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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一百七十八回 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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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韓泊龍,許貫忠一招拍翻那個巨人,誰個見了不驚?偏他還敢應戰,手舞一口單刀殺出,要和許貫忠一決高下。

許貫忠風輕云淡,正待迎敵,忽聽腦后炸雷般一聲大:“許家小哥且稍歇,這一陣讓給俺鐵牛!”

扭頭看去,李逵早跳下馬,提著兩柄車大斧,赤條條卷了過來,那一,恰如烏云卷,真乃黑旋風!

眾人正要看許貫忠手段,卻被這黑廝搶了戲,都啐道:“怪不得這廝剛親媳婦就懷了,服倒是真快!”

一笑,他最知道李逵心意——在這鐵牛心中,長駐谷的兄弟,以他最狠,因此若是有事,自然當讓不讓,豈肯讓許貫忠一人專

許貫忠傲然淡泊,自不屑和這傻大漢爭競,聞言將探袖的手復又拿出,往后一背:“好,便看你鐵牛的本事!”

李逵聽得這句,戰意越高,口中哇哇:“我乃黑旋風李逵,小賊休逃!”

韓泊龍給氣得!你哪只眼看我要逃了?不甘示弱,大道:“我乃……韓泊龍!黑賊看刀!”

刷的一刀當刺來,李逵左斧一擋,右斧就劈,韓泊龍回刀招架,李逵左斧橫再劈,韓泊龍跳開躲過,使個貴妃箭的式子,回頭一刀疾斬,李逵豎起斧子擋住,順勢就要剁他手臂,嚇得韓泊龍連忙手變招,兩個人叮叮當當,戰在了一

書中暗表:原本那個水滸世界,這韓泊龍乃是個天字號的倒霉蛋,好好來投奔梁山,只因宋江生病,一時不能得見,被朱貴留在店中幫忙,恰逢李逵負氣下山,吃霸王餐,朱貴又不在,三言兩語雙方起了爭執,李逵只道韓泊龍假冒梁山好漢,當即從腰間拔出一把板斧,看著韓伯龍道:“爺爺沒錢,只把斧頭為當。”

韓伯龍老實也不知是計,當真就來接他斧頭,被李逵翻腕子一斧,腦袋就砍開兩片,可憐一本事未得毫施展,便死的糊里糊涂——連個為他喊冤的都沒有。

大約也是冥冥中這一線機緣牽引,在這一方世界,這對冤家終于得以公公平平,做過一場。

可是公平是真公平,打不過也是真打不過。

俗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按說韓泊龍這口刀,使得也自有不凡之,但對過的畢竟是黑旋風啊!

李逵本就是天生的勇將,砍柴悟出的斧法,渾然天,又得武二郎用心點撥,愈發開竅,兩把夸張的大斧頭,在他手中恰似兩燈草兒,沒份量似的。舞起來,那是劈頭蓋臉、斬脯劃肚子、削膝蓋剁腳丫子,總之對手全上下,沒有在這對斧頭籠罩之外的。

韓泊龍揮刀如風,連閃帶蹦,生扛了十幾個照面,累得是鼻洼鬢角熱汗直流,氣得跟沒追著兔子的野狗一般,許貫忠離得近,看了不忍,勸一句:“罷了,你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彼此間又沒有生死之仇,既然打不過,還不投降認輸?”

聽見他這般說,韓泊龍不由怒發沖冠,牙一咬,起嘬之力,雙手持刀猛揮,當當兩聲,強行開李逵雙斧,口中大喝:“呀呀呔!”

李逵以為這廝要使什麼殺手絕招,微微凝神,便見韓泊龍把刀子一丟,跪下道:“有道是聽人勸、吃飽飯,這位好漢武藝高強,小人服了!”

李逵為何得赤條?卻是久未開殺戒,見這里許多嘍啰,手難耐,一心宰了韓泊龍,沖去大殺四方,省得被污臟了服,誰知韓泊龍當場投降,氣得他把斧子砸在地上:“你這廝也不爽利,如何還投降了?這時若砍殺你,豈不吃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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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局已定,策馬向前:“你兩個是何方人,為何要打我獅耳山?”

韓泊龍跪著不敢起,抱拳道:“好漢容稟,這個巨人,本是青州的一個強人,人稱他‘險道神’郁保四,這二三百人,都是他的手下,素來四打劫大隊的客商,若有所得,便去凌州曾頭市銷贓。”

“曾頭市?”曹眉頭一皺,想起周通前去買馬,至今未歸,覺得不妙:“你繼續說。”

那韓泊龍連忙道:“這曾頭市為首的一家,喚作曾家府,以養馬、販馬為業,乃是山東有名的坐地虎,許多盜伙都去那里銷贓。前些日子,聽說有個奢遮的好漢武孟德,要收攏青州的盜伙,那廝們怕這武孟德大弄,壞了他們的財路,知道武孟德基是在谷縣,因此要在周邊安一支人馬,以便……啊也!”

