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掛了之後,對方又打。
江北淵繼續結束通話。
他是存心故意。
對方看上去並不死心,足足打了三遍的電話。
最後,江北淵耐盡褪,直接將這個號碼拉黑名單。
徐況傑不明所以,眼看江北淵的眼神愈發寒涼,著實好奇得很,「誰的電話啊??」
江北淵哼了聲,「一群狗玩意。」
「哎呦我去!您老八百年不罵人的!!」
到底對方是誰,竟然讓江北淵這麼怒,徐況傑好奇死了。
江北淵將手機收起來,雙手環臂抄著腋下,聲線淡淡,「現在送我去江氏。」
「嗯?江氏?你江大醫生不去醫院了??」
徐況傑並不知道江北淵已經霸氣辭職的事。
江北淵一個視線掃過來,「你哪這麼多廢話?」
……
翌日。
這對言念而言,是註定不平常的一天。
此時此刻,咖啡廳,坐在對麵的是個斯文儒雅的男士,將一份合同推在言念麵前。
「言士,您把花店轉讓給我,我給您二十萬,您看要沒什麼問題,就在合同書上簽字吧。」
言念抿了抿角。
「那個,二十萬零五千不行嗎?」
對方愣愣,旋即失笑,「言士,合同上定好的是二十萬啊,這沒法改了。」
「嗯好吧,那就二十萬吧……」
現在經濟不景氣,當初去花店鬧事的那幾個人現在通通沒了蹤影,能找到的願意買這個門頭,又出價高的,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不過,這是男人並不認識,是丁寶怡介紹給的。
言念垂下眸去,在合同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個「念」字,那最後的一點被點得很重,在紙張上殘留開一圈的墨漬,久久揮散不去。
就如同的思緒。
轉讓花店的事,目前除了丁寶怡,沒告訴任何人,包括江北淵。
一方麵,怕江北淵不同意。
另一方麵,思前想後,總覺得這件事應該馬後炮,做了這件事,不後悔,隻是有點惋惜。
「好了,名字簽好了。」
言念將合同書遞過去,長長的睫遮住了眼底流出來的一抹失落。
對方頷首點頭,「那言士,就麻煩您在三天之,將您在店裡的東西收拾乾淨。」
「好的,我知道了。」
言念很快拿著包走了,走到門口影相間,一抹金過窗欞的隙照進來,將瑩白如玉的頸和窈窕的段,都覆上一層耀眼澤。
好。
坐在原的男人嘖嘖讚歎,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尤/。
直到外麵的鳴笛聲拉回了他的注意。
停靠在外麵的黑邁赫,車窗半開,主駕駛座的男人狠狠瞪其兩眼。
還看?
知不知道那是誰的人?
男人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拿著合同跑了出去,雙手奉上合同,到主駕駛座的徐況傑手裡。
徐況傑瞄了一眼言唸的簽字。
這兜兜轉轉,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不過江北淵那廝向來寵老婆,老婆要做花,他就讓做花;
老婆要做樹,他就讓做樹。
「記住,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是你背後的老闆,更更更別提江北淵這三個字,不然——」
說著,徐況傑森森地比了一個抹脖子的作。