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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一百八十四回 武孟德雪夜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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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參大營中,曾參抱著一條羊,啃得滿流油。

吃罷,他打了個飽嗝兒,胡手,提起那口四十八斤重的雁翎刀,狗熊般站起,晃晃悠悠出了帳篷。

看了看地上半寸厚的積雪,搖搖頭,罵道:“娘的,上了那瘦子的當,這般冷絕天氣,出來吃這風餐宿之苦,早知今日要下雪,便讓老三來替我不好?”

罵罵咧咧,在營中巡視一遭,見那些站崗的、放哨的,一個皆無,都躲回帳中,向火取暖去了。

他是個極暴躁的子,不由大怒,闖進保丁們帳中,破口便罵:“該死的囚攮,如何膽敢躲懶?若被襲了營,剮了你全家也難贖罪。”

那幾個保丁巍巍,賠笑道:“二爺,咱出門不過三十多里,哪個吃了豹子膽敢來襲營?二爺放寬心睡,我等稍稍暖和些,便去放哨。”

曾參聽了愈怒,抬起腳踢,罵道:“爺爺跟你討價還價不?只踢死你等便罷。”

那干保丁被踢的爬,都紛紛求饒道:“便去便去,二爺息怒。”一個個著手,提著燈籠,搶出帳篷去了。

曾參耀武揚威,又追著罵了一回,方才扭頭回自家帳篷。

豈料那些保丁一個個見他走遠,都低聲罵道:“這般冷天,誰失心瘋了,來襲營地。爺爺們上,須沒你那老厚的皮裘,凍出病來,你肯替爺爺出藥費麼?”

一個個你唆我、我唆他,都躲回營帳避雪,竟沒人看見一大片黑影,殺氣騰騰奔了過來。

若無這場雪,便是守軍再大意,千軍奔襲的震,也要驚醒了他們。

奈何,曾頭市的人馬輕佻大意,又恰逢著這場掩蹤絕音的大雪,登時便注定了結局。

的人馬直抵寨前,軍士們丟開手中長繩——這卻是許貫忠先前出的主意,怕夜襲時走散,事先預備長繩若干,數十人一條,纏繞手腕上,彼此相連,便再無掉隊、迷路之虞。

隨即幾個手利落的大模大樣翻過木墻,就里面開了大門,盧俊義一馬當先,后呂方、郭盛兩條戟,三人引著二百多騎兵,裹著呼嘯的飛雪,徑直奔營中,橫沖直撞,大肆殺戮。

李逵渾不顧天寒地凍,又得一不掛,只穿一副鐵魚鱗掩心甲,戴一個怪模樣鐵兜鍪,踏雙皮靴,怪吼連連,揮舞兩把大斧,著帳篷就剁,邊八九百步軍各持槍刀,砍,可憐許多曾頭市的保丁,都不曾出得帳篷,便被砍泥。

高踞馬上,旁許貫忠、樊瑞左右護持,三個放眼看去,谷軍如狼似虎,曾頭市人馬便似鹿羔羊,渾無一反抗之力,有些腳快的開了后門逃去,外面燕青等弓弩齊發,不曾一個。

這時忽聽一聲大吼,中軍帳中,一個膘壯的大漢,也不及著甲,只穿一件厚厚皮裘,手提一把又長又沉的單刀殺出,有原郁保四手下的嘍啰認得他,連忙指著道:“武大哥,此人便是曾參,在曾家五個中行二,單論力氣,冠絕曾頭市!”

曾參聽見一聲“武大哥”,扭頭看向曹,一張臉上,滿是絕、兇殘之,獰聲道:“原來你便是武大郎!你如何來得這般快!”

淡淡看著他,道:“我周通兄弟帶了話,要做烤豬的,便是你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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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參頭腦不是很好使,聽了不由發呆:“怪哉,這話你又如何得知?”

指指左右:“我這兩個兄弟,一個千里眼、一個順風耳,你等要以周通為餌我,難道能瞞過我不?”

