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也不一定沒有機會的！”

劉瑞開始安余小年，后來又聊到對方當前的境。

劉瑞說：“小年，你外公家的人是不是腦袋銹倒了？

他們怎麼敢這麼著你？你爹可是工部尚書！他都不管你的嗎？”

“劉兄啊，你有所不知，我爹是個懼的，我娘又對我外公言聽計從！

而且呀，我爹之所以能當上工部尚書，我外公家出了不的力！

所以你說呀，我又怎麼能忤逆我外公的意思呢？”

“那他總要替你的前途考慮啊！工部尚書，真論起來，職權也不小了！”

“這話倒是不假，可我爹那人是個死腦筋，從不知道走誰的門路，而且他近年來一直不好！

前段時間我爹來信了，說他老人家準備致仕，上了三次折子，皇帝陛下已經準了……”

“這……這樣也好……”

劉瑞的心里多有些五味雜陳。

致仕就是退休的意思，而且皇帝陛下已經準了。

那也就意味著余小年的父親馬上就不是工部尚書了。

想必，呂家的人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對余小年越發的怠慢。

劉瑞有心幫自己這個同窗一把，當下說道：“既然你在這里干的不開心，那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呢？”

“不換！”

出乎劉瑞的意料，余小年拒絕的很徹底，他說：“劉兄啊，這話我只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外人啊！”

“你說，你說，我肯定替你保守！”

余小年朝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然后才小聲說道：“其實我爹在卸任之前還是會幫我做一些事的，他正在想辦法把我外公調離渭城郡……

一旦我外公被調走，那我的機會又來了！”

“是嗎？你還真是狡猾呀！”

劉瑞眼前一亮，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小胖子竟然有著如此算計，直接在外公一家背后捅刀子呀，這還真是狠！

余小年說：“劉兄，你不要覺得我對自家人刀子是不仁不義，其實我爹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因為他老人家早就夠了！

這幾年來，呂家仗著我爹是工部尚書，直接強攬了工部的皮革供應，大周朝軍隊的皮甲皮靴有一大半都是呂家供應的！

如果是正常供應還好，可這幫黑心的家伙竟然以次充好，完全就是昧著良心賺錢！

邊關將士穿著不合格的皮甲皮靴，怎麼和羌人作戰啊？

我爹就是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所以才直接就致仕了！”

“媽的，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這呂家人還真是可恨！”

劉瑞明白了事的原委，也明白了余小年的苦衷。

他轉念一想，既然余小年不打算換地方，那就在質上幫一幫他好了。

“是吧，我也覺得他們可恨……”

余小年喃喃自語一句，然后繼續吃菜。劉瑞說：“小年，是這樣的，我在渭城這塊有些生意，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放心，不讓你干貪贓枉法的事兒。就是在能力范圍關照一下。

你可是這渭城郡的郡丞，這點小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絕對沒有問題！劉兄，你直接告訴我，你的生意在哪兒？我保證關照到底！”

“哈哈，小年，你果然夠意思！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按年給你分紅，每年一紅利！”

“不行，不行，劉兄，咱們是什麼關系，我怎麼能拿你的好呢？”

“你放心拿著就是，我保證這錢是干凈的！另外就是，我在這渭城郡還有一套宅子，就在離府衙不遠的地方，你順便也幫我照看一下吧，或者你直接搬過去住也行……”

“劉兄！”

聽到這里，余小年的眼圈馬上就紅了，劉瑞這哪里是要他幫忙呀，這分明是變著法兒的給他好呢。

又是紅利又是宅子的，就差直接說送給他了！

“劉兄啊，你如此真心待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哈哈哈，快別這麼說，咱們是同窗呀，你當初有兩個都分我一個，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嘛！”

“嗯！好！”

余小年重重地一點頭，把劉瑞的恩記在心里，其他的話就不再說了。

“你們這兩個混賬！怎麼還先吃上了？真是沒規矩！”

就在劉瑞和余小年相顧無言的時候，門口傳來非常激烈的質問聲。

呂乘風和呂乘云推門而，他們邊還跟著一個趾高氣揚的年輕公子，正是當初和劉瑞發生沖突的張志明張大爺。

“是你？”

張志明并沒有認出劉瑞來，但他邊的張卻對劉瑞非常有印象，當下在自家爺邊耳語起來。

“媽的，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張志明恨恨的說了一句。

呂乘云呂乘風兩兄弟已經走到了余小年和劉瑞跟前。

看著那滿滿的一桌子菜，兩兄弟更生氣了。

大哥呂乘風指著余小年的鼻子就罵。

“你他媽是死鬼投胎嗎？要天字號的包間就算了，竟然還點這麼貴的菜？你瘋了嗎？”

“我……”

余小年剛想說些什麼，但一旁的劉瑞卻按住了他，而且他毫不客氣地看向呂乘風還有呂乘云：“菜是我點的，和小年沒有關系！另外就是，你倆憑什麼在這大呼小？

要是想吃飯，我看在小年的份上讓你們席！

要是不想吃就給我滾蛋！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我……”

這下那兩兄弟瞠目結舌了，他們倆從來沒把劉瑞放在眼里，但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麼狂。

呂乘風當即上前一步，滿臉鄙視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這麼貴的包間，點這麼貴的菜，誰結賬啊？還不是要我們結賬？你還有臉……”

“滾出去！誰他媽用你結賬？”

呂乘風的話還沒說完，劉瑞直接就懟了過去：“看在小年的份上，我不想和你翻臉，可你自己也得有些自知之明！

你算個什麼東西呀？

還想腆著臉給我結賬？

我今天把話放這兒！

你他媽連請我吃頓飯的資格都沒有！”

“我……好……好……”

呂乘風的口劇烈起伏著，他差點沒被氣死，話說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貶低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