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穿的服,現在卻是一素白,垂著珍珠的發帶此刻也換了素白的一條。
通上下,唯有鮮泛紅的還有些往日神采。
“今日,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了。”雲徵費了極大地力氣才把話出來:“你離開這裏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嗯,好。”著雲徵前盔甲上的頭:“唔那你什麽來呀?這條路好難走,我肯定走不。”
雲徵握住的手,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種覺。
容兕害了,‘嗖’一下把手走,低頭指頭不吭聲。
姑子出來,合手行了一禮,溫聲溫氣的道:“都安置好了,還請姐進來,要關門了。”
雲徵心裏一,把容兕拉近一些,看著眉眼微皺,心裏堵了千百句話卻不知要從何起。
瞥見海藻一樣的頭發,一個想法闖進了心裏,雲徵拔出靴子裏的匕首,拉著的頭發割了一束,拿出管家給他求得平安福把頭發心翼翼的塞進去。
容兕看不懂他在做什麽,倒是心疼起自己的頭發了:“長不長了。”
雲徵把自己的也割下長長的一束,打了個結塞進的香包裏:“我的賠你。”
噘著並不滿意,但也沒什麽。
畢竟雲徵對自己下手狠的,割了這麽長的一束。
姑子對他的作什麽也沒,又行了一禮牽著容兕進去。
懵懂的跟著,黑漆漆的大門被另外兩個姑子關上,雲徵依舊保持的方才話的姿勢半跪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從逐漸狹窄的門裏看著消失。
突然回頭,看著門外的雲徵甩開姑子的手跑過來,卻被姑子一把拉住。
“雲哥哥!”
‘咚’
梅花塢的門徹底關上,在裏麵哭,哭聲漸,該是被直接抱走了。
雲徵了眼角,扶著黑漆漆的大門,角抿的筆直。
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幾乎都黑了,玉西澤他們就在山下的破草亭等著他,阿五和阿九也換了戎裝,就等他走了。
蔡柏達把紅纓槍丟過來:“走吧,送你去邊關的人已經等了一整了。”
雲徵提槍上馬,看著波瀾不驚的玉西澤把平安福拿出來晃了晃:“東西的頭發,很香。”
玉西澤臉一僵,轉搬起一塊大石頭砸了過來,孟令於和蔡柏達嚇得立馬抱住他,雲徵下戰馬一驚,嘶鳴一聲就帶著他飛奔出去。
阿五和阿九急忙上馬追去,他們都快消失在夜裏了,雲徵欠打的聲音還嚷嚷了一句:“我會好好留著的。”
玉西澤衝出去對著已經看不見人的前方破口大罵:“雲!祁!雙!你混蛋!”
這次沒人回他了,馬蹄聲漸去,周遭瞬間重歸冷寂。
坐落於深山野林的梅花塢,難得有這一的熱鬧,下一次這般熱鬧,也不知道會是何時。
不過玉西澤覺得,自己以後有的忙了。
上下往返,這條路怕是要印上他的不足跡。
雲徵走的不算是彩,甚至帶著些許狼狽。
隻是誰知道,等他回來又是何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