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心中一揪,咬著牙,不由得生出百般悔意、恨意、怒意。
他不該!
不該讓馮嘉元獨自一人去的。
馮嘉元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他父親更是對自己有恩。
若是他死了,這如何向他父親代,如何讓自己良心過得去?
“你怎麼才肯放人。”陳子航聲音稍微放下來。
他知道,狠話和威脅對鄧全這種人來說,不會起太大作用。
鄧全,那可是曾經跟不列顛王室作對過的頭號猛人之一!跟整個不列顛軍隊都斗過呢!
“狼主,我聽說你有錢的,隨手一撒,就花幾十億雇請江湖人士來對付我,這樣如何,我最近缺點錢花,你借我點?”怪人哈哈道。
“好!你開個價。”陳子航左手握了,拳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一百億如何?”怪人問道。
“我給!”陳子航毫無半點猶豫。
“爽快,那就兩百億吧。”怪人狡猾地道。
“給!你什麼時候放人。”陳子航聲音中的憤怒無法藏。
“給了再說。”怪人滿不在乎地道。
接著。
他就把一個不記名的瑞士銀行賬號發了過來。
陳子航直接就安排人進行了夜間轉賬,轉了兩百億過去。
很快,那邊的怪人收到了信息,嘖嘖嘖道:“狼主真有錢,竟然為了這麼個不的廢手下花兩百億?得我都想做你小弟了。”
“你別給我廢話,放人!”陳子航一拳砸在桌上,砸碎了半邊木桌。
“湖州、大別鎮,雁塔下,自己撿人去吧。”怪人說道。
“好!鄧全,你等我,我回頭親自找你。”陳子航切齒噴火般道。
“好呀,我等你來。”怪人毫不懼怕,反而有種癲狂的興。
“我會讓你重新想起撒旦島監獄里的恐懼的。”陳子航啪地掛斷了電話。
他直接穿好服,快步如風,趕下了樓。
與此同時,他也打了個電話給潘龍。
“胖子!出了點事,派基金會特快專機來接我。”
……
……
三個小時后。
一輛H99蜂鳥型號的大型直升機疾馳般來到了湖州的大別鎮的雁塔下。
陳子航和潘龍兩人唰地從高空躍下,落在地上,毫發無損,兩人手都極好。
潘龍自從聽到了馮嘉元出事的消息,一向喜歡嬉皮笑臉的他,竟然面如死灰,閉。
“快找!”陳子航道。
兩人當即分開,在雁塔下快速搜尋著。
不一會兒,聽得潘龍大:“在這兒!”
陳子航屏著呼吸,兩三下躍跳,來到了雁塔下的那個花園的長條椅子上,只見有一個人坐在那兒一一,只是發出艱難的呼吸聲。
這人,正是馮嘉元。
陳子航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心里像是玻璃板寸寸裂開,只覺腦袋被人重重砸了一下似的。
此刻的馮嘉元,遍鱗傷,滿是,不知遭到了何種的非人對待的折磨,兩條斷了,看傷口不像是砍,更像是被人生生拽斷,傷口滴滴答答流。
他臉上青腫,五變形,如果不靠近看,本認不出他就是馮嘉元。
“喂!你沒事吧……喂!!”潘龍聲地搖著頭,眼睛里涌著淚水:“你可別死呀,你他媽的!”
陳子航急步過去,彎下腰,用手探了探他脈搏,發現還有活氣,艱難地道:“小元,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一聽到陳子航的聲音,馮嘉元猛地像是醒過來一些,用力地睜開被打腫了的眼,哽咽道:“是……是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