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瞪的圓圓的,急忙否認:“不是,我沒有!”
阮長宇溫聲笑了笑:“和大哥哥說,不怕的。”
“真的?”阮妗小聲問,可那尖尖的聲調已經藏不住想要分的心了。
阮長宇點頭:“你還不信哥哥嗎?”
阮妗眸轉了轉,這倒是。自小每次來揚州走親戚,大哥都對和長姐特別好,無有不依,無有不應。
印象最深的便是十歲那年來揚州,城中出了一種時新的羅,特別稀。
以稀為貴,最后那子竟炒價十兩金子一件。
阮妗參加春日宴的時候瞧見旁的貴穿了,十分羨慕,眼眸落在人家那華麗的擺上就沒停過。
年紀小的小姑娘總是對這些漂亮的裳首飾興趣。
以的份地位,若是開口,母親也會依。只是小小年紀便崇尚奢靡,傳出去對侯府影響不好。不敢提,也不敢說,只的看著那新子,揪著小指頭轉圈圈。
后來長宇哥哥知道后,給和長姐一人買了一件。雖然大伯父和伯母礙于母親和們的臉面沒有出言訓斥,可阮妗深知,大哥哥是頂了極大力的。
年的分,即便多年也未曾褪去過。
阮妗不再猶豫,“蹬蹬蹬”跑到阮長宇耳前,悄悄把上午在街上的事兒全都說了。
阮妗回憶了下:“哥哥,我記得他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揚州本地,倒像是京城來的。”
阮長宇凝眉,京城來的公子哥,還會功夫。如此份不凡,只需稍打聽便能知道了。
他頓時道:“妹妹不必著急,我派人去查一查,想必一會兒就有消息。”
“謝謝大哥哥!”阮妗開心的蹦跶了一圈。
阮長宇有些無奈,他這個五妹妹啊,怕是長了尾,此刻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眼下才十四,還未及笄。雖說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可他總擔心這麼單純個小丫頭,再被那些男人給騙了去。
一個時辰過去,天漸漸暗了下去。
阮長宇提議先去花廳用膳,可阮妗懨懨的沒什麼胃口,在屋里不停的踱步。
時不時的就跑去門口看一眼。什麼都沒瞧見,便一臉落寞,魂不守舍的回來。
周而復始,就連阮長宇都開始好奇,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他這個自小生慣養的五妹妹念這樣。
月上梢頭,下人們都歇下了,院里唯余蟬鳴并著幾許蛐蛐聲。
阮妗伏在案上,困得直點頭。
阮長宇看不下去,點了點的小腦袋瓜,輕輕喚:“妗兒,妗兒?”
阮妗迷糊糊抬頭:“哥哥,有信了嗎?”
阮長宇不忍看失落,話到邊頓了頓,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阮妗一下子就神了,急忙站起往外看。
隨從跑進來,氣吁吁的。阮妗眼眸亮了亮:“查到了麼?”
“查到了,查到了!”
隨從忙不迭道:“五姑娘下午所遇見的男子是東京城寧亭侯府的世子,謝延,年二十一。今年春闈的新科狀元。聽聞圣人有意磨煉他,便打算廟堂前先外放一年,下半年剛好是他擔任揚州知州的日子。”
“侯府世子,又是新科狀元,竟然才二十一?!”阮長宇委實驚訝的話說不全。
這樣漂亮的履歷,哪里是凡人,這是天之驕子啊!
阮妗也有些驚訝,瓣微張,眼眸睜大了一圈。
京城里那些侯爵府啊,伯爵府的貴公子們母親也帶著見過,可多是一些只知揮霍,玩樂的紈绔子弟。
侯府世子,這樣顯赫的門第份,竟然是春闈的狀元郎。
阮妗袖下小手揪到一起,腦海里突然回想起白日初見的畫面,原來他謝延……
“謝延。”阮妗輕輕念出口。這兩個字繞出的齒,都沾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隨從撓了撓頭:“對了,屬下還聽說今日是謝大人到任的第一日,韓知州在章云臺包下了一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