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陳子航就取起了一銀針,讓梅俊威閉上眼,這才小心翼翼地刺進了他后脖的睡上。
一寸。
兩寸。
三寸。
四寸。
梅俊威竟真的緩緩昏睡過去,不省人事,但呼吸均勻,沒有半點損害。
眾人這下更是面面相覷了,開始有些正視陳子航。
一秒,能讓病人鎮靜沉睡,哪怕是最先進的西藥也做不到!
看來這個年輕人是有點本事的。
陳子航將梅俊威橫放在沙發上,開始解掉他的服,將其膛部位出,這才再次取起了五針,準備施。
哪料岳博大驚失地道:“什麼!難道你準備在這兒直接手?你瘋了!”
他急忙上前阻攔,喝道:
“你一點醫學常理都不知道嗎?”
“這兒不是無菌環境,你開刀就是害死他。”
“還有,做心臟手,必須輸穩定病人,否則有半點波及,就會產生各種后癥和病危。”
“另外你連麻醉劑都沒打,你一開刀,這小朋友定必痛得掙扎,到時候給手帶來無限風險。”
“我絕不容許進行這種荒謬荒唐的手!”
他這麼一說,在場眾頂尖醫生也是附言贊同,而且口氣都很嚴厲。
畢竟這涉及生命,誰也不敢輕視。
陳子航手握著五銀針,面無表,吐字如冰:“井底之蛙,也敢教雄鷹如何飛翔?真乃笑話!滾開!”
“梅老先生?”岳博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梅東垣。
梅東垣臉也極度難看,盡管他不是專業醫生,但這些普通醫學原理,他還是懂的,所以他也無法理解陳子航的做法。
趙繼民卻請求道:“老梅,相信我一次吧!你不信我,也不能不信陳先生,他……他可是……”他言又止,話到邊又吞了回去,始終不敢將陳子航是醫圣的驚世份說出。
梅東垣猶豫半晌,猛抬頭,面有苦地道:“陳先生,拜托了!請珍惜這條生命。”
陳子航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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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岳博等眾頂尖醫生也無可奈何,只好有些氣惱地走開。
就這樣,現場氛圍是張到了極點,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陳子航。
陳子航提起銀針,先后了梅俊威小男孩的上幾位,見他毫無反應,這才點點頭,又取起另外五銀針,沉聲道:“看清楚了!你們這輩子,可能沒有第二次見識的機會……”
話音一落。
他唰地一揚手臂,鋒芒驟起,飄灑。
眾人再定睛一看,只見梅俊威小男孩的膛已被割出一個口子,注視進去,里面正正是一個鮮活的跳著的心臟。
“啊!”
“這……這是什麼手法。”
“怎麼可能這麼準快速。”
在場大多數都是頂尖西醫,長年替病人開刀,自然明白要在瞬間找出心臟部位,切割出完整且合適的傷口,是多麼的困難。
陳子航把眼睛瞇了一條線,盯著那心臟,果然看見在壁有一個暗紅的約莫五厘米的大腫瘤,已經嚴重地迫到了心臟附近的供管。
“咦?為什麼!為什麼開了這麼大一個傷口,病人沒半點反應?”有人意識到了重點:“他明明沒打麻醉藥劑!”
眾人連忙觀察,發現果然,梅俊威小男孩還在甜甜地睡,角還流口水,仿佛沒半點痛覺。
要知道開這麼大一個傷口,哪怕是連大人也痛得撞,一個小男孩又如何承?
這也太奇怪了!
“難道……我懂了!”其中在場有一名中醫聲道:“是連封五,鎖住了知覺,這只是古書上的記載,沒想到……沒想到真的確有此事!”
眾人恍然,第一次領略到了中醫之博大深,同時對這個全神貫注、不聞外的年輕男人開始刮目相看。
陳子航盯著那心臟腫瘤許久,像是在思忖些什麼。
眾人也靠著腦袋,爭著端詳,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
“不好了!腫瘤又大了!”
“似乎粘住了管。”
“角度又那麼刁鉆,怎麼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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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險太大了。”
他們每個人都到艱難。
岳博作為心臟肺的特級專家,更是忙搖頭道:“快把傷口上!這腫瘤難度太大,不能刀,功率低于百分之五,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那這可怎麼辦?”梅東垣心急如焚,面有焦急,幾乎落淚:“你們可要救救我這乖孫,他……他才八歲呀!”
眾人默然一會,各自開口:
“嘗試下激治療?”
“我覺得可以用藥控制,能延遲幾年壽命。”
“或者心臟移植?但可能排斥會很大,留下種種后癥。”
人人都出謀劃策。
一時大廳嘈雜不已。
陡地聽得陳子航扭頭斷喝如雷道:“都給我住!!你們上學的時候,難道老師沒教過你們,旁人會診治療的時候要保持緘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