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懷恩,大廳里只剩下柳白和李恪兩人。
李恪坐在椅子上,兩條小短一晃一晃的,煞是可。
不得不說,李恪是柳白來到大唐之中,見到長相最好的孩子,可以想象到,等他長大之后,會是如何的俊。
如果不注意看,恐怕還以為這是個小孩。
可柳白卻知道,這孩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雖然李二的子之中,歪瓜裂棗居多,可李恪,卻屬于最不省油的一列之中!
倒不是因為本人頑劣不堪,而是因為,他的份!
吳王恪,乃后宮楊氏所出,而楊氏,乃是隋煬帝楊廣的親!
也就是說,李恪帶著隋唐兩代皇族的脈!
在當今的朝堂之上,前隋留下的老臣并不。
這些人,天生就對李恪就一種親近。
正是因為他們的支持,李恪雖然份敏,但也為諸位皇子之中,地位僅次于太子和越王李泰的人。
或許,連李二都在發愁,未來如何安置李恪。
一般的皇子,年之后就會前往封地,可是以李恪的份,說不定去封地之后,就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搞風搞雨!
留在皇宮,整天沉浸在謀詭計之中,本學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李承乾的變化,讓李二看到了幾分希。
他也不好再麻煩柳白,于是就打算把李恪送書院。
無論是王勣,虞世南,還是柳白,都不是李恪能惹得起。
若是李恪犯錯,別人不敢,可這三位卻不必顧忌,直接下手臭揍一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白托著下,笑的看著李恪。
心中明白,估計這小家伙之所以恐懼,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日子,好過不了...
“吳王殿下...”
柳白這一稱呼,頓時讓李恪張了起來,他出一個討好的表,“柳大哥直接我李恪就行!”
他和李承乾關系還算不錯,經常能從李承乾口中,得知柳白的可怕之。
柳白的笑容更濃了。
“這幾天你就在家里住著,等開學之后,再把你送到書院去,下午承乾也會回來,到時候讓他教教你規矩。”
李恪連忙點頭。
天真的他,完全不知道,柳白口中的‘規矩’,究竟是什麼東西。
...
下午,李承乾回來了。
在東宮住了半個月,他滿不自在。
雖然在東宮里,所有人都在奉承他,從來沒有約束,但他還是覺,了點什麼東西。
上午代表柳白,去灞橋主持了書院的竣工儀式之后,他立刻趕了回來。
一進門,他忽然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前院一個人都沒有,連家丁侍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問過門房才知道,原來柳白嫌各種七八糟的人都來拜訪,實在是太麻煩了,就帶著柳婉兒和柳蓉兒兩,去了縣里。
既為了躲清靜,順便也查查賬。
他獨自一個人,溜達到后院,覺渾都舒服。
在東宮,好幾百人番伺候,上茅廁都有人跟著。
可到了柳家,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和家丁侍們胡侃,也稀松平常。
穿過后院的假山,他一眼就看見,正在藥廬門前掃地的李時珍。
李承乾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顛顛跑上去,從李時珍手里接過掃把。
李時珍錘了錘腰板,笑道:“回來了?”
“在東宮實在無趣的很,還是在家里舒服。”李承乾一邊掃,一邊說道。
李時珍笑呵呵的看他掃地,道:“家里終究是家里,沒事往那個烏煙瘴氣的皇宮跑,好好的孩子,都被慣壞了!”
李承乾聽他似乎另有所指。
順著李時珍的目看去,一眼就看見,正在后花園瞎玩的李恪!
“李恪!!”
李承乾當即大喊一聲。
李恪回頭一看,頓時欣喜非常。
“皇兄!”
他小跑著來到李承乾跟前。
可還不等他再次開口,一掃把桿子,狠狠得敲在他頭上!
李恪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皇兄,你干什麼?!”
李承乾著臉,道:“越來越沒規矩了,看到老先生一個人掃地,你都不知道來幫幫忙?!”
李恪看了看站在旁邊,那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心中也有些生氣。
“掃地是下人做的事!”
李承乾臉更加沉了。
啪!
這一次,掃把桿落在了李恪的屁上。
“狗里吐不出象牙,一點禮數都沒有,今天本太子就要替父皇,好好管教管教你!”
...
一炷香后,李恪徹底服了。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李承乾后,李承乾每說一句話,他就急忙點點頭。
“記住,這里不是皇宮,而是柳家,別把皇宮里的壞習慣,帶到這里!”
“那位老先生,當初可是救了皇爺爺的命,連父皇都以禮相待,以后要有禮貌!”
“這個家里,有本事的人太多,千萬不要以為你一個吳王,有多了不起!”
“...”
李承乾絮絮叨叨的說了沒完。
心里別提多爽了。
在柳家,他這個太子份一文不值。
柴令武和程默在柳家,就是個刷碗的,還不是想揍他就揍他?
還有王勣、許褚、沈萬三、王守仁,他都惹不起!
跟許褚鍛煉拳腳的時候,連薛禮都不知道揍了他多次了。
可以說,除了家丁侍之外,他幾乎是柳家地位最低的人...
如今,多了一個李恪,他也終于能一下,欺負別人的快了。
兩人在花園里閑逛,看到地上有臟東西,李承乾隨手撿了起來。
殊不知,李恪看到這一幕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覺,堂堂的太子殿下,在柳家混的連下人都不如?
“皇兄,是不是柳白你這麼做的?咱們趕快回宮去告訴父皇吧!”
李承乾回,一掌拍在李恪的腦門上。
他剛過垃圾,在李恪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臟兮兮的掌印。
“不會說人話就閉,這幾天好好學規矩,省得去了書院之后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