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約翰抬頭一看,心頭巨震,原來陳子航已經手持著黑珍珠匕首呆在自己上方已經超過三十秒,如果他要下手,自己早死了!
這時候小約翰才意識到自己徹底慘敗了,不由大笑兩聲,將沖鋒槍扔倒,擺出一副坦然刑的姿態,大聲道:“留個名字?讓我知道,我死在哪位兵王手上!”
“在下,陳子航,字斷云……我跟你爸過手。”陳子航輕聲地道。
“陳……斷云?”小約翰腦地砰地像是炸開了手榴彈,想起了父親給自己說過的那段傳奇經歷,不由目瞪口呆:“原來……你就是……”
話音未落。
唰。
寒掠過。
他的嚨被割破。
他整個人應聲而倒,摔在自己的雷特狙擊槍上。
他捂著嚨,滿臉變形,竭力滾嚨,發出沙啞聲音:“果然……名不虛傳……我爸輸給你……輸的不冤……”
“你也輸得不冤。”陳子航俯視著他開口道。
不一會兒。
小約翰斷氣亡,但依舊抱著那把雷特狙擊槍,毫無生機的眼瞳中,有著暢意。
陳子航此時取出了一個聯絡,直接呼喚道:“這里是突襲單兵,基地聽得到嗎?”
……
山腳軍營。
宋清淵和眾軍心焦灼,擔心得渾冒汗。
因為山腰上不停地傳來炸聲和慘聲、廝殺聲、槍響聲。
用耳朵聽,就可以想象得到戰斗是何等激烈。
因為地雷引,到都是熱能,所以熱像掃描儀已經失去作用了。
他們只能呆呆地站在山腳,遙著,祈禱著。
全場安安靜靜的。
有人突然搖頭道:“我估計……是活不了。”
眾人都默然。
覺得此言非虛。
在這等火力猛烈的圍攻下,凡人怎麼活得下來?
就在這時,忽聽得掛在宋清淵腰間的一個聯絡響了:“這里是突襲單兵,基地聽得到嗎!”
清晰的聲音響起,在場所有人都是大驚失。
“聽得到!聽得到!”宋清淵趕忙抄起聯絡問道:“兄弟,你怎麼樣了,傷多重了。”
只聽陳子航說道:“我已清理掉所有狙擊手,確保無遠程狙擊危險,你們下面可以進行大面積拆彈了。”
什麼。
所有人都驚疑難定,不敢置信。
“死了?都死了?”宋清淵重復問道。
“是。”陳子航正聲道:“一個不留。”
眾人面面相覷,旋即發出了欣喜若狂的驚呼聲。
這是何等尖兵突襲呀?
一個人闖地雷陣,還挑了全部狙擊手?
這一下子,陳子航的形象,在眾人心中那高大得像是一座山峰。
“那兄弟,你留在原地,我們馬上員進行大面積拆地雷,盡快清理出一條道路,然后大部隊強攻防空!”宋清淵喜上眉梢地道。
“不!”哪料陳子航搖頭道:“時間不夠了,還有十五分鐘囚犯們就要撤退,等不及你們了,我要一個人先闖進去,你們后面跟著上就行。”
“你一個人!?”宋清淵張地問。
“是,聽我消息就行。”陳子航將聯絡給掛斷了。
軍營這邊,眾人是看著我,我看著你,良久無言,只有欽佩。
單兵突襲之王,莫過于此吧?
……
……
杉樹上。
喬標東張西,開始驚疑。
怎麼槍聲停下了。
難道那家伙死了?
他想要張喊人,但又怕挨狙擊,只好心急如焚地瞪著。
不一會兒。
咻。
陳子航再次躍起,落在他面前,玩味地看著他。
“啊?你還沒死?”喬標驚道。
“你很想我死嗎?”陳子航手推了推他。
喬標整個人唰地眼見快要摔下去,他趕拽著陳子航手臂,道:“饒命!饒命!”
陳子航又將他拉了回來,開口道:“繼續潛行吧。”
“小……小約翰他們呢?”
“死了!”
“啊?你說什麼!”
喬標強笑著:“別……別開玩笑了,沒有人躲得了小約翰的狙擊。”
陳子航冷笑不語,揪著他后領,縱躍起,來到了小約翰的尸面前,將他一把推倒:“你問問他,他是不是死了?”
喬標一眼看見被割了嚨而死的小約翰尸,嚇得一大跳,像蛤蟆地倒退著,久久說不出話。
真的死了。
小約翰真的死了!
他神敬畏地看了看陳子航。
“走吧,帶我去防空,我要見鄧全。”陳子航深深道。
“別!真的!”喬標急道:“防空里都是人,不是雇來的傭兵,就是撒旦島逃出來的兇殘囚徒,你去了就是捅馬蜂窩,連門口哨崗都不好闖。”
陳子航轉了轉眼珠子,靈一現地道:“我有個好計劃。”
喬標心里咯噔一下,看著陳子航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就知道這個“好計劃”,對自己未必好。
陳子航容貌陡地開始噼里啪啦地變了,變了一副猥瑣蒼黃的中年大叔的樣子,咧著牙怪笑著。
“你!你為什麼易容我的樣子!”喬標大驚。
“我變你,你變我,我押著你進去,以邀功領賞的名義,不就可以瞞天過海了嗎?”陳子航語氣帶著一戲謔。
“我不變,我不變!”喬標撒想要跑。
“除非你想死!”陳子航一手掐著他的脖子。
喬標都快哭了。
我命怎麼這麼麼苦。
兩分鐘后。
兩人互相易容功,各自換上了對方服。
陳子航就將喬標來了個五花大綁,綁得跟只螃蟹似的,再拿紙團塞著,才大搖大擺地押著他往防空哨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