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恢復原貌,半彎下腰去沉聲道:“告訴我,鄧全在謀策著什麼?”
“無可奉告!”喬標將頭撇過一邊,還講義氣。
這時候宋清淵卻惴惴不安地過來問道:“這……這究竟發生什麼事呀。”
陳子航就解釋:“他想利用你們湖北警備區作為擋箭牌。我們是來抓撒旦島逃犯的,他們都躲在防空里面。”
“啊!”宋清淵嚇得可不輕。
如果剛才雙方人馬真的打起來。
那事可鬧得太大了。
他這頂帽被摘掉不說,甚至有可能軍法問候。
如今回想,不由得心有余悸呀。
“既然如此,我們將計就計,我們警備區就協同你抓逃犯好了。”宋清淵也不蠢,知道將功補過,忙道:“而且他們作繭自縛,我們現在圍住了防空,他們是翼難飛!”
喬標一聽,卻嘿嘿嘿地冷笑。
陳子航搖頭道:“這群逃犯的首領是個鼎鼎大名的狡猾之徒,沒這麼簡單的,他定必布下了天羅地網,重重算計,我們這里雖然有三四千人,但闖的話,只怕有去無回。”
“有這麼夸張嗎?”宋清淵有些不信。
陳子航并不多解釋,只是轉再次來到喬標面前,玩味道:“鄧全一定答應過你們,說有個三長兩短,只要守得住義氣,就給你們養妻兒老小,保他們一生富貴對吧?”
喬標不答,但皺眉頭,顯然是被陳子航說中了。
“我可以保證。”陳子航字字穿心地道:“你死了,在鄧全看來,就是了只棋子,對棋子的承諾,需要執行嗎?”
喬標大惱道:“滾!”
“的,那別怪我手黑。”陳子航就取出了幾普通的銀針,平靜地道:“我很擅長醫,知道怎麼樣讓人痛不生,就譬如,這個腰間的定泉!”
唰。
一針下去。
扎了直接六寸深!
“啊!!”喬標就覺得腰部傳來鉆心般的劇痛,痛得他滿地打滾。
“還有這個位,神庭!五寸!”
“耳門,四寸!”
“晴明,三寸!”
這些位,全都是人上的死。
一針針下去,不亞于將喬標拋了刀山火海里烹煮,痛得他里狂徒白沫,接著七孔流,渾著,腳跟筋,跟發了羊癲瘋似的,最后雙手在地上狂抓,抓得十手指都變形掉指甲了。
在場眾人見狀,無不心驚跳,只覺甚是殘酷。
唯獨潘龍不以為然,還額外地狠狠一腳踩下去,踩碎了喬標的右手,并且用力地在地上碾了一下才松開。
“我說了!我說了!”喬標終于是抵擋不住這種地獄折磨,慘著。
“你媽,乖乖張,不就免了這番皮罪?”潘龍撇撇道。
陳子航彎腰將他上銀針一拔出,又取出鎮定藥給他服用。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喬標才恢復過來,喝了兩口水,勉強坐起。
“說吧。”陳子航盯著他。
喬標聲道:“鄧老大我易容行事,調來湖州警備區人馬,打算讓你們狗咬狗,打得差不多,他們再下山收拾殘局。”
“還有呢?”
喬標咽口水道:“他說就算事敗也無所謂,因為他在山腰布置了很多熱能地雷,大概七八千枚,又埋伏了八十名左右的狙擊手,只要你們敢闖,就要你們死絕。”
陳子航瞇了瞇眼,領著潘龍和宋清淵二人出去觀,但發現山腰靜悄悄一片,不像是有人埋伏。
“有沒有帶來熱像掃描儀?”陳子航回頭問道。
“呃……有!有!”宋清淵忙點頭。
當即。
就讓十幾名士兵將一輛價格昂貴的有重大戰略意義的熱像掃描儀拿出來,往山腰掃描了一圈。
眾人盯著屏幕一看,頓時嚇得頭皮都發麻了。
山腰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熱能地雷,草叢里、土地里、樹木上,確實是有數千枚之多,堵住了上山的各個出口。
而再更高,則是有八十多個影伏在草叢里,隔壁放著最新型的式狙擊槍,隨時準備手。
“這……”宋清淵額頭冒冷汗地道:“這確實攻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