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願來生不愛你》 236她不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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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涼,指尖更是冰。握上的胳膊,隔著,林時音彷彿都覺到一陣涼意襲上的。
那是溫延對心寒的涼意。
試問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對這樣一個腦的人有好吧?聽了這些話,大概都會失而歸。
「音音,你他可以,但能不能……」
不要疏遠我。
是他放棄自殺,想重新活下去的勇氣。活著那麼累,他早就不想活了,連吸一口氧氣,都覺得難。
他曾想一個人佔有,但不料心裡有人。
那好,他退步,退而求其次,只要笑臉盈盈準許他進的世界範圍,能讓他與接就好。
可是,為什麼偏要這麼薄承?!
到就算遍鱗傷也滿心滿眼都是薄承。
這樣的偏,他得不到。他自認為不比薄承差,而且是他先遇到的,很小很小,很久以前,在歷城的楓樹底下,他就遇上了。
不是說,任何事都是分先來後到的嗎?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應該就是他溫延的!
男人的嫉妒心絕不亞於人,譬如此刻,遠著門口走進來的薄承,溫延心底湧上的鬱無法排遣。
甚至,神無法遮蔽,眼底溢出兇。
那一刻,溫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只見他加快步伐,三兩步走到林時音後:「音音,月底是我的生日,你來參加好嗎?」
「我很多年沒有過生日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在林時音心裡,溫延是一個鄰家花男一樣的存在。是一個大男孩,心小棉襖般的弟弟。
好幾次垂喪,都是他在安,是他陪在邊鼓勵。
S類神病患喜好孤獨,現在他想辦生日宴,與眾人接,說明病真的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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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請求,甚至帶有懇切分的請求,林時音沒有拒絕。
在薄承走過來前幾秒鐘,「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十二月二十六號。」
他給了一個日期,是他的生日。
還沒等林時音有所回復,悉的男人凌冽氣息將包圍,薄承走到面前就把人攏進了懷裡:「走了。」
沒有道別,溫延視線中,僅留下林時音走遠的背影。
子小,從後方,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仿若依偎在薄承懷裡,那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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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一分半鐘,你與他談了些什麼?」他問。
「醫院檢查結果需要等,除了他的病,我還能跟溫延談什麼?」林時音不回答反而反問。
每次事關溫延,對著他就像一隻炸的貓,爪子鋒利,言語也比較激。
看到對另一個男人這麼上心,為的丈夫,薄承自然心裡不悅。
可卻不至於生氣。
日子慢慢地過,他怕看見哭。因為溫延的緣故,他讓哭了好幾次。事後他也會自責,當時若是收斂些脾氣,也不會讓流眼淚。
「他用病例作為借口,每個月跟你見面,難道不是有所圖謀?」
林時音沉了好一會兒氣,才不至於回懟他。耐著子與他解釋:「他的確是S類重病神患者,你都能帶我去見白清,讓我諒你婚禮現場離開……」
「……換我的朋友,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了嗎?」
說到底,還是他高高在上慣了,一味地自私。
林時音推開他的手,連他人一起推開,邁著大步子往京城外的街道上沖。
薄承跟著將人追回來,「以後有關他的病,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管。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就生氣,你現在越來越能發脾氣了。」
趁著他此刻態度和,林時音:「這個月月末我要去參加溫延的生日會。」
沒聽見薄承回復,林時音心裡有些忐忑。偶爾能跟他頂罪,他心不錯的時候會包容,但不是每一次。
「我跟你一起去,過兩天去商場買份壽禮,選個價格一般的。」
林時音角不彎了彎,有時候薄承真的很稚。
像個低齡兒。
不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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