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陳子航點頭道。
“先生,我對不住您……是我沒聽您吩咐,是我莽撞了中了鄧全的詭計……”馮嘉元泣道:“我真沒用,害死了幾百號兄弟,被他們吊著起來打。”
潘龍怒發沖冠,整張臉燒紅了地道:“誰打你的,誰!我要把他活生生給碎了!”
“先生……好痛,我的兩條好痛,那個白人巨漢……把我給擰下來了,我以后再也不能給您辦事了。”馮嘉元痛哭著。
這一字一句,如同凄雨,紛紛撒在陳子航的心頭,讓他也忍不住熱淚涌出。
馮嘉元,為自己出生死,為自己拋棄一切,竟落得這麼個下場。
這個時候。
從四面八方都涌來了大批人馬,都是狼門和晉華基金會的人,他們將這里都封鎖了,以免有人埋伏。
“小元,你放心,我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相信我的醫。”陳子航安道。
他確實能做到。
但康復時間至也得兩三年,這段時間,馮嘉元廢了!
“先生,別理我了……你們快走,能見您一面,我死也無憾了。”馮嘉元聲道。
“你胡說什麼呢!老大能不理你嗎?”潘龍紅著眼珠子喝道。
“他們……他們在我后背塞進了個炸彈,只要我離開椅子,就會引……是應式無解炸彈……”馮嘉元哀然地道。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陳子航趕彎腰低頭一看,發現馮嘉元的后背鼓鼓的,被針線合著。
這下可棘手了!
“老大……能……能解嗎?”潘龍急問道。
“能!”陳子航咬了下牙:“你們所有人退出去,讓我來解決。”
“好。”潘龍領著所有人退出去一千米以外。
陳子航冷靜地取出了金針,用最堅定的口氣地道:“小元,我不會讓你死的!”
“先生……”馮嘉元淚流滿面。
陳子航將馮嘉元微微側放在長椅上,唰地一針挑斷了他后背傷口的合線,頓時就看見了在迷糊,有著一個金屬制造的炸彈,發出嘀嘀嘀的輕微聲響。
這是自應式炸彈,威力不大,但炸死一頭大象是沒問題的,棘手的就是,特別敏,很容易發炸。
陳子航瞇眼看了看,發現這炸彈粘在了馮嘉元的肝腎上。
這意味著什麼?
想解除炸彈,只有切除肝腎了。
“小元,忍忍疼!”陳子航右手一抬,針針凌厲,以極其妙的手法,開始施。
這個過程,驚心魄,稍有差池,立刻二人都要斃命。
馮嘉元知道自己在生死關頭,哭道:“先生,謝謝你照顧我這麼多年。”
“別說話。”陳子航沉聲道。
馮嘉元卻繼續道:
“先生,如果我死了,勞煩每年十月初七給我爸上個墳,那是他生日,他喝兒紅。”
“還有,跟兄弟們說一聲,我丟人了,讓他們別學我……”
“還有,告訴胖子,我知道……我知道每次打架他都在讓我,我是打不過他的。”
“嗚嗚嗚……”
他聲淚俱下。
陳子航只覺心如刀割,鼻子發酸:“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緒,但手卻異常穩定,終于是刺開了馮嘉元肝腎的一部分,功讓炸彈離出來。
呼呼~陳子航松了一口氣。
這次施對他來說,不算難,但關系到心腹的生死,他多有些張。
就在他手要取下炸彈的時候,陡然聽得遠有人尖銳怪笑:“炸死你們!”是鄧全的聲音!
話音剛落,這炸彈發出嘟嘟嘟的響。
不好!
鄧全這雜種遠程按下了引鍵!
要知道,這炸彈可是在0.0001秒瞬發的。
陳子航大驚失,想趕將炸彈掏出來扔掉。
哪料馮嘉元護主心切,猛地用力推開了陳子航,大一聲:“先生你走!”
陳子航被推得趔趔趄趄倒退出去,兩三米,抬頭只見馮嘉元面忠誠地笑著自己。
下一刻。
砰一聲,炸彈撕碎了馮嘉元,讓他化為火焰,化作雨般淋淋落地,染紅了青蔥的公園。
陳子航呆呆站在原地,任由雨滴落在自己臉上,手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