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漢中就漢中！就這麼定了，現在就簽訂契書吧！”

契書就是古代的合同，其中會標注好雙方履行的責任，然后各自簽字畫押。

劉瑞需要履行的責任很簡單，直接付錢就行，對方則要把21萬石糧食送到漢中。

“劉兄真是痛快，你這個朋友我定了！今晚我在廣漢聚寶樓坐東！那里的石板燒是一絕，聽說連東都的王孫公子們都贊不絕口，請劉兄務必賞。”

契書簽訂完畢之后，蔣天寧的臉上難掩喜悅，還是那句話，他給的價格雖然低，但劉瑞要的量大，所以這筆生意他還是有的賺的。

而且做了這麼大的生意，他在家里的話語權就更大了，說不定能接到他們家的大靠山。

劉瑞不知道蔣天寧在想些什麼，但這頓飯他是不打算吃的。

“真是抱歉，家里還有些事兒，我得馬上回去了，下一次吧，下一次我做東請你！”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劉兄了！”

蔣天寧臉如常，但眼底卻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失落閃過。

劉瑞哈哈一笑，誠心誠意地說道：“這一次確實有事兒，不過咱們來日方長！

我這話不是說說的，下一次買糧食我還找你！”

“嗯？好！多謝劉兄關照！”

蔣天寧蔣天寧眼前一亮，突然間就想到了許多事，當然不止糧食的事，而是更大的事兒。

正常人家哪里會需要這麼多的糧食呢？

而且聽劉瑞的意思，他還要再買。

這可就相當的值得推敲了。

糧食買完了，劉瑞自然就要離開，蔣天寧一直把他送到了城門口，期間兩個人也曾互相通報份。

當蔣天寧知道，劉瑞竟然是南山縣縣令的時候，他的表相當彩。

不是因為縣令的大，恰恰相反，而是相縣令的太小了。

不過蔣天寧依舊是不敢怠慢，更不敢小瞧劉瑞，反而覺得這個人越發神了！

一個小小的縣令要買這麼多糧食干什麼呢？

看著劉瑞遠去的背影，蔣天寧對邊的老仆說道：“王叔叔，你說這個劉瑞，他到底是什麼背景呢？”

“爺何必如此費神？左右不過一個縣令而已！”

“不對，我有覺，他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縣令！”

“那爺的意思是……”

“呵，我那大哥最近一段時間迫我迫的可太了，偏偏父親又年事已高，一旦將來有個萬一，我怕是連立錐之地都沒有啊！”

“爺太過悲觀了，我曾私下里試探過，老爺還是非常意主爺你的，將來繼承整個蔣家的人肯定是爺。”

“哈哈，王叔叔，我可沒那麼樂觀！你要知道，咱們蔣家的生意雖然很大，但卻是仰人鼻息的，所以這蔣家的繼承人問題父親不可能只考慮自己的意見，說到底還是要看那位貴人支持誰！”

“這……”

王叔叔聽到這話滿臉憂，他又何嘗不知道呢，爺說的是對的！

可那位貴人對于他們這些商賈來說簡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

他們就算是拼了命也未必能左右那位貴人的意志！

“王叔叔，不瞞你說啊，我大哥已經和那位貴人搭上線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絕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是也得出一條路來！”

“爺放心，不管發生什麼，老奴都站在您這邊！

聽說那位貴人野心不小，咱們要是能投其所好，說不定就可以翻盤了！”

“投其所好？”

蔣天寧嗤笑一聲，眼神中全是不屑。

“我大哥不就正在做這件事嗎？

可那位貴人的胃口也實在太大了些！

咱們做的再多，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投其所好，甚至是無足輕重！

可于咱們來說不一樣啊！

咱們是要押上全部家命的，一旦有個閃失，那就是家破人亡啊！”

“爺，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啊，走出去就是了！不要把目局限在益州，天下可是很大的！比如說漢中之外的南山縣，那里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南山縣？爺要把注下在劉瑞上？”

“不一定！總要看清楚牌面再說的！

王叔叔，幫我做件事吧！”

“爺你說，老奴萬死不辭！”

“幫我去查查這個劉瑞，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越詳細越好！”

“爺放心，老奴這就去查！”

……

與此同時，在劉瑞這邊，他們一行人已經踏上了返回南山縣的路程。

搖搖晃晃的馬車里，扣兒正在和自家姑爺聊天兒。

“姑爺呀，你就這樣把銀子全給蔣天寧真的好嗎？他要是騙咱們怎麼辦？生意不是這樣做的呀！”

扣兒可不是普通的小丫鬟，以前經常和鄭二小姐去談生意的，耳濡目染也能學到不。

“哈哈……”劉瑞順勢把扣兒摟在懷里，咬著致的小耳朵說道：“那你說生意應該怎麼做呀？”

“先付一些定金就好了！我以前和小姐去談生意，都是先付定金的，有些甚至連定金都不用付，特別是像那種幾萬兩銀子的大生意！供貨商都是可以允許一個賬期的……”

“哈哈哈，我家扣兒真厲害，做起生意來頭頭是道，那以后這邊的糧食生意就由你來打理好了……”

“姑爺……我隨便說說的，我就是個小丫鬟呀，哪里會做什麼生意……”

“妄自菲薄了，你肯定行的！”

劉瑞這話是真心話，他是很愿意自己的人能有些事做的，當然，前提是們自己喜歡！

“公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說是要盤查土匪！”

就在劉瑞打算和扣兒進一步探討如何做生意的時候，許褚跑來和他匯報。

“盤查土匪，好端端的查什麼土匪呢？”

劉瑞從車窗中探出頭來朝前邊去，果然有一隊士兵攔在路中間盤查呢！

過往的商旅位都得問清楚緣由之后才能讓過去。

“公子……”

就在這時，前方探路的典韋回來了，他在劉瑞耳邊俯說道：“聽那些大頭兵說，好像是死了一個史還有一個知府，估計就是韓林和王文靜的事，算算時間，那邊的尸也該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