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劇,窗外已經天放亮了。
寧母輕聲起床做好飯,正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今天是一號,給劉香復送生活費的日子。
寧染趕在寧母出門之前起床,“媽,今天讓我去給香復送錢吧。”
“你能行嗎?昨晚還聽你咳嗽呢。”
從鎮上去城里要坐半天船,寧母怕寧染會暈船。
“沒事兒,我今天神頭兒好的。”
寧母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寧染垂下眼,假裝害,“我也……好多天沒見著香復了。”
“哎呦,你這孩子!”
寧母疼地嗔怪一聲,再看看寧染確實氣還好,“那你把飯吃了,早去早回吧。”
“好。”
寧染三兩口了飯,趕到碼頭坐船。
這確實太差,走兩步路就,坐在船上閉目養神,又開始頭暈惡心。
寧染暗暗運功,用靈氣滋養,總算不再難了。
下了船,直奔學校,正好趕上中午,一幫學生下課烏烏泱泱朝飯堂走去。
正是人多才好呢!
寧染故意站在教學樓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現在是春天,最冷的時候過去了,但還有些倒春寒。
寧染等了一會兒,臉、手、耳朵,都被凍紅了。
巍巍地給手哈氣,也沒找個背風的地方呆著。
不一會兒,就有不學生好奇地向張。
來了!
劉香復被幾個生簇擁著,眾星捧月一般從門口出來,臧新是們的護花使者,不知說了什麼話,逗得們樂得嘰嘰嘎嘎。
劉香復笑著看向臧新,目溫地要滴出水來。
看,多麼優秀的男人啊!
羨慕吧?
羨慕也沒用,這是劉香復的!
沒看見的是,臧新可不止跟眉來眼去,還包括邊的閨于夢,甚至忙里閑,還要給路過的遞個眼神。
這麼猥瑣的男人,也虧劉香復拿他當個寶!
“香復,你放學了?”
寧染迎上去打招呼,劉香復看見他就是一愣,笑容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這個月的生活費!”寧染從懷里掏出布包,里面有二十個大洋。
“家里最近實在困難,好幾個病人付不出診金,我爸也就不收了,所以只有這些。你先花著,要是還不夠,我就當了我的皮襖,給你當飯錢。”
“住口!你胡說八道什麼!”
劉香復氣得跺腳,這病秧子是瘋了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跑到這里講話!
“咳咳,香復,我,我哪句說得不對,你千萬別生氣,我改,我這就改!”
寧染捂著咳嗽,眼里泛上一層水霧,看著可憐的。
原其實相貌不錯,經常不出屋,皮比劉香復都白,材清瘦,眼神清澈,如果放在后世,妥妥是個小鮮。
剛才站了一會兒,就有學生打量,然后跟同伴低語,再捂著樂。
可惜這副樣貌不了劉香復的眼,讓怎麼看怎麼煩!
“香復,這是誰啊?”
于夢指著寧染問,劉香復難道除了臧新還有別人?
臧新知道了肯定不高興,那不是就有機會了!
“他,他是……”
劉香復說不下去,寧染幫接上,“你們好,我是香復的未婚夫寧染,我家香復承蒙大家照顧了,要不中午我做東,請大家出去吃吧。”
“香復,他就是你未婚夫?”
于夢更驚訝了,們都知道劉香復有未婚夫,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路都沒法走,娶不著媳婦,就拿當年的恩要挾,劉香復的爸媽同意訂婚。
們都很同劉香復,慷慨激昂地支持反對舊式包辦婚姻!
可,可劉香復從沒說過未婚夫這麼俊俏啊!
看起來雖然不好,但也沒說得那麼差,不像馬上要斷氣的樣子,而且脾氣看著也不錯,怎麼就被劉香復嫌棄了?
劉香復都要氣炸了,這個病不死的存心跟搗吧!
不是說過嘛,送錢的時候要在學校旁邊等,不要被同學看見,他為什麼不聽!
現在大家都看見了,要怎麼解釋?
還有臧新,他會怎麼看?
“你閉!誰要跟你吃飯?不怕被你傳染上癆病?誰許你來學校找我的,凈給我添!”
寧染睜大眼,滿滿的委屈,“香復,你怎麼信口雌黃呢,我從來沒有癆病啊!不然我都去你家吃那麼多次飯了,你們也沒被我傳上啊!我是來給你送錢,怕出什麼子,才到學校里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