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二百四十六回 曹韓稟性竟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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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見史文恭等過了河,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按他規劃之路線,焦等人只消順利過河,便再難被圍阻,眾人若無意外,當可直抵城門,城門外,自有呂方倚馬以待,一上馬背,便是地闊天高。
心一放松,曹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韓世忠來,此人徒勞無功,一臉不快地回返,但在曹眼中,能得史文恭險些逃不掉,這等武藝足稱高絕。
韓世忠久歷沙場,直覺極為敏銳,知到有人矚目,立刻扭頭,見曹上下盯著他看,不由惱道:“兀那矮漢,爺爺須不是娘們兒,你只顧看俺做甚!”
曹也不惱,笑抱拳道:“在下雖然短,卻是最欽佩好漢的,適才聽足下自稱是鄜延路的軍校,那便是西軍中的好漢了。西軍善戰之名,天下皆知,今日有緣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幾百人都拿不下的刺客,在足下面前卻只有遁逃的份兒。”
韓世忠聞言搖搖頭道:“幾個小賊我都拿不下,倒是丟了西軍的臉。”
曹擺手道:“足下又何必自謙?在下也懂些武藝,豈能看不出?那個木頭般的刺客,拳腳是罕見的高明,后來那個使戟的,更是高深莫測,若不是足下出手,以此人武藝,若有匹馬,一路殺出去都不稀罕。”
韓世忠見他說得誠懇,不由生出些歡喜,微笑道:“你這廝眼倒是不凡。”說罷眼珠一轉,忽然堆起滿臉笑道:“罷了,你既然仰慕我西軍,韓五倒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且隨我來。”
說著把曹帶到酒樓二樓,指著道:“此乃韓某的將主,鄜延路總管,西軍中有名的大將劉延慶!”
曹“失驚”道:“啊呀,原來是劉相公當面!小子武植,久仰劉相公威名。”
劉延慶疑道:“些許名聲,不值一提,不知朋友找我,有何貴干?”
韓世忠壞笑道:“將主,你莫看這位武兄個矮,其實卻是心雄萬夫的人,他最欽佩我西軍好漢,聽說將主在此喝酒,只有豆干、燒佐酒,頓時大大不樂,定要請我們吃頓好的,才見他心意!”
劉延慶驚訝地看了看武植,再看韓世忠憋著壞的眼神,頓時醒悟,指著笑罵道:“你這潑才,到了京城還不肯收斂麼?素不相識的人,你也要騙人家酒喝。”
說罷起對曹抱拳道:“朋友,你不知這個潑才何其憊懶,且休他哄騙,只顧自去。”
曹笑道:“劉相公有所不知,在下家中頗有些買賣,不乏資財,只因自小學武藝,也經了幾個有名師父,學有所后,每為國家效力,卻因材而難如愿。因此骨敬慕你等為國征戰的好男兒,今日能有機會請西軍名將喝酒,乃在下平生之幸事也。”
他這話劉延慶倒是不疑,宋國軍對高型是有要求的,以曹這般個頭,的確難以選。
這邊曹已經喚過酒保,連點本店二十四道名菜,又把店中最好的酒盡數上來。
劉延慶雖然是大將,但一向厚養軍士,家無余財。韓世忠貪嫖好賭,更是西軍中有名窮鬼——每每欠了賭債,便申請去做斥候,專為劫殺西夏人的斥候,拿腦袋來換錢清賬。
對他們來說,好吃食便是大魚大、燒刀子烈酒,曹點的這些菜,一道道都是價格不菲,劉延慶二人本舍不得點。
眼見曹出手豪奢,誠意十足,兩人都是大生好,韓世忠更是高聲歡呼,大笑道:“都道京城人綿,不料有武兄這般奢遮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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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菜上來,劉延慶還能保持矜持,韓世忠卻是眼睛都直了。他出貧寒,十余歲從軍廝殺,何曾見過這般一桌子好菜。
怎麼見得好呢?
那都是:山中走云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干貝鹿尾尖!
