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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二百二十八回 焦挺拳打孟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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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十字坡離孟州,也只三十里。

為什麼曹府不作為?便是這個緣故——若是窮山惡水、法難及之地,倒不說此話了,可分明就在城外不遠,卻任他一年年害人,這不是不作為?

當下眾人兩隊并一隊往前行,走了十余里,來到一所在,房舍高高低低,大都修得,或是青樓楚館,或是賭檔酒寮,更有片的大客棧,往來行人,絡繹不絕。

等看了喝聲彩,都道:“這個所在,不是城里,倒比城里繁華。”

楊春稟道:“武大哥,這里市井,做快活林。只因城里地稅貴,故此有人在這大道上蓋起樓宇營生,你學我效,漸漸林,那山東河北客商都經此走,聚集了百十大客店,三二十賭坊、兌坊,乃是孟州第一繁華所在。”

點頭笑道:“快活林這名字,若是晁天王來了,必然歡喜。罷了,兄弟們都狠了,且尋家面酒店,請大家吃頓好的。”

眾人歡呼一聲,四下看去,卻見丁字路口有家大酒店,最是面。

如何見它面?首先它檐前立著的酒子,就比別家掛的都高,上面不寫“酒”字,只寫四個大字,“河風月”!河者,古孟州也,這意思就明白了,本地風月以我為最,這就先聲奪人。

走近些瞧,門前闌干刷得綠油油的,想必是冬來新刷,甚覺鮮艷。

大門左右,兩把銷金旗,一面寫著“醉里乾坤大”,一面寫著“壺中日月長”。雖不是甚麼典雅句子,妙在通俗易懂,若那好酒之人看了,立刻口舌生津。

往里面看,有賣刀的案砧頭,有蒸大饅頭的燒柴廚灶,不遠一字三個大酒缸,半截都埋在地里,還有半截足有人高,里面飄出氤氳的酒香來。

旁邊一個柜臺,柜里坐著一個姣好的婦人,看著十八九年紀,眉間風韻卻是全,所謂態、懷,即次類也。

看了看那子,笑道:“好哇,好個所在!”

武松看了看那些酒缸,吞口水道:“果然好所在!”

魯智深看看那案上一條條,不由點頭:“的確好所在!”

當下阮小七高一聲:“小二,還不出來牽馬?”

這店子大,用人也多,酒保就有五七個,聞言紛紛涌出,一邊牽馬一邊道辛苦:“客們遠來辛苦,且請店中上坐,若要果腹,我家今早新宰黃牛,花糕也似好,又有熱騰騰大饅頭,若要吃好,本店請得河名廚,蒸炒燉煮,各有妙味。”

大笑道:“饅頭牛便不要吃!我這里一百多個兄弟,你按十貫錢一桌的席面安排吧。”

酒保們大喜,知道來了豪客,就連柜臺里的婦人也起滴滴道:“客們且去二樓落座,若要喝酒,本店有上等的好酒,不遜東京的‘眉壽’、‘和旨’。”

笑道:“小娘子好口舌!那眉壽、和旨,我在東京時常喝,倒要看看你是否吹牛。”說話間也不上樓,就去那柜臺前立著看。

一百兵士都老實上了樓,其余頭領大都站著,嬉笑看曹耍笑。

那婦人與曹眼神一對,臉紅一紅,忙回,舀了一等上好酒,傾在酒碗里,雙手捧了來,放在柜上。

武松一手取了酒遞給曹,曹聞了聞,咕嘟嘟一飲而盡,“哈”地吐口酒氣,著那小婦人笑道:“不是在下浪言,單論這酒,醇不如眉壽,香不如和旨,若在汴京,這酒不得一流,不過妙就妙在它被娘子玉手斟來,別添五分滋味,也足以媲那些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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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唐、阮小七等人何曾見識這般景?只覺又張又刺激,摟抱在一哈哈大笑——也就是欒教師不在,不然非罵他們暴殄天不可。難得老曹親教學,不記筆記,只知道傻笑!

宗允兒一雙妙目睜得大大,吃驚地拉拉武松:“大哥他、他是在調戲良家婦麼?”

耳朵尖,老臉一紅,連忙咳嗽一聲,點點頭:“好了,這酒我試過了,還算不錯,小娘子,我的兄弟們就喝此酒。”

說罷頭也不回上樓。

宗允兒“啊”的一聲低,臉上泛起自責:原來大哥真的只是選酒。但心里終究有些疑,忍不住就問武松:“酒好不好喝,跟誰斟的真有關系麼?”

武松點點頭:“那自然,你斟得酒,便特別好喝。”

宗允兒若有所思:“好像也是,我祖翁、我爹爹,都喝我斟的酒。”

眾人都去了二樓,各自落座,一干頭領都在窗邊,排的窗戶打開,一邊喝酒,一邊看樓下風景。

不多時,冷熱菜肴一道道端上,大伙兒歡呼一聲,各自大嚼。

正吃得熱鬧,阮小七忽然道:“快看樓下!”