韓泊龍說到此,忽然瞪起眼驚道:“我的爺,好漢莫非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孟德武大郎麼?不然如何有這麼多厲害兄弟聚在麾下。”

李逵在一旁呵呵笑道道:“我哥哥和你說了半天話,你才看出來他是武孟德麼?除了我的哥哥,走遍山東河北,還有哪個男子這般奢遮!”

韓泊龍連忙以頭搶地:“小人有眼無珠,冒犯虎威,萬請贖罪!”

擺擺手:“人在江湖,沖突難免,你且說那曾家安排人馬,是為何事?”

韓泊龍尚未開口,忽聽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道:“自然是為了有一天大家起沖突時,若是抵不住你,我便好殺進谷,拿了你的老小為人質——喂,士可殺不可辱,我雖被你打敗,你一直踩在我上卻是何意?”

眾人一看,卻是那個巨人郁保四醒了來。

許貫忠腳一抬,如下臺階一般,自他背后踩著胳膊下到地面。

郁保四罵罵咧咧坐起——他坐在地上,便和許貫忠差不多高。

仰起頭看著曹:“我這幾百兄弟的生計,都在人家手中把握,因此他遣我來做伏兵,不得不聽從。其實你放心,我郁保四不是沒道義的小人,真若哪天起了沖突,他我陣前效力,倒是無妨,我去襲你家里人,我才不會干這等沒屁眼子勾當。”

李逵哂道:“你當谷縣好打的?你家黑旋風爺爺便是縣里的都頭,你若敢來,大斧子劈你四截。”

郁保四冷笑道:“偏你有斧子?你不曾看見我的斧子麼?”

李逵哈哈笑道:“你那斧子雖然大些,卻無鳥用,我們許家小哥兩個耳刮子,便打得你半天不醒。”

這話說的郁保四郁悶起來,扭頭看看許貫忠,撇道:“他若打你,怕你一天都醒不來。”

李逵正相譏,卻被曹打斷:“如此說來,便是姓曾的派你兩個帶人來埋伏,有朝一日,好抓我家人為質,以便拿于我?”

郁保四搖頭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曾家只派了我。這個韓兄弟,乃是我在路上結識的朋友,他還曾勸我:明刀明槍,方是豪杰,欺人家小,不生屁眼。你等若要算賬,只沖著我郁保四,不干他的事。”

韓泊龍怒道:“郁兄這般說話,豈不是小看了我?武孟德,我……韓泊龍既然和他同來,你要殺要剮,我和郁保四一并擔當,只是你若肯大人大量饒了我們,自然最好。”

皺眉道:“你這廝每次報名,都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莫非用假名欺我?”

郁保四聽了,呵呵笑道:“武孟德,這個你便有所不知,這個韓兄弟諸般都好,只是不曾闖出名號,他停那一下,是為了以后有綽號時,方便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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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曹的兄弟們早已圍攏到近前,聽郁保四一說,牛皋深以為然,同道:“啊喲,這等苦楚,我黑風虎牛皋卻是深知。”

想起牛皋纏著自己給他起綽號景,也是忍俊不住,看看韓泊龍道:“我看你刀法不錯,為人又很講義氣,‘仗義刀’三個字,你如何擔不得?”

“仗義刀韓泊龍?”韓泊龍默默念了兩遍,不由大喜:“小弟韓泊龍,人送綽號‘仗義刀’,漂泊半生,未逢明主,求哥哥不計前嫌,收錄我和郁保四兩個。”

指著他道:“你倒會給人做主,你知道郁保四愿意降不愿?”

郁保四至此,哪還不懂?連忙翻跪倒,偌大形如頭犀牛一般,甕聲甕氣道:“小弟‘險道神’郁保四,冒犯大哥虎威,承蒙寬恕,愿在大哥鞍前馬后做個小卒,誓死效忠。”

聽了哈哈大笑,翻下馬,扶起二人,高高仰著臉道:“都是兄弟,不必多禮。走走走,收攏你們的兄弟,呂方兄弟回一趟縣里,讓朱富采辦豬羊好酒送來,今日兄弟們不醉不歸。”

當下收了郁保四、韓泊龍,便帶著那二三百嘍啰都上了獅耳山,待到朱富將酒送到,數百人大吃大嚼一番,也就化解了前嫌。

當日眾人痛飲一場,宿在山上,次日起來,曹道:“那曾家如此無禮,來而不往非禮也,難道輕輕放過了他?”便將麾下眾人聚集在帳中,商議如何對付曾家。

許貫忠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郁保四兄弟和曾家來往不淺,可請他說一說這曾家究竟實力如何。”

郁保四聞言起,一頭將帳篷頂個窟窿。曹皺眉道:“自家兄弟不必見外,你只坐著說吧。”

郁保四黑著臉坐下,說出一番話來。

有分教:殺心難泄旋風斧,生死同當仗義刀。可笑曾家空傲慢,豈知對手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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