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程默、柴令武三人,嘻嘻哈哈的走進來。
你推我一下,我抓你一把,沒個正行。
只是當他們看到柳白的臉時,心中都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妙!
這些天,柴令武學了很多,第一個開口道:“柳葉軒還有賬沒算完...”
說話間,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柳白也沒攔他。
柳葉軒是家里進項最大的生意之一,柴令武為柳葉軒的大掌柜,能缺得了銀子?
他將目,投向李承乾。
李承乾打了一個激靈,干笑幾聲,道:“王先生給我安排的課業,還沒完的,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溜著墻,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
看樣子,也不是他做的。
于是,柳白的目,就落在了程默的上。
他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
“說說吧!”
程默嘿嘿一笑,著手,道:“柳大哥想聽什麼,小弟說給你聽!”
柳白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程默‘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他抱著柳白的大,哭嚎道:“柳大哥我知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你的字,拿出去賣!”
柳白一腳一腳的踹他,奈何這廝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踹都踹不開。
“許褚!!”
柳白喊了一嗓子,下一刻,‘咣’得一聲,書房大門被人推開。
許褚那龐大的影,鋪天蓋地的來。
“哇呀...”
嚇得程默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的武藝在同齡人之中是拔尖的,和朝中的將領相比,也弱不了多,可是在許褚面前,他還是像個三歲小孩一樣,弱得可憐...
“別...許大哥別過來!”
程默雙手胡的比劃著。
許褚面無表的出一只手,毫無阻隔的,把他提了起來。
“揍!”
柳白從牙里,出一個字。
乒乒乓乓...
盞茶后,程默口鼻眼斜的倒在地上,頭發得像窩,像是被誰糟蹋了一樣。
柳白恨鐵不鋼的說道:“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當起了小賊,你缺銀子嗎?!”
他心里是真有些生氣。
那些寫廢了的字,他一點都不心疼。
唯獨讓他無法容忍的,是程默學會了東西!
程默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一不。
柳白冷哼一聲,他再次從地上彈了起來,陪著笑,道:“柳大哥,我也是有苦衷的!”
“別廢話,先把銀子出來!”
柳白大概算了算,如果他的一個字,真值一百貫,程默說也賣了上萬貫銀子了!
程默囁嚅了半天,才低聲道:“銀子花完了...”
柳白一怔。
一萬貫銀子,足夠把上千人養上好幾個月了。
這麼多錢,他是怎麼花的?
莫非...
他上下打量程默幾眼,角出現了幾分玩味的笑容。
程默不缺吃喝,程家每個月都會送來一百貫的花銷。
除非,他去了某種...揮金如土的場所。
“墨啊,你年紀還小,總去那種地方不合適,況且,你和清河公主還有婚約,若是讓陛下知道,還了得?”
程默滿腦袋黑線。
“柳大哥,我可沒去過青樓...”
他低著頭,把事說了一遍。
“我爹為左領軍大將軍,手下上萬人,每次出征都會出現一批傷殘的老兵,柳大哥你也知道,朝廷對于傷殘老兵的補償,還不夠買一頭驢,于是我老爹就自家出錢,供那些傷殘老兵生活。”
“不過,這一次我爹出征突厥,帶走了不銀子,家里也很吃,我娘就琢磨著,把供給傷殘老兵的銀子,先停一停,我也是沒辦法了...”
聽程默講完原因,柳白的氣消了不。
別人打仗,一般都會賺不銀子。
唯獨程咬金打仗,每次都會把家里的銀子,花個。
大唐的府兵,都需要自備武和鎧甲,騎兵甚至要自己出錢買馬。
家境貧寒的府兵,買不起裝備,就只能提著農,和敵人廝殺。
這種事并不罕見。
兵如子的程咬金,自然看不過眼,就用自家的銀子,來補他們。
“沒銀子你可以跟我說,何必去?”
程默頭垂得更低了。
“這是我家的事,我爹不在,自然就落在了我上,怎麼好麻煩柳大哥...”
柳白一掌在程默腦袋上。
“笨蛋!”
“你要是早跟我說,就不用花這麼多銀子了!”
程默猛地抬起頭來,道:“柳大哥,你有辦法?”
“你的腦子全都長到狗上去了!書院馬上就要建好了,是仆役,就需要好幾千人!”
程默眼睛一亮,驚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如果用老辦法建書院,沒有幾年,是不可能完的,其中建造書院的材料,尤其是木材和石頭,都需要人工來搬運。
可自從柳白燒出水泥之后,時間短了十倍不止。
現在,書院的一期工程,已經進了收尾階段。
下一步,就要招收學生了。
想要把這些學生管好,退伍的老兵,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就算是傷殘老兵,也不是吃素的。
大唐軍人的可怕之,舉世聞名!
對付幾個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未來的書院還會擴招好幾倍,需要的仆役更多!
想通其中關鍵,程默頓時喜笑開。
柳白一瞪眼,“笑什麼?!你東西的事,還沒過去!”
程默的臉,又瞬間垮了下來。
他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準備迎接第二頓臭揍。
柳白恨恨的說道:“你皮糙厚的,打多頓都不長記,明天你就帶著那些傷殘老兵,去書院報到!”
“我?我能干什麼?”
去書院當雜役?
柳白肯定不會這麼干。
當先生?
除非柳白瘋了...
程默忽然驚恐的說道:“柳大哥,你不會是讓我去,去...”
他說話都結了。
“沒錯,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當學生去!敢鬧事,我的就打斷你的狗!”
程默頓時哀嚎了起來。
“你殺了我吧!我是讀書的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