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是真在意一個人,哪可能把丟在醫院,讓天天伺候別的男人!
劉父虎著臉,“我告訴你,寧家一家雖然都是傻子,但你也不能弄得太過分,別讓鎮上人咱家脊梁骨!那個什麼新的,你趁早斷了,其他的事兒,寧染不知道,老子也懶得管,你先忙活好你弟的事兒!”
劉父是特意帶著劉曉仁來找寧染的。
劉家沒多地,主要收是在鎮上開了間雜貨鋪。
他家對劉曉仁寄予厚,一直供他讀書,盼著他有出息。
可劉曉仁跟書天生犯相,看不了兩頁就犯困,不是讀書的材料。
那就回家接著開雜貨鋪吧。
劉曉仁還是不肯,他嫌開鋪子低氣,賺的也。
他想跟寧父學醫。
在他看來,寧父天天坐著病人的手腕就能來錢,到哪兒都敬重,實在是又面又清閑。
至于寧父的辛苦,那都是自找的。
誰讓你免診金了?
他們看不起病,不會不看啊!
誰讓你上山采藥,供劉香復念書了?
就他姐這塊料,妖里妖氣的,一看就不安于室,也就老寧家全家傻冒,才拿當個寶。
要是換他,一天打八遍關家里,什麼時候生出兒子來,什麼時候能出屋。
他要是學了醫,才不會過得這麼慘兮兮的。
這時學門手藝可不容易,得先當幾年學徒,期間任打任罵。
所以學徒之前都要簽契書,學徒期間死走逃亡傷,概不負責。
而且,學之后幾年的收都得歸師父,當學費了。
就算以后自己開了醫館,逢年過節也得去看人家,永遠恭恭敬敬的,不能錯了禮數。
劉曉仁生慣養長大的,怎麼得了這個委屈?
他就打上了寧家的主意,寧染子不好,學不了醫。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醫傳給他呢?
大家親戚里道的,寧父肯定不好意思使喚他,也不能真管他要錢,這是多麼好的打算!
他們見了寧染,先寬兩句,讓他安心養病別擔心家里,寧家一切有他們照應,然后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劉曉仁大模大樣地翹著二郎,“姐夫,水不流外人田,你爸這麼好的醫,總不能便宜了外人,不如就讓我繼承你爸的缽吧。”
劉父,“對呀,你弟最細心了,他當大夫肯定出不了岔子。對了,自家人不給自家人看病,你爸不能給你看病。但你弟行啊,等他學會了,好好給你調理。”
劉香復也說,“寧染,你倒是答應啊,這是對兩家都好的事兒。你們都不給我學費了,還不教我弟醫嗎?”
劉香復的未婚夫,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寧染有氣無力地靠著被子坐在床上,說起話來氣若游,“我看恐怕不,因為上回的事兒,我爸媽對香復有點意見,又不肯跟我結婚,我怕我爸不能同意教曉仁啊!”
怎麼又是結婚?
劉香復都要崩潰了!
“我不是說了嗎,等畢業就結婚。你能不能別磨嘰了!”
“是,是。”
寧染慘白著臉,渾都寫著懼怕,“自從我上次說完,你打了我之后,我又仔細想了想。你可以先和我結婚,然后再來讀書嘛,我絕對不會阻攔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再拖兩年都老姑婆了!”
鎮上還是老規矩,結婚年齡偏早。
這時法律規定的結婚年齡就是男18、16,會這麼規定,是因為按舊時規矩,結婚年齡要更早。
如果這麼算,劉香復確實年紀大了。
劉香復恨恨瞪著寧染,算看出來了,寧染一天不埋汰就渾難!
這個可惡的病秧子到底什麼時候死啊!
劉父眼珠轉了轉,雖然劉香復不結婚,能從寧家摳點大洋給他,但跟兒子的前途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再說,嫁了人就是別家的人,他們寧家關起門來打破大天,也是他們的事兒,大伙兒不會再盯著劉家了。
“寧染說得也有道理,你都快二十了,還不嫁人也不像樣。不如快點嫁過去了了心事,想要讀書,嫁了人再念也是一樣。”
“對呀,姐,你就嫁吧。不然有你這麼老的大姑子在家,哪個好姑娘肯嫁我?耽誤了咱老劉家傳宗接代,你擔待得起嗎?”
劉家父子調頭,開始炮轟劉香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