等探頭看去,卻見長街那頭,氣勢洶洶走來四五十個漢子,為首一個,六尺出頭材,二十五六年紀,一張小白臉,留著三柳髭須,周打扮,走一個六親不認的步伐,及到近前,那漢子立住腳,大喝道:“蔣門神,你仗著張團練的勢,奪了我的快活林,兩年多來,財也夠你發了!如今張團練那廝調去了華州打仗,你的靠山已是沒了,還不歸還我快活林麼?”

等人所在酒店對面,有一片小小的空曠地,幾顆綠槐樹下,放著一把椅,上面一個漢子裹了羊皮褥子正午睡,聽見有人喝罵,頓時醒來,將羊皮一掀,坐起,就勢一躍,直躍到大路上。

武松、魯智深紛紛呢喝彩道:“好條大漢!”

也吃一驚,這漢子睡著時還不覺得,此刻往當道一站,卻是金剛般一條大漢,高足有九尺多,在曹所見人中,唯有郁保四勝他一籌。

這漢子一,一部黃胡子,形容丑惡,怒沖沖著那小白臉,凝聲道:“施恩,你‘金眼彪’的字號,嚇得了旁人,須嚇不倒我蔣忠!這兩三年,也吃了老子八九頓狠打,你是當真不怕死?還是以為你爹是個管營,蔣某就不敢打死你?”

那施恩也不畏懼,冷笑道:“蔣門神,你休張狂,以往有張團練那伙正軍助你廝打,如今去了此人,你也只兩個拳頭,打得過我老城營這般多漢子麼?”

這兩個三言兩語,樓上曹已聽明白:那小白臉兒,乃是“金眼彪”施恩,父親是孟州勞城管營營,仗著有一伙犯人幫忙打架,占住了這個快活林稱霸,那金剛大漢,乃是“蔣門神”蔣忠,聽口音是個外來戶,仗著甚麼張團練的勢,搶了這快活林坐地生財,施恩幾番要奪回,都被他打了回去,不料那張團練被調去了華州,施恩便要趁機再奪快活林。

聽施恩賣弄人多,蔣門神呵呵大笑,拍著口道:“老子當初在泰岳爭跤,三年不曾有對手,普天之下,誰能和我匹敵?你當這干賊囚是依仗,我只把他們做腳底下的泥。”

他只顧吹噓自得,不料樓上焦聽了此話,眼神頓時發亮,猛起,對曹道:“哥哥,我想起此人是誰了,此人幾年前,在泰山上擺擂,蟬聯了三年的魁首,號稱天下相撲第一!我、我想和他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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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他家傳相撲本事,平日木訥寡言,心底卻極以家傳本領為傲,便笑道:“你要去便自去,若是敵不得對手,有你武二哥在,管教你無事。”

激一點頭,就踩著窗子,呼的一下,縱跳下當街,手一指:“你、你是蟬聯三界魁首的蔣門神麼?”

蔣門神正吹噓得意,忽然上面跳下個人來,嚇得退了兩步,低頭一看,見焦貌不驚人,頓時有氣:“怎麼?還有人敢冒充老子不?”

點點頭,眼中狂熱起來:“在下‘沒面目’焦,今日特來領教你的手、手段!”

蔣門神暗想:妙哉!我正不知如何打發施恩,下辣手打死他吧,他卻是個宦之后,不下辣手吧,他這麼多囚徒,一擁而上,我也招架不住,這個甚麼焦,沒名沒姓的,倒是現送來的靶子,我下重手,三兩招間打死他,嚇退施恩,豈不是正好?

念頭打定,當即獰笑道:“便你見識老爺手段!”

偌大形往前一躥,打出一招“雙峰貫耳”,樓上曹微變:這廝如此型,作卻是敏捷迅猛!

雙手同起,左右抓住打來雙拳,就勢發力,整個子倒折上去,飛腳踢那蔣忠下

蔣忠一驚,連忙將雙臂一甩,焦腳下無,全仗對方胳膊借力,吃著一摔,頓時飛去,在空中打個筋斗,輕飄飄落地。

他這兩下甚是華麗,那施恩見了,忙不迭拍手好,上前道:“哥哥好本事,你且出力拿下這蔣門神,小弟和你平分快活林!”

怪眼一翻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老爺出力?”說罷砰砰兩拳,打得施恩撲倒,大踏步沖向蔣門神。

蔣門神見他連施恩也打了,心中驚道:罷了,這怕不是個武癡子?但見焦連環拳頭急打,也只得出手拆解,他兩人一個力大,一個招,翻翻滾滾,戰了十余回合。

有分教:孟州城外快活林,焦將對手尋。稱霸三年凌泰岳,誰知報應在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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