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薄微抿。
「本來就因為你和白清訂婚的事難過,又知道京城的海棠樹是你送給白清的禮,更加難過。現在你還把白清接到景園,你是在挑戰林小姐的底線啊薄總。」
薄承:「……」
他抬頭,「這麼嚴重嗎?」
那他還做了一件生平失誤最大的生意,用林時音去換白清,自以為一切在掌握之中,卻錯誤到極致。
甚至,他還與提了替與幌子,婚禮與薄太太,只是用來保護白清的手段。
他承認,婚禮這件事,是他被他氣到了,氣昏了頭才說出了口。但不可否認,他就是說了。「……」
「當然嚴重!你看我,從來不讓我的現友和前友出現在同一畫框。這兩天儘快把白清送走,跟你老婆道歉。」
薄承:「……」
就在顧南風以為他明白了的時候,薄承:「怎麼道歉?」
顧南風怔了:「……」
兩個男人,一個坐在床畔,一個站在床邊,一個抬頭問,一個低眸怔愣。
「你都沒有哄過林小姐嗎?平日里看你會討老婆開心的。」
「討開心?」薄承眉心蹙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顧南風這個詞用得不妥當,因為他本從未去討過林時音歡心。
顧南風再次:「……」
如果說,薄總更換自己辦公室、車子的風格,將每個屜都備好林時音喜歡吃的東西,隔三差五扔下一會議室的人,陪著老婆去遊樂場玩,陪看電影逛街……
老婆說要喝茶,他就去茶悅店鋪排隊。老婆說要吃桂花糕,就算是下暴風雪,他也去烘焙坊買……
林時音一個眼神,他就放下酒杯,換上果酒。林時音偶爾說的玩笑話,提的一個字眼,他就記在心裡,然後付出實踐……
顧南風記得,幾個月前林時音誇了一套婚紗,薄承就讓人在法國進行定製,這兩天好像已經到京城了。「……」
如果說,這些都不算討林時音歡心,顧南風覺得,要麼是薄承瘋了,要麼他是傻。
顧南風垂眸,見薄承眉心微蹙,有些不解。
顧南風太「突突」跳了幾下。
現在看起來,薄承確實是個傻。原來他自己都不知道平日里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些討老婆歡心的事?
不得不說,薄承從小到大一如既往的鋼鐵直男……
商業場上的天才,生活的矮子。
出於人道主義和兄弟,顧南風友善地與他說:「放低姿態、求和、服從、直到心裡那口氣順暢了,就說明原諒你了。」
聽到「放低姿態」「服從」等字眼,薄承沒有猶豫,口而出:「我不會去做。」
顧南風:「……」
顧南風左右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材,轉走了。
他這麼心做什麼?反正又不是他的老婆,薄承錯過了林時音,那他就一輩子單著。
薄承這種人,就應該單一人一輩子,這種人談什麼結什麼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