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騰出一隻手順勢拍了拍言唸的腦袋,好似在示意稍安勿躁。
在座的其中一個男醫生,有點看不下去,好端端的把他們過來,竟然是理江北淵自己的私事,他們的時間很寶貴的好不好。
「江醫生,大家也就是發發牢隨便說兩句而已,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你這樣質問我們,至於嗎……」
「是啊是啊小江,這群新來的實習醫生不懂事,回頭我說他們兩句就好了!」
王霜也是不以為意,沖著江北淵眉弄眼。
都是一個科室的,別鬧得不愉快啊。
江北淵一言不發,一雙眼平靜無波,眸底深卻泛著比方纔還要騰騰的殺氣,連同削薄的角都抿了一條直線。
在座的隻有張帆一個人心裡在打鼓。
這群沒眼力見的人啊,難道看不出來江北淵這次真的生氣了嗎。
識趣點的話,還不快點跟言念道個歉,非得大難臨頭才知道錯嗎??
江北淵深沉的目在環顧一圈之後,落在王霜上。
「在座的都是外科、普外科的醫生,我不管你哪個區的,但凡是說過我太太不好的,現在掌箍自己十下,再同我太太道歉,這事兒,我就算。」
還沒等王霜說話,其餘的人如同炸開鍋的,一個個表示不服氣。
「憑什麼啊,我們都有言論自由的權利,說兩句怎麼了,還用得著掌箍嗎?!」
「就是,江北淵你以為自己是誰,仗著自己做手高明一點,我們全科室的人都得跟奴才似的伺候你是不是?」
「是啊,江醫生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我過分?」
江北淵微微瞇起眼。
「潑我太太水,把的臉燙傷,在論壇肆無忌憚抨擊,在路上肆意妄為指點議論,這是我過分?」
「我……我們……」
大傢夥麵麵相覷,方纔還巧舌如簧的醫生,現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張帆這個旁觀者實在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
「你們就照江北淵說的做唄,誰讓你們自己先惹事的!」
「那張醫生你自己照做吧,我們又不是奴才。」一個醫生不滿地癟。
張帆一拍桌子,怒了!
「我做什麼做?我又沒說言念壞話,還不是你們自己一個個吃飽了撐的非得沒事找事,中心醫院的風氣都被你們帶壞了!」
場麵一度混。
王霜為科室主任,夾在兩頭,左右為難,不敢輕舉妄。
江北淵眼底的寒霜宛若千年寒冰,在一瞬間忽然達到頂點,隨而又漸漸地匿於無痕,無人能懂。
「不必吵了。」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帶著帝王般威懾四方的魔力。
方纔還喧嚷嘈雜的會議室頃刻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再次齊刷刷集中在江北淵上。
隻見中間高高在上的男人,隨手扯掉白大褂上麵的工作牌,直接丟到了王霜麵前。
王霜一愣。
「江北淵你這是做什麼??」
江北淵扯。
笑意譏諷,卻是一字一句:
「從今以後,中心醫院再無江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