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笑了笑,轉過去繼續歪著。
玉顯看了他許多眼,悄悄搖頭歎息:“太過輕狂了。”
就在他邊的玉西澤直接冷笑回懟:“臨危命,戍邊七年,這是他們應得的。”
玉顯一默:“食君之祿,職責所在。”
“那容兒在梅花塢待了七年也是職責所在?”玉西澤冷了聲音:“可沒有食君之祿。”
提起容兕,玉顯就沉默了,自飲一杯苦酒,目落向別。
當初容兕被選中去梅花塢,蔡柏達他爹和好幾位老大人都覺得可憐開口求了,玉顯卻依舊保持沉默。
雖然玉西澤讚同送去梅花塢,但那也是不得已。
他原以為玉顯也是因為不能抗旨所以才選擇默認的。
結果那日一下朝,玉顯特意住他楊氏有了孕,讓他以後多回家和玉淑親近,畢竟就這一個妹妹了。
這話激怒了玉西澤,當著百的麵就吼他是不是把容兕當死人了?
那時玉顯還是沉默,玉西澤就徹底不願意搭理他了。
這些年,他心裏隻有玉淑和玉坤寒姐弟,玉淑的名聲早就臭了,玉顯卻能費盡心思的給與一位長安公子定了親,更是請翰林院告老還鄉的老狀元教導玉坤寒讀書,可謂是盡心盡力。
但七年的時間,一次都沒去梅花塢看過容兕,還真當沒有這個兒一樣。
每次想想這些玉西澤就覺得心裏不平衡,難過之後就更加努力,拚盡全力的對容兕好。
酒過半酣歌舞盡興,宣帝看著他們總算是開口了:“祁雙啊,你現在為軍侯,手握大軍,有你父親兄長當年風采,他們在九泉之下,總算是能瞑目了。”
雲徵淺淺帶笑,一言不發的應承了宣帝的話,本不是因為皇上倚重這種場麵話。
他們用拚殺來了的功勞,和宣帝一點關係都沒有,謝他做甚?
他這副態度,在宣帝看來又是在藐視君上,話的語氣立馬就冷了:“大軍調不是兒戲,也該有個信才是,朕今日就把兵符給你,你慎重。”
德安端著托盤下來,站在雲徵桌前高舉過頭頂等著他叩謝皇恩。
可是雲徵坐著沒,笑盈盈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扯了扯角:“多謝皇上。”
他慢悠悠的站起來,輕慢的態度讓宣帝幾暴怒,臉就像是傾盆大雨來臨之前的暗空,但卻極力製著,靜等雲徵接兵符。
隻要他拿了兵符,所有兵權就有朝廷調度,和他雲祁雙沒有一點關係了。
沒了兵權,看他如何目中無人。
雲徵把兵符拿起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文武百的眼睛都黏在了他手裏的兵符上。
把兵符高舉,他看著所有人大喊:“眾將聽令。”
結果,大殿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將軍站起來,他們依舊坐著,視雲徵手裏的兵符如無。
宣帝臉僵,文也盡數臉異樣,玉西澤和孟令於對視一眼,別開目什麽也不。
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麽可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