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把餅翻個面，“衛大哥，你喜歡吃咸一些的還是淡一些的？”

衛景明見剛才顧綿綿放得鹽不多，立刻回道，“淡一些好，吃咸了還得找水喝。”

顧綿綿心里記下了，衛大哥口味和我們家差不多。

衛景明一邊學燒火，一邊看正在做飯的顧綿綿。他想起上輩子二人在一起過的那幾年，顧綿綿每天在家里給他做飯，他晚上回來就有熱騰騰的飯菜。

吃飽喝足後，他摟著漂亮媳婦睡覺。雖然他是個太監，并不妨礙他能讓媳婦快樂。沒有小明，他還有別的嘛。

衛景明看了一眼自己的十指，再看看認真做餅的顧綿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立刻低頭燒火。

顧綿綿奇怪，他老看我做甚？我臉上有麻子？我頭發散了？

剛出鍋的餅熱騰騰的，顧綿綿找了個碗，給衛景明盛了兩張，還遞給他一雙筷子，“衛大哥，你先嘗嘗。”

衛景明笑瞇瞇接過碗，“妹妹的手藝，定然是好的。”

顧綿綿實在不了他這馬屁模樣，“衛大哥，鞋做好了，我等會兒拿給你。”

衛景明吃了一口餅，“辛苦妹妹了，妹妹病才好，可別累著了。”

顧綿綿笑，“衛大哥自己也要注意，別總是熬夜。”怪好看的一張臉，要是有了黑眼圈，可就不了。顧綿綿覺得衛景明雖然像個二百五，但他的臉真的好好看啊。

顧綿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青城縣真沒有誰比他好看了。

衛景明打眼就知道的心思，立刻抬起臉讓看個夠。綿綿最喜歡看他的臉了，上輩子他為了不變老，淘騰了多方子保養，弄得外頭人都罵他，衛指揮使是個死變態，每天往臉上搗騰人用的東西。

衛景明那時候才不管別人的閑話，你們都是嫉妒雜家長得好看。

顧綿綿見他把臉湊近了一些，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往後閃了閃，心說真是個二百五。

等吃過了餅，衛景明指點薛華善把刀法練習了一遍，還督促顧巖嶺好生寫大字，然後就要告辭。

顧綿綿給他收拾了一個包袱，里面有顧季昌的換洗裳，衛景明的兩雙鞋，還有一大碗餅。

衛景明接過包袱，和顧家眾人告別，自去大牢里照顧顧季昌。

阮氏看著薛華善埋頭練刀法，顧綿綿繼續做針線活，心里再次嘆氣。這衛小哥兒忒地好手段，不聲就把這兄妹兩個收買了。

阮氏又想到小吳大夫，論起機靈，比衛小哥兒差了幾條街。但家世好啊，這衛小哥兒也不知什麼來歷，這般厲害。

不得不說，顧季昌和阮氏不愧是夫妻，想的都一樣。

第13章 蠢姑娘坑爹害娘

那頭，顧綿綿把衛景明送來的料子都打開看了看。每一塊上面都寫了名字，送給誰一目了然。

等看到那塊大紅的，顧綿綿瞪大了眼睛，再三確認，那張紙條上寫的就是衛景明的大名。

顧綿綿又看了看料子，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這個人果然是個二百五，哪有大男人穿大紅的。也罷，我就拿這布給你做件裳，我看你敢不敢穿。

阮氏聞訊而來，見到料子後也有些哭笑不得，“綿綿，你把你爹和你兄弟們的裳做好，衛小哥兒的我來做吧。”

顧綿綿想想後不反對，“那我先裁剪好，二娘您制。”

顧綿綿的針線活是青城縣一等一的好，三兩下就把那塊紅布剪好了，正好可以做一件外衫。

到了晚上，衛景明又來蹲墻頭。

屋里的顧綿綿還沒睡呢，正在燈下整理自己的針線包。那里頭有許多針，長的短的各有區別，人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針，顧綿綿從來不會用。

衛景明悄悄拆了一塊瓦片，看到顧綿綿正在屋里忙活。他癡癡地看著，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夫妻團聚。

衛景明算了算日子，估計朝廷那邊很快會有回信，姓張的滾了，岳父就要回來了。以岳父的耳力，他來蹲墻頭搞不好會被發現，日子不多了，他要多看兩眼。

等顧綿綿睡著後，他還在屋頂上吹風。直到後半夜耗子開始出，衛景明才打著哈欠飄回去了。

衛景明在等張大人的辭批復，還沒等來批復呢，張五姑娘又鬧事兒了。

最近被關在家里，起初不知道大家都在傳謠言。等知道的時候，大街小巷已經無人不曉。

張五姑娘哭的眼睛都腫了，喜歡齊二公子的事兒街頭販夫走卒都知道，齊家說不如顧裁的事兒，大伙兒也曉得了，連放流言的事也被穿。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的丫鬟安，“姑娘別怕，奴婢聽說，老爺快要離開青城縣，到時候咱們去了別的地方，誰還知道青城縣的這點小事兒。”

張五姑娘打了個嗝，對啊，很快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干什麼都不用擔心名聲問題了。

有了這個想法，張五姑娘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個出氣的好主意。

先騙得張太太的同意，帶著丫鬟出了門，直奔齊家。

張五姑娘指著齊二公子的鼻子大罵，“姓齊的，是不是你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

齊二公子雖然看不上張五姑娘，也不想和張家為敵，趕忙道，“姑娘誤會了，齊某不敢。”

張五姑娘繼續罵，“既然你們覺得我丑，有那漂亮的，你們去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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