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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吳尹徹底驚了。
這招“隔山打牛”,乃是林長拳中的最高境界,拳蘊暗勁,擴散出去,讓人防不勝防。
這個境界,不練三十年基本不可能知道,整個林能練到如此地步的人,現存者,不超過十個人。
而這十個人,恰恰全是空字輩的,不是殿主,就是院長,最差都是堂主。
吳尹見此,這才不得不相信了!
此時,他又猛地想起了一個傳說,那是他師父告訴過他的。
說多年前,有一名天才年寺,剃度便是空字輩,他練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力群雄,一絕技傲視古今,后被提拔為達院院長(也主持)。
后來聽說年武藝達到登峰造極,已厭林靜修,這才卸下重任,還俗去了。
這傳說,寺傳得神乎其神,當初吳尹是并不當真。
但今時今日,他才聯想在一塊。
“你……你……”吳尹咽著口水,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空真主持?空真師叔祖?”
“你終于算是認出我了。”陳子航淡淡道。
吳尹倒吸了一口涼氣,哪敢再有半點質疑之心,立刻是翻跪倒,趴在地上,大道:“弟子明圖該死,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師叔祖,請師叔祖責罰!”
他是瑟瑟而伏。
林寺律法森嚴,禮數明確,小小的明字輩要敢沖撞空字輩高僧,那至是杖打八十!
盡管他是個棄徒,但禮法早已扎在他腦海,難以洗。
在場眾人看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都大為驚訝。
吳尹竟拜敵人為長輩?
連唐家眾人也面面相覷,難明其中原理。
吳尹伏地磕首,按照林禮法的三叩三拜,念了幾聲阿彌陀佛,這才虔誠地抬頭看著陳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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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個盼!極大的盼!
那就是重返林寺,繼續當他的武僧,繼續學習佛法。
換了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因為自古以來被逐出的棄徒,基本不會被召回。
但是此刻不同了!
陳子航乃是空字輩高僧,又曾擔任過達院院長,這可是僅次于方丈的職位呀!
只要對方開口,立刻就是圣旨降臨,解除他的罪愆。
故此吳尹起,轉過來,面對唐家老太爺以及唐鑫,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抱歉,一日為林徒,終生是佛家人,這位是我空真師叔祖,我不能與他作對,所以只好跟你們唐家劃清界限,兩不相欠了!”
說完話,他默默地走到了陳子航后,恭敬道:“弟子罪孽深重,愿追隨師叔祖左右洗清這罪孽。”
陳子航冷冷一笑:“那我便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若再有半點行差踏錯,休怪佛法無。”
吳尹虎軀一震,又驚又喜道:“弟子遵命!”
這時唐家老太爺唐銘不由大怒,撐著拐杖走前兩步,呵斥道:“吳老七,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忘記是誰救了你是嗎!如今竟來反我?”
吳尹臉沉著道:“唐老先生,你這是要跟我算清賬目嗎?”
“對!你欠我們唐家的,還回來!”唐銘惡狠狠道。
“那我就跟你算算賬目!”吳尹也忍無可忍,沉著臉道:“想當年,我被林逐出,悲憤之下,投崖死,是你救了我,那我欠你一條命對不對!”
“對,還回來!”唐銘喝。
“但姓唐的,你別忘了。”吳尹振振有詞地道:“這些年來,我替你殺人行兇,個個我都記得清楚,總共是替你殺了一百九十二個人!這樣一算,我欠你一條命,你欠我一百九十二條命,那誰欠誰的!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