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外麵,雲徵就腰板直的站在那裏。
他穿的不多,裏麵是雪白的勁裝,還戴著護腕,外麵單獨罩了一件紅的大袖短衫,沒有紋繡,一點也不繁複,腰封規整,掛著他家的傳家玉佩,長發束在頭上,簡單的用發帶綁著,垂下的地方被風吹得洋洋灑灑。
他的眉眼如初,稍稍含笑就賽過春日暖,邊關的風霜幾乎沒給他留下半點痕跡。
養的真好!還是那麽好看。
容兕羨慕的砸吧砸吧挪過去。
聽見的腳步聲,雲徵回頭笑了笑:“昨,你沒認出我。”
容兕一頓:“額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雲徵垂眼看著個頭剛過自己心窩的丫頭,雙手往前一環,吊兒郎當的瞅著:“那就是是故意不搭理我的了。”
“不是。”立馬否定:“嗯我沒發現是你。”
“前言不搭後語自相矛盾。”雲徵在鼻尖輕輕一刮:“撒謊都不會。”
他這麽一刮,容兕直接紅了臉,沒底氣卻強行撐:“男授不親,你別手腳的。”
“是嗎?”他彎下來一些,從服裏出一個舊的平安福:“你的頭發我日日帶在上,這算不算是授不親?”
記得這個平安福,當初雲徵割了的頭發就是放在這個平安福裏的。
瞧見平安福,下意識的了自己懷裏的東西,腦袋一扭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雲徵笑了笑,細細聞了聞平安福:“你的頭發很香,我很喜歡。”
臉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這這也太混賬了。
會害了,而且還直接紅了臉,雲徵下,彎下腰湊到耳邊低聲帶笑:“話本子上的故事無趣,我給你講好不好?”
容兕不自在的耳朵挪開步子:“我不聽打打殺殺的故事。”
雲徵眉一挑:“想聽男的?真巧,我也會。”
他就是過來找話的,怎麽可能會被講故事難住?像他這般能言善辯的人,現編還不會嗎?
玉西澤去上朝了不在,容兕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生生被雲徵聒噪了半日才算是安靜。
他話多的匪夷所思,連邊的丫鬟都覺得不可思議。
“姐,侯爺講的故事好有趣。”
“我講的也有趣啊。”趴在榻上翹著腳敷衍的翻著話本子:“而且還沒他那麽吵。”
蹲著加炭的丫鬟立馬拆臺:“方才姐聽得眉飛舞侯爺才一直講的呢,現在又嫌侯爺聒噪了?”
“我哪有?”惱的捶榻,趴下去看著窗外弱弱的嘟囔:“你們別。”
丫鬟們哧哧低笑,把熏香點上就出去了。
屋裏沒其他人了,容兕這才心的把懷裏的香包拿出來,香包已經有些年頭了,舊的一點也好看。
他竟然還留著自己的頭發!
耳朵紅紅的趴在榻上心裏竊喜,握著香包翻滾了兩圈,臥在榻上看著掛在牆上的竹馬出了會兒神爬起來問道:“他去哪了?”
丫鬟跳進來嘻嘻直笑:“姐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