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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也瞪大眼睛,到迷。
失效了?
吳尹向來屢試不爽的神拳,竟然在陳子航上毫無用?
“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鐵頭功和金鐘罩!?”吳尹強忍著兩只拳頭傳來的劇痛,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陳子航笑容漸濃,只是道:“你心中已有數,何必再問?”
“你……”吳尹倒退兩步,滿臉狐疑地道:“你哪練來的?”
“你在哪練,我也在哪練!”陳子航像是在打謎語似的,似乎察了什麼。
吳尹更加害怕了,試探著道:“你看得出我的功夫路數?”
“哼!”陳子航寒聲道:“明正大的一套林長拳,被你拿去作殺人利,你對得住‘我佛慈悲’四個字?”
“啊!!”吳尹被揭穿,失聲大。
“你騙得過其他人,騙得過我?你頭上戴的假發,我第一眼便看出!”陳子航用長輩般的口吻道:“說!你哪個字輩的,是棄徒還是逃徒?”
吳尹心如麻,他有點不清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是什麼來路,只是默默地摘下了小圓帽,以及那蓬松的假發,出了澄明亮的禿頂,以及六個香疤。
眾人驚呼,尤其是唐家的人,他們認識了吳尹這麼久,始終沒發現他是戴假發的和尚。
“我……我是明字輩的棄徒,犯了戒律,被……被逐出來的。”吳尹黯然低聲道。
“明字輩?”陳子航眉頭皺了下,開口道:“犯了什麼戒律。”
“抱打不平,殺了一個惡漢。”吳尹輕聲道。
陳子航臉緩和不,沉默一會兒道:“后悔嗎。”
“不后悔!”吳尹昂起頭,臉上有著決然:“再有一次,我照殺!”
陳子航略微認同地點了點頭。
由此可見,這吳尹心還是有一正義,并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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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吳尹此時還盯著陳子航在猜疑:“你究竟跟林有什麼關系?”
“你應該問,我跟你什麼關系!”陳子航深意道。
“嗯?”吳尹眼皮不自主地抖了一下:“有話直說,不要給我打啞謎。”
陳子航正了正形,一拂袖子,當即莊嚴高聲道:“看見了師叔祖,還不速速下跪,更待何時!!”
這聲音如滾滾洪流,唰地沖撞在眾人的耳。
吳尹一驚,意識到對方這是純正深厚的功,倒退兩步:“你胡說什麼!”
“胡說?”陳子航正道:“你是明字輩,我是空字輩,算上輩分,我大你兩輩,你不我師叔祖,你我什麼!”
吳尹大怒道:“你好大膽,竟口出誑語,空字輩的師伯祖師叔祖這些絕代高僧,一個個全都高齡老邁,最年輕的都是六七十歲,你竟敢冒充?憑你這無禮,今日我便與你不死不休!”
陳子航又道:“是嗎!那我上的金鐘罩和鐵頭功又何而來!”
一語問,倒是把吳尹給問得錯愕住了。
這個確實是疑點。
在林寺,金鐘罩又號稱不壞神功,鐵頭功號稱撞蒼穹,兩大功夫都是絕種絕,是明字輩沒資格接到的。
只有明字輩以上的圓字輩,以及空字輩才有資格習練。
吳尹思疑半晌,就斥道:“你肯定是林寺的武賊!還敢金鐘罩和鐵頭功!我要將你押回林寺發落!!”
他是怒火萬丈,眼中睜圓。
武賊是江湖上最讓人不齒的一種人了,暗中學別人家的功夫技巧,這是大忌!
林寺和洪門對待這類人,往往是打斷雙手雙,絕不容。
尤其是學了金鐘罩這等高深功夫,就更加得嚴懲。
“學?”陳子航笑了:“我還保管著林寺藏經閣的三把鑰匙中的其中一把,我學林功夫還要學?真是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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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聽他越說越玄,不由神怪異。
林寺藏經閣乃是重大地,有十八銅人守著,只有手持鑰匙才能進,否則誰來都格殺勿論,哪怕你是方丈!
“你不信的話,好!那你看清楚了!”陳子航腳下騰挪一步,擺出腰馬合一,雙拳握,當即啪啪啪七步連環縱出,似金剛,拳如勁鐘,呼呼刮風地自我演習著。
啪!
啪!
啪!
只見他一拳拳打在空中,而隔著三四米外的那幾張大型飯桌竟詭異地砰地炸裂開來,像是引了小型炸藥似的,碗筷飛,玻璃碎。
眾人大驚失,都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只有吳尹看見了,臉巨變,失聲道:“隔山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