這還僅僅是食材,還有佐料吶,選自徐州的蒜、萊蕪的姜;濟南府的大蔥、平府的茵陳、蜀的花椒、茱萸、涼州的甘草、茴香;不了胡商販賣的胡椒、豆蔻,鎮江府的醋,開封府的醬;再有就是兩淮的鹽,大食國的糖霜。
不惟食材求其、佐料求其細,做法呢更是講究,有燒的有燉的,有炒的有燜的,有炸的有煮的,有煲的有烤的,有蒸的有熝的,有汆的有焐的,總之是調和五味,各有千秋。
“啊呀,人說食在東京,果然不欺我也!”劉延慶搖頭晃腦,贊了一句,吃一筷子菜,點點頭,再吃另一道菜,點評幾句,喝一口那上等的好酒,滋兒嘍,哈。
老將軍吃的悠哉游哉,十分快活。
韓世忠就沒這份斯文克制了,四字以蔽之,曰:徹底瘋狂。
只見這位爺,先是提氣開腔,大喝一聲:“嚯!”
為什麼喝這一聲?既表示對食的驚喜、滿意,也是順一順氣,把腸子到胃到嚨這條道兒給通一通,好開吃。
他這一吃,那真:甩開腮幫子,起后槽牙!這一通造啊,真正是暢快淋漓,口說無憑,有詩為證——
兩牙筷先拋卻,十指如叉上陣齊。
香烤鹿排連口啃,烹熊掌鼓舌吸。
久腌筍油烹,新釀鱸魚薤搗齏。
雙手連綿似幻影,勢如洪水泄泥堤。
韓五直接舍筷上手,連撕帶扯,心中恨他爹媽無能,臉上只生了一張。
不多時,吃得杯盤狼藉,襟袖口,淋淋瀝瀝全是湯。
劉延慶罵道:“你這潑廝,好不知禮節,咱西軍的臉面都被你丟完了也。”
曹斟酒笑道:“赤膽忠心的廝殺漢,哪里要講究那些虛禮,劉相公,這杯我敬你。”
劉延慶接過喝了,吐出口酒氣,嘆道:“似你這般能恤廝殺漢的人,可惜不多,哎,這些漢子雖然魯,若無他們一年年拼死力戰,哪有眼前這等繁華?”
就同曹攀談起來,說起他此次回京,是為了修城池,錢糧不敷使用,回來借皇后圣誕之機,看能從哪里化緣些銀子,不料走訪多,都是壁,今日看見有人刺了蔡京兒子,本想拿下刺客去賣個好,不料人家本事高強,連韓世忠都不曾將之留下。
曹聽他訴說西軍苦楚,也跟著唉聲嘆氣,陪著勸酒,不多時,老頭兒喝醉了,韓世忠也將滿桌菜吃得,了油手:扛起劉延慶去客房安歇。
安置好劉延慶,韓世忠出門來,卻見曹還在,奇道:“咦,武兄怎地還在?莫非要請韓某去勾欄耍子?”
曹大笑道:“兄弟去勾欄麼?若去時,走一遭何妨。樊樓聽過沒有?”
韓世忠聽了樊樓二字,臉上輕浮神忽然盡去,皺眉道:“樊樓我雖沒去過,但也知道乃是京城一等一的銷金窟!武兄,你我素昧平生,你請我們這頓好飯,便已破鈔不,如今還要請我去樊樓,恕俺直爽問一句:兄臺,你到底存的甚麼心思?”
曹亦正道:“韓五兄弟,你既稱我一聲武兄,我便托大,說句肺腑之言,你莫嫌晦氣。”
韓世忠笑道:“我這等人,鬼神都怕,嫌甚麼晦氣?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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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嘆一聲,道:“疆場之上,生死難由人主,你雖驍勇,也未必敢說就平安到老。劉相公今日有句話說到我的心里——若無你們力廝殺,哪有我等太平安樂?西軍中其他好漢,武某也無緣相識,既然認得了你,便想請你肆意快活一番,以后和夏狗大戰,縱有個三長兩短,總是吃過玩過了,這便是武某的一點心思所在。”
韓世忠聽罷,面泛奇異神,又是驚奇,又是激,忍不住嘆道:“武兄啊,國人若都能如你這般我等戰卒,便是九死疆場,俺亦無悔憾也。罷了,看你也是不缺錢的,兄弟今日便沾你,快活一番。”
說罷嘿然一笑,豪邁的神瞬間變得猥瑣:“不過事先說好,俺不要那些滴滴的做作子,甚麼談詩論文,大可不必,俺一要、皮白、,二要風、浪、善戰,才足暢小弟心懷!”
曹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賢弟此語,可見通達,真乃我道中人也!”
當下兩個歡歡喜喜,勾肩搭背往樊樓而去。
有分教:酒珍饈酬壯士,佳人麗話知己。孟德一步計十條,踏月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