曾參聽了大驚,將牙一咬:“有這兩個人,仗還如何打?罷了,今日爺爺拼了命不要,也要殺了他兩個。”

大吼一聲,蠻熊般直沖過來。

呂方郭盛兩個見了,齊齊大喝,策馬沖來,兩桿戟齊出,攔住了曾參。

要論這曾家五虎的本領,其實不凡。他五個本是真人,骨骼壯,兇蠻,都自小習得本族武藝,后來到南國落腳,出高價請了兩個教師史文恭、蘇定,其中史文恭卻是個極奢遮的,將南國戰法一一相授,因此這五個可說盡得南北之長,便是軍中悍將,亦未必是他對手。

兄弟五個之中,唯獨老二曾參,癡懶惰,不肯下苦功練武,但這廝卻是天生的力士,一口四十八斤雁翎單刀,發起瘋來,也能抗衡大將。

此時他絕拼命,狂劈猛砍,倒殺得呂、郭二將連連退后。

呂方郭盛兩個,本來是最早追隨曹的兄弟,后來曹邊高手日增,用他二人便漸漸了,這兩個私下喝酒相商,都懷慚愧之心,因此練武愈發刻苦。

須知這世上之事,凡與“藝業”二字有關,只要肯刻苦勤習,絕無不進之理。他二人一來年輕,二來又肯放下段,向人請教,這段時日,武藝果然頗有長進,雖然敵不得曾參大力,卻是雖退不,兩桿畫戟舞得花團錦簇,死死同他周旋。

三人戰了有三十余合,曾參營里八百兵,幾乎死盡,谷軍都圍著觀戰,曾參不由驚慌,咬牙想道:那千里眼、順風耳,怕是難以殺得,好歹宰他一員將,墊了棺材也好。

他看出郭盛武藝稍弱,忽然起一刀,劈開郭盛畫戟,隨即大步搶,猛然一把抓住那戟桿,一聲狂吼,高舉單刀全力劈落。

郭盛肝膽俱裂,幸得林沖此前傳了他一招法,此刻下意識施展出來:將兵刃一丟,雙手猛推鞍鞒,順著馬屁倒翻一個筋斗,躍下馬來,那曾參一刀劈落,大綻,竟是將郭盛的戰馬劈了兩片。

幾乎同時,呂方叱咤聲中,畫戟斬落,喀嚓一下,將曾參手腕劈斷,一只胖手握著單刀,跌落在地。

曾參痛吼一聲,彎腰要去撿刀,呂方畫戟反挑,順勢將他左手也砍了下來。

郭盛狂奔幾步,飛起一腳,踢得曾參翻倒在地。

周圍十幾個軍士沖出來,死死將他綁縛。

曾參兩個斷腕如泉涌,狂吼道:“武孟德,有種殺了爺爺。”

微笑道:“拿好藥替他裹了傷口,不可教他死了,周通兄弟既然想要烤了他,武某如何不遂他的愿。”

揀點傷亡,谷軍只戰死兩個,另有三十余人了輕傷,曾參寨中八百人,殺死五百余,重傷一百余,還有百把個知機的投了降。

李逵殺得遍紅,渾冒著騰騰的熱氣,上來獻計道:“哥哥,我等還有仗要打,哪里有空抓俘虜,都殺了吧。”

許貫忠忙道:“哥哥,殺俘不祥。”

點點頭,拍了拍李逵腦袋,斥道:“你雖鐵牛,卻也是子,不怕著涼麼?快去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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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一會還要再,豈不多費手腳?”

嘆口氣,指著曾參道:“那你去了那胖子的皮裘穿上,打仗時好好穿,不耽誤你殺人。”

李逵大喜道:“果然是哥哥最疼我。”

大踏步過去,按著曾參服,曾參不知何故,被李逵一,滿面忸怩通紅,咬牙關,息急促。李逵見他神,居然頗似寶蓮,頓時作嘔起來,發怒在那臉上重擂兩拳,打得暈了過去。

喝道:“重傷的且不必管,這些投降的,一個個都仔細捆扎實了,留在帳中,傷的弟兄裹好了傷,正好留下看著他等,其余兄弟,都隨我去破曾涂!”

他四個營盤,相隔八里十里不等,若是平日,夜寂無聲,這殺聲一起,兩邊立刻便知,偏偏今夜這場大雪,紛揚鵝,數丈外便是一片蒼茫,把那些聲響火,盡數遮眼。

有道是:

江湖一死生輕,運命只于劍上爭。鐵甲凝霜天盡墨,馬蹄踏雪夜無聲。

征途累累鋪白骨,霸業殷殷腥。寡母孤兒腸斷,相思從此夢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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