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好了，京圈著名的大律師侯先生。」

聞言，王瑤怔了一下，「這幾年名噪一時，任何糾紛案都能勝訴的那位侯本謙，侯先生嗎？」

「是的。」林時音回答。

王瑤一喜，喜上眉梢，「林小姐您太厲害了，那我這兩天是不是可以把證據給侯先生？」

林時音遞給一張紙條，「您將證據儲存到這個商場的儲櫃中，會有人來取。侯先生整理好證據后，就會提給法院。」

王瑤接住那張紙條，即刻握。

將手從桌上拿下來，隨後又將握住的紙條放進自己的包里。

放進包里那刻，王瑤重重吐了一口氣，好像所有的事都即將走到盡頭，一切都要結束了一般。

了一眼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行人匆忙。

「當年我和老乾剛來京城創業的時候，也像街上所有的人一樣，每天奔波，四壁。」

「那時候日子雖然苦，但是我們倆心心相惜，總會彼此鼓勵互相安。京城雖然大，前路迷茫，但是我們心裏很清晰。」

「最重要的……」王瑤轉過頭，看著對面的林時音，「……最重要的，我能深深到，我在他心裏的位置。」

「公司發展起來的前兩年，我們經常加班到深夜。那時候老乾特別忙，但是他還是會日日陪著我吃藥治療。」

「即使我有問題，不能懷孕，他也從來沒說過要跟我分開。」

林時音與王瑤見面也才三天，之前沒聊過這些，今天也是頭次聽說起。

林時音很安靜，安靜地做一個聆聽者。

「後來公司做起來了，並且越做越大，單子越來越多，老乾的地位也在京圈與日俱增。他的應酬越來越多，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

「他將我養得很好，十指不沾春水。他說我陪一起創業，吃的苦太多，該好好福了。福數十載，我卻沒覺到什麼幸福。」

「老乾還跟以前一樣，對我百依百順，出差給我帶禮，逢年過節一起去旅遊。我說一他不敢說二，我讓他回家陪我他就會回家。」

聽到這裏，林時音不覺得疑，「聽起來，孫總像是一位好丈夫。」

「嗯。」王瑤笑了笑，「我從來不會在他忙的時候他回家，也不會吩咐他做什麼事。我的存在，好像就只是別墅里多了一個人而已。」

「只是他回家，有人給他留了一盞燈，熱了一碗飯的人而已。他在外面有人，有很多人，這些我都知道。」

「這些年一直沒提離婚……捨不得，我很他，勝過我自己。」

林時音似乎能理解這份深。

就與曾經的一樣，薄承勝過自己。

「我從來不敢去看他在外面與人相的照片，我騙自己，只要沒看見，那就當他沒有。」

照片。

林時音在孫家別墅林蔭道等到王瑤的時候，就給看了一沓照片。那只是一部分孫乾往過的人，僅僅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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