萬金不可易也!”
裴宣贊嘆道:“小弟曾有幸一閱夢溪丈人所著的《夢溪筆談》,里面提及飛鳥圖之妙,道是出不詳,原來卻是貫忠先生祖上所創,足見家學不凡!”
許貫忠微微一笑,袖子中出一桿細如小指的鐵棒,虛虛一指圖上:“武兄且看,此便是谷!武兄以此為基,聯絡梁山泊為羽翼,雖是穩妥,到底是空間有限。且看這里如何?”
他鐵棒微移,在山東東邊的半島區域,虛虛畫了個圈。
曹、黃文炳等人相視一眼,齊聲大笑。
許貫忠不由驚疑,看向幾人,曹笑道:“許先生果然斑斑大才!只是此前去梁山泊,二龍山一位豪俠,喚作“花和尚”魯智深的,便建議在下以青為門,以登萊為室。只因登州有個通判宗澤,本領不凡,又是個民如子的好,不忍害他命,故帶了一車金銀,去東京買通臣,調他別去,又順勢得了幾紙告,如今青登萊四州軍權,已是盡在我手,待把那些州縣吏洗練一遭,則軍政盡歸我等,不出半年,這四州名義上姓趙,其實卻是姓了武也!”
許貫忠聽了又驚又喜,急問道:“然后便養蓄銳,以待天變?”
曹搖頭道:“不止于此,我在京中,曾探聽到宋廷有自登州出海,聯金攻遼之策,久聞那金國真善戰無雙,究竟如何,若不親眼一睹,猜測哪能作數?”
許貫忠聽了滿眼欽佩,哈哈大笑:“武兄真乃一虎膽!金國那一帶,我年便曾同家父去過,地理最,真話我亦說得,豈不是天教我來,助武兄此大業?”
他往后退兩步,肅容道:“小弟‘鶴沖天’許貫忠,自不輕服人,今日見了哥哥,眼見識,襟義氣,無一不是人中翹楚,即便古之明主,亦難逾之!小弟不才,愿助哥哥就大業,這張九州天下飛鳥圖,小弟誠心獻出!”
曹搖手道:“不可!有先生來助,已是萬幸,武某又豈能窺覷先生傳家重寶?”
許貫忠朗聲道:“若能讓這天下萬民,都如谷縣一般,縱然百死,小弟也愿心甘,何況此區區一圖乎?”
說罷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
曹不由容,連忙扶他起道:“我得貫忠相助,如周文王得太公也!何愁大事不。”
他這一比,把許貫忠比到了天上去,許貫忠畢竟年輕,不由激萬分,暗自下了效死之心。
黃文炳湊趣道:“哥哥在京城辦了好大事,回來便得李云、焦兄弟相投,更有許兄這等英杰來助,此乃興旺大吉之兆也,何當慶之!”
曹大笑:“那今日便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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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朱富一聲號令,無數酒佳肴端上來,眾人大吃大喝,又要聽曹講述走后諸事,曹便將戰敗呼延灼之事開始說起,聽得眾人驚呼連連、贊不絕口。
這一番歡飲,至晚才散。
曹本和許貫忠秉燭夜談一番,不料眾人爭相敬酒,早把許貫忠放倒,便讓眾人照料著,帶去大院中安歇。
曹自己,則是呂方、郭盛兩個護衛左右,深一腳淺一腳往他武府里走,待走到他附院側面時,忽然一扇門兒拉開,里面跳出一個人來,滿面堆笑道:“哎呀呀,武老爺,一連數日樂不出府,等的老心都焦了也,如今好容易相遇老爺,不進屋好好喝一口解酒解膩的葉子茶,豈肯輕易錯過?”
曹定睛一,正是王婆,這老婆子穿紅、戴朵花,倒是老來俏模樣,呵呵笑道:“你這老婆子,心計忒多!什麼相遇,怕不是專門截我?罷了,正好干,好好煎三道茶來。”
王婆大喜,歡天喜地引房中坐下,滿口道:“我便知武家老爺最是肯親和故舊,不似那等富貴了便不識得街坊的,且坐、且坐,茶水便得。”
有分教:鵲踏枝頭四海服,鶴沖天獻九州圖。千秋王業江山定,天遣奇才左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